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份演技著實感人,可惜我不是江致。
我重新低下頭看起了文件,“原來你浪費我10分鐘時間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嚴祀想怎麼做是他的自由,你們還沒那個情份值得我開口,以后少出現在我面前。”
我撩起眼皮,勾唇一笑:“畢竟我可是個‘殺人犯’。”
付宛靜踉蹌一退,差點沒站穩。
我揮了揮手,讓保安直接把人架走。
下班后我剛走出大樓,迎面就撞見了江致。
他站在茂密的樹影下,形銷骨立,像是隨意一陣風都能將他刮走。
“你也是要我來勸嚴祀的?”
“不”,江致羞惱般抬起頭,望見我古井無波的眼神后,又驀地敗下陣來,“不是。”
“我知道已經沒有資格求你原諒,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嵐嵐,這麼多年你一直拒絕我的探視,我知道你在怪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會被捆綁在一起,可偏偏走到了這一步……”
我抬手看看了手表,“如果只是敘舊大可不必,我著急回家。”
“家……”江致惶惶然失了語。
“你,還是和嚴祀在一起了,可你明明答應了要嫁給我的,我只做錯了一件事,你就這麼輕易放棄我嗎?如果我說我愿意拋開現在的一切,你還能回到我身邊嗎?”
江致這一番剖白講的很艱難,我知道這已經是他自尊心的極限。
“江致,你好像還是不明白,不管有沒有嚴祀,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要的東西你永遠給不了我,我對你也沒有男女之情。”
看著他驟然痛苦的神色,我并沒有得到快意,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就此告別吧,江致。
”
我抬腳向遠處走去。
江致不甘的在我身后掙扎出聲,
“你真的愛嚴祀嗎?不是將就,不是賭氣,也不為他的身家背景。”
“當然。”
我當然愛他,沒必要向任何人交代。
19
結婚的那天,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我從始至終只愛過你一人’。
我面無表情的刪除加拉黑,不要在我大的日子里把愛說的這麼廉價。
過去的人和恨,在我心里早已沒有位置。
我的全部心神只與未來牽系,只與我眼前這個煦日和風般的男人有關。
嚴祀疑惑的摸了摸臉,“我已經帥到你挪不開眼的程度了嗎?”
我笑的眼泛淚花。
在這個陽光燦爛的日子里,我要給那個始終予我偏愛的男人后半生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