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然對他來說是神秘和危險的;皎皎是他所熟識的。他與皎皎的浪漫逐漸消亡,且沒有一方主動修復。
浪漫像一只充足氣的氣球,如果不隔一段時間就為它打氣,或者給它一個持久的氣泵,終有一日會癟掉的。我想,有過令人怦然心動的戀愛經歷的姐妹是能理解這一點。
我初讀這本書的時候覺得這本書可真冷漠,它將愛情、婚姻冷靜剖析成一場雙方自愿的利益交換。但事后想想,的確如此。
這也是我個人感性與理性的掙扎。我始終都覺得愛情該是美好浪漫的,可我也必須直視它是一場自愿的利益交換。
再說說我為什麼一開始并不想寫番外。
我們不妨先看一看歷史上幾位把悼亡詩寫得很不錯的人。
元稹: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蘇軾: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乾隆:豈必新琴終不及,究輸舊劍久相投。
但是,他們不約而同的另有新歡。
我并不是覺得伴侶離開后就一定要為他守著。人活一世,終為自己。只是,我個人覺得,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深情落在紙面上去讓人讀、讓人看反而淺了。
所以,我給謝晚陽加了一個條件:殘疾。
幾十年后,再濃烈的感情與悔意也會被時間沖淡。可謝晚陽往后的每一日,只要看著自己殘疾的身體,只要在陰雨天疼痛不止,他都會想起這是在去見皎皎最后一面的路上留下的。
你讓我七十歲回憶我十七歲喜歡的人,我未必能想起,但如果我身上有一道因為他留下的疤痕,我可能不會忘記。
皎皎的故事,讓我改變了一些創作風格。我徹底放棄了從前曾引以為傲的文筆。如果看我大學時候的文字,可能會發現它華麗的不好入口。我也放棄了大開大合的起承轉折,從我參加藝考前,這四個字就被注入我的腦子里,《月色不晚》是我寫過最沒有起承轉折的一篇。最重要的,是我放棄了造夢。我相信,我寫成爽文,評論區一定比現在能入眼的多。我研究生讀的是劇本創作專業,我有自信我有寫一篇合格的爽文的能力,但我在皎皎的故事上是費了心血的,我不想把這個故事搞得與我初衷相悖。
造夢容易破夢難。
在夢里其實沒什麼不好,如果我不需要在現實里茍延殘喘的話。
之前的兩篇文《除了我,全后宮都是穿越來的》《飛鳥》都在造夢,一個造男女平權、女性地位提升的夢;一個造我們瀟灑恣意、振翅翱翔的夢,我不否認有這樣的存在,但是也必須承認這樣的事或人還是少數。有人不喜歡《月色不晚》,可我卻為我邁出了這一步而歡呼。
如果你看完這篇文章,依舊不喜歡《月色不晚》也沒關系,請在評論區盡情發泄,畢竟讀者老爺們花了錢的。
但是我不改。
我對我的文字、對我的情節設置,有我自己的想法,也有我自己的驕傲。
這個學期,我旁聽的短片創作課的老師說過一句話,我很喜歡:導演、編劇,電影制作的每一個環節的工作人員,是要有自己的表達與骨氣的。
感謝你看完我的一些無聊又沒有營養的廢話。
再次祝你:歲歲平安、天天開心。
如果還有緣分,我們下個故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