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五彩斑斕的黑嗎。”我笑死,“這個要求你聽聽就好,一個角色的性格肯定不是單純的小狼狗小奶狗就能定性的。”
“什麼小狼狗呀?”孟姣還想說什麼,某個人端著菜盤恬不知恥地在我身旁坐下,接話。
我習以為常地回答:“在考慮養狗防狼。”
周揚哦一聲,沒皮沒臉的,“那養我也成。”
孟姣露出特嫌棄的表情,“噫——周揚,你要不要追得這麼明顯啊?”因為之前周揚逗她的事,外加這人老往我這兒跑,孟姣特不待見他。
周揚揚揚眉毛,堵回去:“怎麼?我追人還要挖個地下道在下面追?”
我一臉淡定,“也不是不行,說不定成功率還大一點。”
周揚自然地接下去:“那我回去就研究一下怎麼挖地道挖到地上三層。”
“切,我看那你不如試試爬水管。”孟姣終于有點長進了,會懟回去了,“你最好再套件紅衛衣,穿條藍色背帶褲,cos馬里奧。”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笑出聲,“周揚你要是這麼搞,咱倆說不定能成。”
他還真一臉若有所思地思考起來了。
我懶得再理他,對孟姣說:“你暫時不要糾結人設的問題,先把個人線想出來,在每個場景中構建角色的性格可能會容易一點。”
孟姣皺起眉:“可我都沒談過戀愛誒,別說談了,我甚至都沒追過人。”
我不以為意:“你要是談過說不定還寫不出呢。乙女游戲本身就是給玩家編織一個美夢罷了。再說這個故事發展,左不過就是吃飯、看電影、去游樂園玩之類的。”
孟姣咬了咬筷子:“聽起來……好像和現實中的戀愛也差不多,就是出去吃吃喝喝玩玩逛逛。
”
我點點頭:“確實是差不多的流程,但是游戲里他們永遠會擦出很多火花,而現實中,不歡而散的大有人在。而且現實中的情侶更多的是日常的相處,感情往往就是被生活中雞毛蒜皮的各種小事磨沒的。游戲里會把這些略過,著重于感情線的轉折點,大概就類似于,只講好的,不講壞的。”
孟姣被我唬住了,“姐你好會啊。”
我高深莫測地笑笑。
嗐,其實我也是瞎掰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乙女向,誰強得過誰。也就孟姣這樣傻的會被我沒什麼邏輯的話嚇住。
“我覺得不對。”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周揚突然開口,“情侶之間的感情,更多的是建立在不起眼的小事上面。”
我看他一眼,“你說現實中還是游戲中?”
他沖我痞氣地笑了一下:“我說我們倆。”
媽的神經病。
這事過后沒幾天,周揚下班后暗戳戳來找我:“姐,明天有空嗎?”
忙了好一陣子,終于可以放兩天假,他這是要來約我了。我拿起包和他一道走,“喲,怎麼?吃飯還是看電影還是游樂園啊?”
他噎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還想請你一起去游樂園來著。”
“那天吃飯的時候看你表情就知道了,一臉被猜中的模樣。”我好笑地拍拍他的肩,“都想不出新花樣啊?”
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覺得得分人。我和你一起,肯定就很有意思。”
我向他勾勾手指:“那我有個更有意思的事要不要干?”
他有些興奮地湊過來:“嗯?”
我貼到他耳邊,輕聲說:“明天下午來我家,我家還蠻大的。”
周揚難得耳根子紅了。
第二天來的時候,臉也是紅的。
全身上下很明顯收拾過,穿著干凈到離譜的白T恤和熨燙規整的工裝褲。湊近些還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薄荷味,像是沐浴露。
“喲,這麼隆重啊?”我倚在門框上,笑道,“洗過澡了?”
他笑瞇瞇地,“就是隨便收拾了一下。”
我不戳穿他,轉身回屋,“進來吧,拖鞋自己換啊。”
他一邊在玄關處換鞋,一邊和我搭話,“你還給我備了雙拖鞋啊。”
咋這麼不要臉呢。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翻了個白眼:“單身女性獨居的必要工具罷了。”
他走過來坐我旁邊,“你這樣說我就要誤會你是邀請我同居了。”
我切了一聲,“你誤會的還少嘛?別告訴我你今天來的時候心里沒點想法。”
他沖我挑了挑眉,“確實有點想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誤會。”
一個成年單身女性邀請另一個成年單身男性去家里,該有什麼誤會呢?
我好笑地看看他,從茶幾下方的抽屜里拿出幾盒游戲帶,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誤會呢?我請你來打游戲的。”
他僵了一下,扯扯嘴角,“不是誤會。”
這是個雙人闖關游戲,還是我大學時候玩的。前幾天收拾東西不知從哪里找了出來,便起了再玩一次的念頭。可惜以前陪我玩的張宵現在國外。
“會玩吧?”我給周揚講解了一下游戲規則,挑釁道。類似森林冰火人,就是難度高很多。
他無比自信:“小菜一碟。”
隨后的半個小時內周揚死了五次。
“GAME OVER”幾個大字出來后,他盤腿坐在客廳的毯子上,托腮作懷疑人生狀。
我決定“安慰安慰”他:“要不算了吧,你太菜了。”
周揚頗為受傷地看我一眼。
我倒真有些抱歉了,“我以為你這樣的,比較會玩嘛。”
“以貌取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