「嘖,野啊寶貝。」
而現在,我摸摸鼻子,分外心虛。
這麼野的寶貝把我們在一起的日期設成了家里的密碼,而我像個負心漢一樣,給忘了。
要命的是,我還不好意思問。
我想了許久,最后顫抖著手機回復。
「咱倆不是在一起過兩次麼,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日期?」
對吧對吧,所以李子期,快直接告訴我數字,不要告訴我第幾次。
李子期的信息又來了,還是他一貫的平靜風格。
「趙清,咱倆只在一起過那一次。」
......
「這次你還沒答應我。」
......
「你說是互助合約。」
嗚嗚嗚嗚,別說了,我已經開始哭了。
你明知道我忘了,就不能直接告訴我麼?
我看出來了,李子期這會兒根本不忙,他還可以秒回我的信息。
但他就是不愿意直接告訴我密碼。
三個大字,「我完了。」
隔著屏幕,我不知道那頭的李子期是什麼反應,左右是我理虧,我只好撥通李子期的電話,跟他道個歉。
歡快的鈴聲響起,十秒,十五秒,沒人接。
再打,沒人接。
還打,還沒人接。
又打,又沒人接。
沒辦法,我只好起身尋找監控攝像頭的位置,朝著攝像頭打了個極其蠢的招呼。
再打過去的時候,李子期終于接了。
但是他不說話。
我絞盡腦汁說好話哄他,他一點聲音也沒有,我都懷疑那頭到底有沒有人。
哄了半天,李子期沒有絲毫松動的跡象。
我只好搬出七七,「七七會餓壞的。」
「0502」
李子期快速且不帶感情的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把電話給掛了。
我看著迅速滅下去的屏幕,嘆了口氣。
怎麼能這麼生氣呢?
11.
李子期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往他家里跑,白天給七七倒狗糧,晚上帶七七遛彎兒。
天氣好了還去洗澡。
每次我都拍照發給李子期,并附帶一小段話。
比如「七七今天很乖。」
他說,「嗯。」
「七七今天跟我一起玩植物大戰僵尸了。」
他說,「嗯。」
「七七今天好像想你了。」
他說,「嗯。」
我發了三天,他嗯了三天,就好像我對面是個自動回復的機器一樣。
他還不如七七。
我跟七七說「你爸爸就是個大混蛋」的時候,七七還會蹭蹭我的腿,窩到我懷里。
而李子期,只會跟我「嗯。」
我看著滿屏的「嗯」,明白過來,李子期生氣了。
第三天下午,趙澈班級群里發消息了,晚上八點要在釘釘開家長會,請各位家長做好準備。
我,作為趙澈的姐姐,班主任的預備家屬,肯定要大力支持班主任的工作。
于是從收到信息時我就開始期待,隔幾分鐘看一眼時間,手機都要被我摸蛻皮了。
終于八點的時候,有人發起了會議。
我手一抖,錯過了。
然后,我看著「釘釘會議」里這個「未參加的會議」,一陣發愁。
我怎麼進去?
為什麼沒有正在進行中的會議?
為什麼也沒有正在進行中的直播?
為什麼只有一個「未參加的會議」。
我撓了撓頭,開始研究釘釘。
研究半天,不知道點了哪里,我擁有了一個在線課堂,和不斷涌入的家長。
我看著「主講人」三個字,一頭霧水。
誰給我設置的?
點擊退出,我在釘釘的頁面看到了幾個紅色的字,非常顯眼:
「我開啟的在線課堂,在線人數(35)」
而下面還有一行字:
「班主任李老師開啟的在線課堂,在線人數(5)」
我咽了咽口水,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班會形式不是視頻會議,而是在線課堂。
而我,開了一個在線課堂。
不僅比李子期開的早,還向全班發出來邀請,并把人都搶走了。
我手忙腳亂的尋找,如何在不進入課堂的情況下,悄悄把課堂關閉的方式。
李子期向我發送了連麥申請。
我手一顫抖,接受了……
畫面上,小小的我,和小小的李子期。
李子期還沒消氣,神色淡漠,語氣也非常平靜。
「這位家長」,他看我一眼,「可以把你的課堂關了麼,我的家長都跑到你那里去了。」
我二話不說,火速退出,返回了我的課堂里。
然后如同打通任督二脈一樣,關掉了課堂。
我剛松一口氣,新的消息就來了。
李子期把我從釘釘群踢出去了。
......
我看一眼不遠處津津有味聽講的我媽,再看一眼我慘淡凄涼的屏幕,憤憤不平的給李子期發信息。
「為什麼把我踢出去?」
遠處,課堂里李子期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
「一個學生有一位家長就夠了。」
冠冕堂皇,無可指摘。
我媽毫不知情,她還在樂呵呵的聽李子期講話。
我看著一瞬間安靜下來的屏幕,很難不懷疑李子期是故意的。
我哄了三天都沒哄好。
我把這件事講給梁昀聽,「這事兒很值得生氣麼?我哄了三天了。」
沒等梁昀回答,我又撇撇嘴,「李子期他怎麼想的啊?」
梁昀趴在我旁邊,伸手摸了摸我,像哄小狗一樣。
「乖啊,男人的心思你別猜。」
我不猜怎麼辦,只要他不搭理我,我就會想起在酒吧里聽到的那些話。
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好像是一個深情被辜負的小白蓮,而我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海王渣女。
「快給我想想辦法,怎麼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