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當初,他解鎖手機后被各種彈窗支配的恐懼,他嚇得差點沒把手機直接扔了。
「不過,那天被你一開導,我算是想通了。回去把那女人對我做的那些個事和我爸徹底說了。」
「我爸震怒,兩人大吵了一架,揚言要離婚。最后婚也沒離成,她被診斷出了有精神疾病,并且對我們隱瞞了家族史。」
「這幾年也住過幾次院,但總是好了沒多久,又嚴重了。她發病的時候,也不找我爸,只找我,和我說很越界的情話,有時候還當著我的面脫衣服,爺爺怕我繼續待在家里會出事,就讓我搬出去住。但她會找去我們學校,她那些瘋言瘋語,在學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漸漸地,大家都刻意與我保持著距離,背地里罵我人渣,惡心,怪物。我媽知道后,跑來和我爸大吵了一架,并且著手幫我辦理出國留學的手續。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竟然跑到我們學校,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面拿著水果刀割腕。」
「那天,她流了很多的血,班里亂成了一團,我感到自己的天就要塌了。」
「我是從帝都逃到這里來的。」
「上次她還找來這里,摔死了希希。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沒有希望了,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怎麼又走上了那座橋,我沒想到,會在那里再次碰見你。」
「你說我們做錯了什麼,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們大人,不是嗎?」
「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有錯的是他們大人。」我走過去,一把抱住微微顫抖的沈淮南,「都會成為過去的。」
沈淮南平復好心情后,突然很堅定地對我道:「林希,我想明白了,我要考北大,我要學物理。
」
做錯事情的是大人,他憑什麼要為了他們的錯,放棄自己的理想。
「那就去北大,我支持你。」我說。
27
一年后。
沈淮南考了本市的理科狀元,成功被北大的物理系錄取。
并如愿以償地再次和石巖成了同班同學。
而我則填報了天津的一所高校。
入學報到那天,沈淮南突然攔住我問:「我們之間的關系,能不能升一下級?」
「你想怎麼升?」
「這麼升。」沈淮南俯身摟住我的腰,在我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上了大學,不能招蜂引蝶,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都聽你的。」
「這麼乖啊,那再吻一次。」
「嗚……」
-完-
零與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