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寶貝得不行,一天擦好幾遍。
那件事林澤幫我背了黑鍋。
我奶奶 68 歲的高齡,硬是拿著皮鞭追了林澤十八條街。
事后林澤要求我連續一個月給他打電話講睡前故事,這事才作罷。
「唔唔古——董花——唔——豬——」
我越捂越緊,踮腳踮得有點酸,勒著林澤往我肩膀上靠。
我湊近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道:「不準說!不然我把你五花大綁扔下去喂魚!」
林澤連忙點頭,嘴唇在我手心蹭來蹭去。
軟軟的,還有點癢。
我松開他,看到他耳朵紅得滴血,兩只手放在身前,扭捏地扣著。
我甚至能腦補出林澤的內心戲——「啊啊啊她抱我了,她身上好香,我親到她手了!」,諸如此類的。
我在心里嘆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
比起林澤丟了臉再拉我墊背,那還是他自己一個人丟臉比較好。
【你又幸福了林澤。】
【姜嫣這麼摟一下,你小子內心爽死了吧!】
【好像有點好磕。】
【他們小時候認識嗎?林澤剛剛是想用姜嫣的糗事威脅她嗎?】
【接著說啊林澤,我想聽。】
【沒想到最不被看好的戶外綜藝,反倒成了熱度最高的。】
我扭頭準備走。
誰知剛剛我們靠近時,我們外套下擺的松緊扣纏在了一起。
我一動作,林澤被扯了下,直直向我倒來。
下一秒,我被林澤撲倒了。
我抬頭,林澤急促的呼吸撲在我臉上,我扭頭,身邊是滿地小黃花。
我隔著衣服感受到林澤強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好像要沖出胸膛。
我的心跳也奇異地快起來,逐漸和林澤一致,像是密林里的舞曲。
我動了動身子,沒能起來。
林澤忽然悶哼一聲。
他低下頭,滾燙的呼吸撲在我耳側,語氣有些不堪:「別動,讓我緩一下。」
某處傳來侵略性的觸感。
我愣住。
不是拳頭。
【我天,剛來直播間就發糖啊,多發,愛看。】
【美女你離林狗遠點,我不想讓他太爽。】
【嫣姐帶我一個!咱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5
我臉燒得通紅,眼神飄忽不敢看林澤。
片刻后他起身,神情很沮喪。
林澤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惡狠狠盯著我。
「你身上一點都不香,你知道吧。」
我:「……嗯。」
林澤揚起下巴:「絕對不會讓人心跳加速。」
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林澤寶寶,你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
【全世界只有林澤自己以為他瞞得很好。】
我和林澤在古怪的氛圍中回到小屋。
陸安和方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得我心虛。
天色漸漸暗下來。
我在海邊撿了些被海浪沖上岸的鐵絲,洗刷干凈搭成簡易燒烤架。
林澤在沖洗捕撈到的海魚。
我清咳兩聲:「林澤,以后你負責捕魚吧,讓陸安去后山樹林找果子。」
林澤動作頓住。
「為什麼,難道你認為那小白……皮膚的陸安比我強?」
我內心呵呵,臉上面帶微笑:「后山有野獸,沙灘這邊更安全。」
林澤警惕地看我一眼:「不行,我要離你遠點。」
我:「……」
【林澤是不是怕自己離得近會露馬腳~】
【小白皮膚哈哈哈哈,笑飛了。】
【你嫣姐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姜嫣真是把畢生演技都用上了,快憋壞了。】
海魚皮厚,烤了許久才熟。
方芊嘗了一口立馬吐出來:「這魚也太難吃了!」
我安撫道:「忍一忍,明天我給你抓螃蟹吃。」
「抓什麼螃蟹,你別反被螃蟹抓了,到時候疼得哇哇叫。」林澤搶話。
方芊白了他一眼:「你關心嫣姐就直說,非得拐彎抹角。」
林澤一噎,連忙反駁。
「我關心……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吃飽了,鋪草席去。」
海島的夜晚漆黑如墨,只有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照亮一小片地方。
林澤罕見地沉默,收攏雜草和枯葉,平攤在竹片鋪就的地面上,再用多余的衣物蓋著。
我們三人收拾好后,也進屋睡覺。
林澤在右邊側躺著,面朝墻壁,不知在想什麼。
方芊在最左邊躺下,陸安看了會兒,躺在林澤旁邊。
我只好選擇方芊和陸安中間的空位。
干了一天體力活,我很快沉入夢鄉。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好像胸口有重物壓著。
「陸安!陸安醒醒!陸安!」
林澤在叫陸安。
我睜開眼望去,陸安的睡相很差,竟整個人橫了過來。
他把頭枕在林澤身上,腿蹺在我胸口。
怪不得我喘不上氣。
「啪!」
「嗯?怎麼了?」
林澤重重拍了下陸安,可算把他喚醒。
屋內伸手不見五指,可我總覺得林澤臉色很黑。
「你人睡著了,你腿沒睡,還會壓人,可怕得很。」
說罷,林澤直接把陸安的腿搬起來甩開,自己躺在我身邊睡下了。
【哈哈哈,林澤氣死了,居然有男人把腿放嫣姐身上!】
【我媽問我發什麼癲,大半夜在屋里狂笑。】
【節目組的夜視攝像頭質量真好啊,看得一清二楚。】
6
第二天醒來,我差點嚇得尖叫出聲。
我和林澤同時睜眼,看清處境后雙雙呆滯——
林澤不知什麼時候竟鉆到我懷里來了!
他腦袋靠在我鎖骨旁,手搭在我腰上。
我:「!」
林澤:「!」
方芊和陸安坐在一起,一臉壞笑,頭靠著頭嘀嘀咕咕。
我們迅速起身,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