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滬圈大公子所雇,假扮趙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望著我相似的臉,他總是遺憾不已:
「你要是真正的趙家千金,該有多好。」
因為無人可替,他不得不選擇和我在一起。可當我選擇了徹底離開,他卻死死抱著我哀求。
「求你,別走。」
1
我是趙家流落在外的千金。
在將我認回的宴席上,趙家千金趙與卉瞥了眼我手里的鱷魚皮 Brikin。
「剛買的包?」
「嗯。」
對方朝我微笑,轉身卻朝女伴吐槽:「這包都值一個首付了,趙觀槿她哪兒來的錢!」
見她額角的玻尿酸都在抽搐,眾人神情變得有些微妙——畢竟半個小時前,我剛從滬圈大公子鐘晚意那輛炫藍 Maybach 下來。
這包,還能是哪兒來的?
見我主動在他旁邊落座,眾人的視線如鎂光燈投來。
「不是,新千金是鐘晚意的女伴?」
「不可能吧?」
「他喜歡她什麼?」
有的人不說話,也是天生的主角。
即便燈光昏暗,鐘晚意依舊令人難以忽略,那眉骨襯托著深邃的眼窩,狹長弧度上是淺淺的褶皺,分明是一副凜然相。
偏這眼含上幾分溫柔,引人探究。
對我們的關系,這位貴公子唇角含笑,既不否定,也不承認。
趙與卉立即反駁:「瞎說!他哪有那麼隨便?」說著,又轉向正主。
「鐘晚意,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她的反問很無禮。
對方卻不以為忤,斯文溫和,又不失高門公子的教養:「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
「反正,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
「哦。」他輕笑,「那我不和她在一起,小卉會和我在一起嗎?」
話音落下,趙與卉啞口無言,周圍頓時一片融融竊笑。
畢竟,她早有未婚夫了。
正是鐘晚意的弟弟,鐘晚秋。
2
鐘家有兩兄弟。
哥哥鐘晚意,弟弟鐘晚秋。
兩人都是滬圈不可多得的年輕俊彥。
我一看哪個都惹不起,連忙調和:「說笑了,鐘大公子雅人深致,哪是觀槿能高攀的。」
可惜,趙與卉對我的識趣并不滿意:「別太得意了趙觀槿。
「要不是我拒絕了他,他怎麼會退而求其次選你?」
不得不說,她有些失態了。
就連身旁的鐘晚秋也忍不住蹙眉。
瞧她仿佛開屏的孔雀那麼得意,我卻一點也不生氣。
畢竟,我本就是鐘晚意花錢雇來。
專門用來氣她的。
3
當著眾人同情的目光,我故作神傷,借口醒酒,到酒店陽臺吹了個風。
這里位于寸土寸金的滬市外灘,由兩座古色古香,極具歷史價值的古樓翻修而成,位置極佳,推開窗就能看到一覽無余的江城景色。
正享受著難得的夜景,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油滑男聲。
「姐姐身材真好。」
我轉身,趙與卉的未婚夫,鐘晚秋就站在我身后。
手拿香檳,瞳孔雪亮。
見他遞來一杯酒,似有示好之意,我禮貌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他也不惱,笑嘻嘻將杯子收回,眼神卻掃視著我被禮服包裹的身軀,仿佛一個老辣的獵人。
可惜,沒等他行動,一個趙家親戚恰好過來,拉著我的手就是噓寒問暖。
鐘晚秋見狀,也只得避走一邊。
余光之中。
他依舊在肆無忌憚地打量我。
寒暄不久,那親戚又開始關心我的住處,我默默搖頭:「我暫時沒住趙家。」
「那住哪里?」
「住隔壁皇冠酒店。
」我微笑道,「3023。」
4
入夜,一身酒氣的鐘晚秋敲開了我的房門。
見到對方,我故作驚詫:
「晚秋,你怎麼來了?」
這位趙家準姑爺就站在門外,高定襯衫被扯掉幾顆扣子,袒露出一大片被酒精燒得通紅的胸膛。
他邪笑一聲:「不是你邀請的我?」
「我什麼時候邀請你了?」
「呵,女人的小伎倆……」
對方說著,迫不及待伸來一張酒氣熏天的嘴,被我不著痕跡地避開:「噫,你好臭!」
他還要靠近,被我哄進了浴室,「你先洗澡,我幫你叫醒酒湯。」
鐘晚秋倒是挺喜歡,還夸我會照顧人。
等他走了,我隨即打電話給前臺,說在天花板上發現了攝像頭。
不到一刻鐘,火急火燎的趙與卉就出現在了門外——畢竟,這個酒店剛過到她名下,大小姐看得很緊,容不得半點閃失。
也因此,她一進門就撞見了我。
和坐在床頭擦頭發的鐘晚秋。
我本以為,以趙與卉的性格定然會當場撒潑,甚至做好了被扇耳光的準備……然而,出乎意料。
她竟不生氣。
不僅不生氣,甚至還很溫柔:「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鐘晚秋有些尷尬:「知道啊。」
「你知道什麼?!」趙與卉一揚嗓子,意識到不妥又放軟了聲音,「外面有的是女人,你非得吃窩邊草?
「我說過的,不要讓我在爺爺面前難做,他現在很器重我!」
而鐘晚秋也很識相。立即上前哄勸。
「我給你買個包老婆,別氣了。」
「一個包就把我打發了?」
見狀,鐘晚秋忍痛翻出一把車鑰匙,她隨即喜笑顏開。
「這還差不多。」
說罷,便搖著腰肢離去了。
從頭到尾,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她走后,鐘晚秋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朝我意味深長地一笑。
「好活。」
5
他們離開后不久,服務臺一通電話打進來,說有客來訪。
我依言來到貴賓廂,燈光漸漸亮起,我見到了這房間的主人,一張英俊得如同明星畫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