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某一天,發現自己掉馬了,還被男主原型當場捉住,多少還是有些羞恥心在的。
可能是我苦著臉糾結得太可憐,裴昱琛解釋道:「就看了那一篇,你不想,以后我就不看了。」
我別別扭扭道:「也……也不是。哎呀,反正如果之后你看了,別……別告訴我。我就當你不知道那個賬號的存在。」
「好~」他又用那種哄小孩的語氣。
可惡,被他哄到了。
15.
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地過了下去,我們誰都沒有點破那層紙。
中途,和學姐她們聚會時,央央學姐還打趣道:「你們這是搞哪出?話都說開了,反而玩起追妻劇本了嗎?」
我抿著嘴笑,內心卻泛起小欣喜:學姐說我是裴昱琛的妻子哎。
惹得學姐氣鼓鼓地拉起蕭就起身,離開前扔下一句:「等我出國處理完業務回來,如果你倆還沒在一起,我就用麻繩把你們綁也要綁到一起。」
我和裴昱琛相視一笑,彼此都知道,快了。
這座城市的秋天總是很短,轉眼間,就飄起了雪。
冬天讓人犯懶,周末裴昱琛將我接到他家,說要給我做小酥肉吃。
我沒能抵住美食的誘惑,樂呵呵地上了門,看到茶幾上的幾罐啤酒時,收起了笑意,轉身嚴肅地看向裴昱琛:「裴老師,你意圖不軌喔。」
裴昱琛眼里先是閃過疑惑,接著閃過無奈,最后變成寵溺:「是誰以前在大學時嚷嚷著,吃小酥肉必須要配啤酒的。」
嘿嘿嘿,是我是我。
不得不說,裴老師的手藝比得過食堂阿姨了。
午飯后,裴昱琛拉上了客廳的窗簾,室內暗了下來。他坐在沙發上,我坐在他腳邊的地毯靠著沙發,我倆繼續看起了冬日必重溫的劇《鬼怪》。
看到小新娘恢復記憶到處找鬼怪大叔時,裴昱琛突然語氣很低,但又很認真地問我:「如果我沒有回國,沒有找你拍照,你會主動聯系我嗎?」
我沒回頭,沉默著。
過了許久,他悠悠地嘆了口氣,無奈道:「你不會。」
是的,我不會。
在我寫《夏日未眠》時,我就決定要放下了。
可,幸好,幸好他回來了。
我顧左右而言他,指著電視:「裴昱琛,馬上鬼怪大叔就會出現,他會吻小新娘。」
我手撐著地板,順著他腳邊,爬上了沙發,一點點靠近,笑著說:「我也親親你,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他聲音克制又暗啞:「好。」
當晚,裴昱琛朋友圈多了一條狀態,是一張兩人在落日余暉里的親吻照,看不清臉,光線和構圖很美。
我在底下評論:呀,拍得真好看,這是誰拍的呀?
裴昱琛很快回復了我那條:我女朋友。
緊接著,學姐也評論了:你倆給我繼續裝!
我笑倒在裴昱琛懷里。
名正言順在一起后的裴昱琛,變得有些不一樣。
可能是因為有了名分,他變得粘人起來,甚至會做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比如,有次我去學校找他,和他走在校園里,又碰到之前問我是不是裴昱琛女朋友的那個學生。
不過這次,他只是乖乖地打了招呼,沒再開玩笑。
反而是裴昱琛叫住了他,扣住我左手,十指相握,舉到人家眼前,語氣平淡又帶著小嘚瑟:「我女朋友。」
嚇得人家學生一時沒反應過來,木訥地朝我喊了句「師娘好」。
引得周圍的同學看了過來,我窘迫到不行,甩開裴昱琛的手,一拳砸到他身上,氣鼓鼓地往前走。
他笑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后,我低下頭,牽起了嘴角。
和他住到一起后,很久沒有寫文了,一來是白天工作室真的忙,二來是談戀愛比寫文香。
一天心血來潮,趁著他在書房備課,我一人無聊,在讀者群里開了語音直播。
聊到興起時,突然他推開臥室門走了進來,朝我喊道:「快去洗澡,該睡覺了。」
我也是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道「馬上就去」。
突然想起我還開著直播呢。
果然,彈幕刷屏了,紛紛質問我,那是誰。
我僵在椅子上,瘋狂轉動我那快要宕機的腦袋,想著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大概是看我一直沒動,裴昱琛走了過來,看清滿屏的彈幕,笑了一聲,俯下身子,帶著沐浴后的清香和濕氣,湊近我嘴邊:「我就是那個被她寫死的男人。」
彈幕瘋了,我也要瘋了。
我手忙腳亂地關掉直播間,站起身瞪著他:「你!」
他笑得撩人又無辜:「我?」
靠得太近了,我被攏在他和桌子之間,很危險。
氣焰瞬間低了下來,我縮起了脖子,沒骨氣道:「我……我去洗澡。」
可他卻沒打算放過我,慢條斯理道:「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我瘋狂搖頭。
他頂著濕漉漉的眼神,委屈道:「你都把我寫死了,我要補償。」
誰能拒絕這樣的裴老師,反正我是不行。
我確實心里有愧,所以對他提出的補償要求百依百順,但是某人確實是不知節制。
最后,我忍無可忍地威脅道:「再這樣,我就寫個新文,讓男主追妻火葬場,最后還追不到,女主幸福地和男二在一起!」
他才就此收斂,讓我得以睡個好覺。
可第二天早上,看著他委屈的表情,我又好氣又好笑,最后還是摸了摸他頭,答應了他的補償要求。
想著:也許,是時候寫一個新的故事了。
(完)
來自鹽選專欄《桃色浪漫:在你心上種棵花》
作者:南一
來源: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