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去哪兒?」
「你管太寬。」
「你又要去找宋業濂是不是?」
我頓時無語了。
要不你倆在一起算了吧?
「我愛找誰找誰。」
我轉過身剛要走,背后就響起一道玻璃瓶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回頭一看,裴臻已經摔倒在了沙發邊上。
我心驚了驚,看著滿地的碎玻璃渣,趕忙朝他跑過去,「摔哪兒了?」
我彎腰想將他扶起來,只是手還沒伸過去,就先一步被他給握住了。
裴臻只微微用力,就把我拽到了他懷里。
我跌到他懷里,還沒回過神來,頭頂就響起了他含笑的聲音,「沒摔,騙你的。」
「你……」
誰能想到,喝醉了的裴臻是這麼一副無賴的樣子?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起身要走,整個人卻被他攔腰鉗在了懷里。
又聽到他小聲說道:「頭疼。」
我回頭瞥他一眼,「忍著。」
「可是沅沅。
「我已經忍了十年了。」
我背脊一僵,愣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我。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因為裴臻就算是叫我爸爸,也不會這麼叫我的。
心跳突然加速,快得像是要蹦出來一樣。
一時間,我竟分不清這是裴臻的還是我的。
「你的心跳好快。」身后的男人忽然低聲說了句。
「你怎麼不說是你的心跳快?」我默了幾秒,繼續說:「你喝多了,我懶得跟你吵。反正你都看不慣我,既然如此那就早點把我攆出公司啊,而且……」
話還沒說完,他就忽然傾下身子,低頭在我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是很輕很輕的一下。
還沒來得及感受那溫熱柔軟的觸感,他就已經抬起了頭。
猝不及防,我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你……」
「讓你嘗嘗,我喝的是什麼酒。」
簡直是無賴。
氣不過,我回懟了句:「就說你不行,連接吻都不會。」
裴臻的目光深了幾分,視線落在了我被磕破的唇角是,忽然又低頭貼了上來。
「唔……」
我吃痛,下意識地別開了頭。
「疼」字還沒喊出口,就看到裴臻摸著自己的唇笑道:「這種程度的疼我還能忍。」
他微微挑眉,「你呢?」
他知道我最怕疼了,明擺著就是故意的。
我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起身要走,卻又被他給拽了回去。
他的胸口貼得更近了。
「別再去找宋業濂了。
「我心眼小,嫉妒。」
我勾勾唇角,沒急著告訴他已經跟宋業濂說清的事。
「他人挺好的。」
我總覺得,喝醉了的裴臻,才是真正的裴臻。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裴臻只是淡淡一笑,「是嗎?」
我點頭,「是啊!」
「那你今天下午看著我,為什麼心跳那麼快?」
我又僵住了。
不是,他連這都知道?
當時看得太投入,竟然忘了這一茬。
我嘴硬道:「是你看錯了,你之前不也說過,喜歡我的話,你就是小狗。」
于是裴臻云淡風輕的念出了「汪汪」兩個字。
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能夠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兩個字的。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那你……」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
回頭一看,裴臻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真的服了。
12
在裴臻家將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裴臻已經不見了。
今天周末,按理說他不應該上班的啊。
想不通,我索性不想了。
換了身衣服收拾了下,我就準備回家去了。
因為我倆總能因為某些事吵得大半夜跑到對方家來,吵完倒頭就睡。
所以長此以往,我就在他家放了幾身我的衣服,他也在我家放了幾身他的衣服。
剛要出門,我遠遠地就聽到了開門聲。
應該是裴臻回來了。
我一邊埋頭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大早上地就跑了,怎麼,怕我不對你負責,跟我玩欲擒故縱啊?
「雖然你連親個嘴都不會,但……」
一陣瑣碎的聲音后,裴臻的聲音果然響起了。
可開口的話卻是:「爸媽,叔叔阿姨,你們先坐。」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猛地回過頭去。
裴臻的爸媽來了。
還不止。
我爸媽也來了。
整個人死了一秒后,我硬著頭皮走了出去,還沒忘瞪一眼裴臻。
「沅沅,你們的事小裴都跟我和你媽媽說了。」
我還沒告狀呢,他倒是自覺。
我爸這個老古板今天來,不會是想把裴臻打一頓吧?
給了裴臻一個「心疼你一秒鐘」的眼神后,我就乖乖等著我爸發話了。
等我把發話叫我去找棍子來。
這我熟。
但我沒想到的是,在我滿眼的期待中,我爸笑了笑,「那今天就把婚期定了吧。」
我眨巴著眼睛,沒反應過來。
怎麼就……
原來一大早不見人,是去請家長去了。
我對你掏心窩子,你對我玩心眼子?
但我眼看著裴臻淡笑著跟我爸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傻眼了。
「小裴是我看著長大的。」
「沅沅這孩子嫁給誰我都不放心,不過如果是小裴你的話,我就放心多了。」
我爸叫了我一聲,「沅沅,以后少欺負人家小裴,整天跟人家瞎鬧。」
「我……」
我還沒開口呢,裴臻就把話茬接了過去,「叔叔,沒事的,沅沅開心就好。」
「?」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綠茶呢?
裴臻他爸也接了一句,「老秦別擔心了,俗話說,丈夫就是天,沅沅今天敢打天,明天就敢打天下,他可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