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看到他牽著我,好奇地討論,
「那不是她妹妹男朋友嗎?」
「姐姐搶妹妹男朋友太不道德了吧?」
「聽說她還被拐賣過,什麼好的不學,盡學些勾引人的本事。」
我看到站在身后的陳嘉焰臉色無比之難看,他點了一支煙,去打電話。Ⴘz
我知道他要干什麼了,走過去,從他耳邊拿下手機。
「陳嘉焰,你不能這樣。」
「她沒教養,我又不是她父母,我能慣著她?」
他好笑地看著我。
「所以,所有的事,你都要用拳頭解決嗎?」
「這是最快讓人閉嘴的方式,勸人別嘴賤?抱歉我沒耐心。」
「那你要干什麼,又把她們打進 ICU?陳嘉焰,別再犯罪了。」
他愣住不說話了。
最后關了手機,滅了煙,站在欄桿處有些暴躁。
「你會殺了我嗎?」我問他。
「想過,舍不得。」
「報復你折磨你的快感不及和你在一起的千分之一。」
我不說話了。
「我聽你的話,慢慢變成一個好人,我能有什麼好處?」
「你總得給我一點甜頭,我陳嘉焰不做虧本的買賣。」
我沒辦法,踮起腳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這一招對他很受用。
他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我并不是什麼圣母,我也討厭那些人,但那些人罪不至死,她們要是被打傷,打殘,這筆賬最終還不是算到我頭上。
他睚眥必報的性格,還是去教訓了那幾個人,聽說只是輕微皮外傷,比起之前的打進 ICU 確實收斂了不少。
那天晚上,他來了興致,把我折磨到半夜,最后還狠狠在我肩膀咬了一口。
是真的咬,皮開肉綻,鮮血長流。
「陳嘉焰,你瘋了!」
「痛嗎?」他親吻著傷口,還在笑。
「你說呢!」
「痛就對了,就是要讓你長記性!」
半夜我跟他去了醫院,縫針。
醫生看著我倆欲言又止。
「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可以理解,但有些過激的行為還是不推崇。」
陳嘉焰笑著看我,「沒辦法,她喜歡。」
我?
醫生閉嘴了。
陳嘉焰說要帶我回東南亞。
「只是回去玩幾天,放心,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困住你了。」
「你不會,不代表你爹不會!」
我是萬萬不敢跟他回去的。
如果回去,我就真的不可能回來了。
「他呀,早就進去了。」
「進哪?」
「精神病院。」他看著我輕飄飄來了一句,「那玩意碰多了,腦子壞了,也該去精神病院養著了。」
他爹碰那東西?
可我從來沒聽說過。
那邊賣的人,從來都是自己不碰的。
短短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現在他爹去了精神病院,再也沒人能壓制陳嘉焰了?
我深深懷疑,到底是他自己進去了,還是被陳嘉焰弄進去了?
「跟我回去吧,有我在,很安全。」他抱著我,親了親,「我眼睛動了很多次手術,手術風險大,后遺癥很多。不算太成功,有點不舒服,我得回去復查。」
「風險大還要做?」
陳嘉焰真的是瘋批。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挺值的,終于見到你了。」
瘋子!
24
我還是跟他回了越南。
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就算我不回去,他也有辦法把我敲暈了弄回去。
他帶我回了他以前的住所。
風格都沒變。
「懷念嗎?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他摸著書房里那個書桌,感慨萬千。
「10 年,整整 10 年,我們倆都在這張桌子上一起念書,一起吃東西,接吻擁抱......」
「你知道嗎?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宋雨。
」
「宋雨那個小女生傻得要死,我說什麼她都聽不懂,只知道哭。」
「可是你不一樣,你從來不哭,你乖巧聽話,我說什麼你都去做。」
「剛開始我只是想著玩玩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冒充她什麼時候,等你露出馬腳我就殺了你。」
「誰知道后來的我,會根本離不開你呢?」
「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多盼著你來陪我讀書,你也不知道每當你安靜地坐在我身邊,我有多心動。」
「10 年的陪伴太久了,真的太久了,我媽都沒陪我那麼久,我爸更是忙著干壞事,沒有人陪我。」
「在那段日子,我的世界只有黑暗,但你來了,世界好像好像一絲光明。」
「小雨,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吧?」
我站在原地,聽到他這些話有些煩。
我 10 歲就在地下室了,在那待了 10 年,20 歲才被救出來,22 歲才參加高考。
那個噩夢貫穿了我 10 年的青春。
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我有資格反抗嗎?
「宋魚她們呢?」我岔開話題。
「你想看她們?」他笑著問我,「她們根本都不是你的親人,為什麼同情?」
「她們是宋雨的家人,我至少應該去看看。」
我不是真的宋雨,她只是跟我一起關在地下室的小女孩,我們倆相依為命。
我聽了她太多的故事。
她很傻,在和我一起逃跑的時候,幫我擋了一槍,人當場就沒了。
死之前,她拜托我一定要活著逃出去,幫她看看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妹妹。
她死后,我為了活命,冒充她,待在了陳嘉焰身邊。
逃出來的時候,我的確履行了承諾,回到她家,替她照看家人。
但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一開始就故意引導我盯上宋魚,不是嗎?讓她看電影給我買冰激凌,跟我一起逛街......做著我們以前做的事。
」
「我們是一類人,注定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