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諸位師叔、師伯!還有諸位師兄弟,你們這是何意?!」
白展玉將我護在身后,警惕地看向眾人。
為首的是清劍宗宗主玉簫仙尊,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當初險些將我捉去當爐鼎使用,多虧了白展玉和他師尊救下我。
我不安地緊緊捉住白展玉的衣袖,白展玉見狀伸手過來安撫我:「涂山月,別怕。有我在,便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玉簫仙尊正氣凜然道:「白展玉,你乃是我宗門最出類拔萃的弟子!是宗門未來的希望。怎可與妖女廝混一處?!」
白展玉將長劍抽出,劍鳴威震四方,令眾人心生退卻。
他逐字逐句說道:「我與涂山月已定下婚約,不日便會舉行結侶大典。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是宗主口中所說的妖女!」
玉簫仙尊面色一僵,望向我的眼神猶如冰冷的毒蛇,想要將我吞吃入腹。
白展玉擋在我面前,替我攔下了玉簫仙尊的視線。
周圍弟子見狀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聲漸大。
「那冉冉師姐怎麼辦?」
「要我說,合歡宗的都不是好人。你看這狐貍才來劍宗不到兩年,就把大師兄拉下神壇!」
「大師兄定是被這妖女迷惑了本心。諸位,隨我一同誅殺妖女!」
周圍的人義憤填膺,他們口中的冉冉師姐是冉清晨,玉簫仙尊的獨女,素有心善的名聲。
可當年我初來清劍宗時,她便趁白展玉不注意,將我誘騙了過去,險些扒掉我的狐貍皮做狐裘。
冉清晨一襲白衣,面容溫和,攔在眾人面前,柔聲道:「諸位且慢!父親,依女兒之見,不如便依了大師兄的心愿。
來日宗門親自替他們舉行結侶大典。」
她話雖這麼說,可我卻瞧見了她垂眸時眼角一瞬而過的狠毒。
玉簫仙尊拂袖離去,眾人見狀紛紛夸贊冉清晨的善良大度。
「冉冉師姐人真善良,都這樣還要替這妖女著想!」
「可惜大師兄如今被這妖女蒙騙,不知曉師姐的好!」
「我等倒要看看,這狐貍什麼時候露出她的狐貍尾巴!」
冉清晨聞言一笑,雙手攥著衣袖,雙眸含情,直勾勾地盯著白展玉,溫柔道:「大師兄一路奔波追尋涂山月,定是勞累了。那晨兒便不多打擾了,還望師兄好好休息。準備不日后的結侶大典。」
白展玉微微點頭,抿唇不語,帶著我就回了清虛峰。
臨行前,我看到了冉清晨朝我得意一笑。
她定是在憋著什麼壞招,想要再次陷害我。
當初就是她下藥想要和白展玉生米煮成熟飯,卻弄巧成拙,變成了我和白展玉。
這筆賬我還沒跟她算,她如今倒是繼續算計起我來了。
那不妨看看,誰才會是最終贏家。
4
清劍宗弟子一旦提及白展玉,便總喜歡將冉清晨也一同掛在嘴邊。
無非就是他們認為白展玉和冉清晨自幼相識,冉清晨又早已心悅白展玉。
如果沒有我這個意外的話,他們兩個才是當之無愧的一對。
想到這里,我惡狠狠地在白展玉結實的肩膀上怒咬了一口。
「嘶!」
白展玉吃痛一聲,幽怨地看向我:「你們合歡宗是祖傳咬人肩膀嗎?」
我松嘴不解地問道:「何出此言?」
白展玉沒有接話,而是將我放倒在床上,替我解下外衣。
我撇了撇嘴,調侃道:「這大白天的,你比我還像合歡宗弟子!」
白展玉耳朵通紅,他鎮定道:「胡說!你想歪了。我只是想替你上藥。」
我轉頭一看,肩膀不知何時劃傷了。
好吧,是我思想齷齪,想歪了。
我乖乖地躺著,任由他替我上藥。
藥膏冰涼,瞬間止住了傷口的疼痛,可氣氛卻開始有些曖昧起來。
白展玉將手中的藥膏放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如同一匹餓狼。
我忍不住道:「白展玉,你能不能別……
「嗯?」
白展玉低頭親了我,將我的話堵了回去。
「白展玉。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沒關系。師尊大人去找合歡宗宗主敘舊去了,不會回來……」
門外兩聲「抱歉」同時響起,我羞紅了臉一把推開白展玉,連忙起身整理衣服。
隨后看向門外那兩人。
一個身形挺拔,面容儒雅,那是白展玉的師尊林千帆。
一個柔若無骨,面若桃花,那是我的合歡宗宗主白飄渺。
「宗主~」
我興奮地朝宗主撲去,林千帆伸手將我攔下,討好道:「月兒,今日你的宗主,暫且借我,可好?」
我瘋狂搖頭表示拒絕。
糟老頭子壞得很,又想獨占我的宗主大人。
宗主清咳一聲:「林千帆,我此次前來是有要緊事詳談的。不聊舊情,公事公辦!」
5
清虛峰。
白展玉臉色尷尬,低著頭跪地行禮:「弟子見過師尊,見過合歡宗宗主。」
白飄渺冷眼橫掃,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我心中開始忐忑不安。
宗主曾說:「不可輕易對男子動心。」
可我動心了。
「宗主~別生氣了。私訂終身是月月的錯。」
我扯著宗主的衣袖撒嬌,宗主面上稍緩,朝我確認:「他當真沒有脅迫你?!」
我鄭重地點點頭,我與白展玉是情投意合。
我在清劍宗修煉的日子里,都是他在照顧我。
宗主嘆了口氣,無奈道:「真是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