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我的父親離去了,因為被他班里的學生投D。
女學生卻因精神確認有病而釋放。
我和母親相依為命,三年后,我母親離去了。
2019 年,我成為了當年那個女生的室友……
01
開學第一天,我的復仇對象林雪莉,沒有來報到。
開學第二周,她請假。
開學第三周,我以班長的身份,來到了她的家里。
大門打開,是她家里的鐘點工人為我開門。
「你好,我是雪莉的室友,今天是特意來看望她的。」我自報家門。
鐘點工人為難告知:「雪莉不舒服,說不見客。」
門「啪」一聲關上,我看到一抹身影一掃而過,大聲地喊:
「叔叔,您能帶我去看望一下雪莉嗎?我們都很關心她的情況。」
被我喊做叔叔的老頭,緩緩停下了腳步,目光漸漸落在我臉上,左右打量。
他像是想要在我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你,你是方學越的女兒?」胖老頭看著我開口。
02
方學越是我的爸爸,當年就是被眼前這個胖老頭的女兒,親手下D而離去。
但我爸爸已經離去了十年。
我不知道胖老頭,何以一眼把我認出來。
按理來說,我們見面的次數也不過區區三兩次,那還是極其久遠的事情。
雖然他認出我來,但已經改名換姓的我,也可以拒不承認。
「叔叔,你說誰?我不認識這個人。」我自我介紹,「我姓趙,您可以叫我子初。我是雪莉班里的班長,我們輔導員派我來問候她。」
胖老頭看著我的臉,若有所思地悵然半刻:
「啊,對不起,是我認錯了,不過你這臉,真的和方學越太像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他女兒呢。
哎,當年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對你……」
我挑高了眉,正要聽胖老頭繼續講當年她女兒是如何對我父親的。
我心里想著,假如他能真誠與我,還有我的父母,道歉認下,或許我會饒他們一家。
沒錯,我改頭換姓,不只是為了復仇而已,
我是要滅了它們的門。
03
可是時機就是這麼地不湊巧,沒等到胖老頭的認錯、憶當年,
倒是見到了我最大的復仇對象。
林雪莉緩緩地下樓來,我一眼認出她來。
事實上,雪莉比我大了兩歲,當年她上四年級,我上二年級。
我們全班女同學,一直十分羨慕她的顏值,我也不例外。
誰又能想到,一張臉孔之下隱藏了什麼樣的心。
出事之后,林雪莉父母對外稱,她病發,遲了兩年上學,
所以她才與我如今同上一所大學。
林雪莉瞧著我站在門外,說了句:「你就是輔導員說的要來慰問我的班長?」
我點點頭說:「是,你好點了嗎?」
林雪莉沒有像她的爸爸一樣,對我產生任何聯想。
對于我這張,被她所害歿了的老師的親生女兒的臉,她早已沒有任何印象了。
年輕終究還是出賣了我。
我有些沉不住氣地站在門外,對著這個人,攥了攥拳。
這一幕,就這樣不經意落入了林雪莉父親林國棟的眼中。
我看到了那一瞬間,林國棟輕微地蹙了蹙眉。
我隨即果斷地朝林雪莉,露出個大大的笑臉。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從這以后,我成了林雪莉最好的朋友,我每天都對著她笑。
心里都在想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她不見。
04
作為一個正在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生,自然不會蠢到直接做掉她,
也自然不會為恨鋌而走險,那在我看來是極其愚的。
媽媽走前告訴我一句話,我至今都在心里:
「唯唯,媽媽希望你以后不要為我或是你爸爸,做任何事。這件事情沒有人是錯誤的。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弄人。」
我那時覺得,媽媽可能糊涂了,這件事情對錯十分明顯。
只是要到很久以后,我才能反應過來,媽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我只記得自己,那時答應了媽媽不要做無謂的事,所以我就一定要有全身而退的方式,才能動手。
開學第二個月,我就和林雪莉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為了獲取她信任,我和隔壁那個說她的女室友,來了一架。
理由是林雪莉當三,帶走了她的男友,而我不分青紅皂白,為雪莉出面。
林雪莉給我買了藥,握著我的手說:「子初,你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
子初就是我現在的名字,從前我的名字是方唯。爸爸說因為我是他的唯一,所以取名方唯。
七年前我媽離去后,我就跟隨小姨一家,去了南方生活。
從那時起,我就在計劃今日的一切,我提出要改名隨小姨姓,小姨沒有異議,她還以為我只是想,忘記過去不快樂的記憶。
可我,又怎麼能忘記過去的記憶呢?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這是我唯一信念。
05
開學第三個月,林雪莉在我的「積極配合」之下,與我的準男朋友姜東旭在一起了。
林雪莉之所以和姜東旭認識并順利談戀愛,全我一手地刻意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