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是怒視著他的手臂的,但目光逐漸不受控制——這臂肌,這胸肌,這臀……
這襯衫居然這麼透!屋里光線充足,盛華年又背著光,隨著衣擺的浮動,我還能隱約看見他腹肌起伏的輪廓和勁瘦的腰。
咳咳,可惡,這廝居然對朕用美男計!不行,朕不能受蠱惑。
長得帥又怎麼樣,那麼狗,只適合做朕的貼身生活小管家。
「借過,我要去廁所。」
他帶著鼻音問:「去廁所干嘛?」
我一個白眼:「去吃飯唄,給我拿副碗筷來吧。」
他驚呆了:「你已經窮到連飯都吃不起了嘛?」于是掏出手機就是一頓恐龍扛狼的操作。
「那你去給我炒倆菜。」
我氣得還想繼續罵他,話都到嗓子眼兒了,結果支付寶忽然收到他兩千的轉賬提示。
嗯……好像也不是非罵不可。
那剩下的罵我就先撤回了。攢著下次再罵。
鬧了那麼久,不知不覺到了午睡的點。我開始犯困:「我睡會兒。」
他就坐在沙發旁邊守著,每隔兩分鐘問一次:「橙子,你睡著了嘛?」
我想著那兩千塊的轉賬,沒有起來收拾他,但也沒有理他。
后來我好不容易睡著了,他居然又給我搖醒。
我以為是有什麼事情,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結果他給我來了一句:「你睡著了嗎?」
我:「……」
想立馬把他升為太監總管,然后貶去東瀛喝核污水,沒開玩笑。
不得不說,他的各種操作是真的很騷啊,哪怕我背過《離騷》,也差點被他閃了腰。
5.
上一周,我倆被話劇社打包上臺演話劇。
因為我跟盛華年猜拳輸了,所以由我來演小斥候,他是皇帝。
他當皇帝,是他自己編的劇本。
因為要是我編的話,他就得演太監了。
那時,我調整好氣息,氣喘吁吁地沖上臺,一邊行禮一邊大喊:「報,報——」
盛華年悠然轉身,狀似無奈地攤開雙手:「好嘛,抱就抱吧,不用喊那麼大聲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臉上還帶著恰到好處的三分羞澀,三分無奈,和四分迫不及待。
臺下的人都在起哄。
我站在臺上不知所措,急出一頭汗:這怎麼跟劇本不一樣?
看著一身黃袍,眉眼多情的盛華年,我忽然覺得,臨風玉樹好像也不過如此了——哪怕他現在頂著一張扇形統計圖一樣的臉。
但他帥啊!
他那雙眼睛,看狗屎都有幾分深情。
但是,他現在不按劇本來,我該怎麼辦?
猶豫了許久,我還是上前一把抱住了盛華年。
他也輕輕環抱住我,薰衣草的淡香讓我莫名心安,放松了下來。
我記得那時……臺下的歡呼仿佛要掀了房頂,圍在腰上的手滾燙有力,鼻腔里盈滿了薰衣草的味道,而我的腦子里卻全都是——啊,這胸肌靠著還挺舒服的咧。
接下來盛華年沒有再作妖,但我臉上的熱氣始終消不掉。
然后不知道是哪個大神,把拍的我倆抱著的照片傳校園墻上了。
好多人都在問我跟盛華年到底是不是情侶,說我們兩個真的很配。
其實還好啦,也沒有特別配吧。我一邊嘴里念念叨叨,一邊誠實地把那張照片保存了。
別說,拍得我挺好看,嘿嘿~
嘖,盛華年這狗東西,怎麼那麼上鏡啊。
必須得給他 P 丑點,朕才是最帥的那個。
6.
當然,女媧是公平的。給了他帥氣的臉蛋,完美的身材,聰明的頭腦,卻沒有給他會拍照的手。
跟他一起去學姐工作的鴕鳥園看鴕鳥。
學姐跟我關系好,熱情地讓我騎上試試,說很有意思。畢竟是第一次體驗騎鴕鳥,挺有紀念意義的,我就讓盛華年幫我拍個照紀念一下。
結果……照片上,我的臉完完全全被鴕鳥擋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鴕鳥成了精。
氣死我了!
他為了哄我,帶我去海邊散心。
我撿貝殼正撿得不亦樂乎,他忽然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這個氛圍和背景很好,他的那個角度拍我肯定好看。
他居然懂氛圍感和角度!?
本來不想答應的,但他非要我給他個機會將功補過。
我信了他的邪,還真的認認真真地擺了好久的 pose。
看他拍完一副自信滿滿求表揚的樣子,我趕緊拿過手機一看,結果被創得兩眼一黑。
夸父追日。
再看另外一張。
嗎嘍趕海。
哈哈,真想死。但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他還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補充:「是不是很好看?我發現我還是非常有拍照天賦的,你看這構圖,這光影的運用,這絕對是頂級攝影師級別的作品。」
……
我只想把他一腳踹到海底去跟海綿寶寶做伴。
又怕現在海里的核污水給他染成怪獸回來咬我。
也許最近他是真的跟鏡頭有仇……因為但凡跟拍照或者鏡頭有關的,盛華年幾乎都會出現堪稱車禍現場般的事故。
學校組織了一場考試,需要上傳照片。那會兒我正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瞪瞪的,盛華年一把就把我薅起來:「學校考試要照片,起來照個相。
」
我拿著被盛華年突然塞過來的手機,生無可戀:「嗯?確實活得夠嗆。」
盛華年被我的已讀亂回逗樂了,拿起他自己的手機在我旁邊開始整活:「哎呀,別迷糊啦,你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