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戀愛」這些字眼兒來形容我和容楓了,心底那層界限也越來越模糊。
不太妙啊。
和顧青川在岸邊看了會兒河里的男人抓魚,把我倆笑得前仰后合。
容楓摸出來一只王八放到了靳忍頭上,靳忍轉手把一條泥鰍塞進了容楓的衣領里。
這倆人在電視上明明一個比一個酷,湊一塊兒就現原形了。
很快,導演那邊吹響了「時間到」的哨聲。
其余嘉賓都上了岸。
齊齊把竹簍放到地上,攝像頭一掃,高低立現。
容楓和靳忍抓得最多,有魚有河蝦,還有幾袋被防水布包裹的隱藏獎勵。
中年夫妻稍差一點,但也不少。
最少的是年輕小情侶,這倆人光顧著打水仗了,竹樓里面空空如也,看著都寒磣。
導演讓工作人員把魚蝦拿去加工,然后說:
「隱藏獎勵的數量關系到你們今天的住所,容楓組拿到的最多,請上前來。」
在容楓的眼神示意下,我走了過去。
接過導演遞來的卡片打開一看,瞬間笑了。
上面寫著——「兩層小洋樓」。
原本還擔心要和容楓住一間房,這下好了,我倆一人一層都行。
容楓見我那麼開心,也笑著湊過來看,然后臉瞬間垮了。
「靠,早知道就少拿點了。」
我沒聽清容楓的這句嘀咕,因為不遠處響起了年輕小情侶的哀號。
「小木屋?這也太草率了吧,里面只擺了一張床,剩下什麼家具都沒有。」
「給我看看,哎呀確實是,這樣吧,我跟你們換,你們住洋樓,我們住木屋。」
???
我猛地回頭,這才發現容楓不知道什麼湊過去了。
頗為仗義地把小洋樓的卡片遞了過去,然后喜滋滋地把小木屋收入囊中,還活像撿了個大便宜似的。
「容楓,你這……」
鏡頭正照著,我一個急剎車把「二百五」幾個字咽了回去,憋得臉都綠了。
容楓急忙安撫我:
「他們是新人,我是前輩,理應照顧他們一下。
「而且你看,這小木屋有通向房頂的梯子,晚上可以看星星呢。」
哎?還真是。
再次被他三言兩語給拿捏住了。
我點點頭,「好吧。」
13
吃過了飯,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原定的任務只能取消,但直播還是要繼續的。
于是我們便從室外轉移到室內,做一些簡單的游戲,例如《誰是臥底》。
第一個描述詞匯的嘉賓是我,我抽到的是「美女」。
多簡單啊,我放下卡片,自信滿滿地說道:
「我現在稱不上這個,但我特別希望成為這個,我也堅信我遲早會蛻變為這個。」
話音剛落,五雙眼睛齊齊看向我。
尤其是容楓,驚愕到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我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怎麼了?」
容楓輕咳一聲,深吸一口氣才說道:
「沒事,到我描述了吧?我永遠不會讓林晚成為這個,并且我也不希望在座的女士成為這個。」
此時的我儼然沒意識到自己是臥底,憤憤不平地說:
「哎你這人,我為什麼就不能成為這個,我偏要!」
容楓臉像刷了綠漆似的,一字一頓強硬道:
「就不行!」
「就行!」
「就不行!」
好嘛,他也沒意識到我倆的詞匯不一樣,還跟我杠上了。
眾人見此情形哄堂大笑。
靳忍實在看不下去我倆犯蠢了,伸手把扣在桌上的卡片翻了過來。
一個寫著「美女」,另外五個都寫著「寡婦」。
我、容楓:「……」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
第二輪我抽到的詞匯是「葬禮」。
顧青川率先開始描述,她比較保守,說的是:「每個人都要經歷這個,或早或晚。
」
眾人皆表示贊同地點頭,紛紛按順序描述,但也都很保守,比如:
「去參加這個的人,一定是帶著某種情緒去的。」
「這個現場會有很多花。」
「我前幾天剛參加過一個前輩的這個。」
「……」
最后一個是容楓。
他信心十足地哼笑一聲,看那樣子應該是已經確定自己不是臥底了,毫無顧忌地開始描述起來:
「咱們其中已經有人辦過這個了,還有一對兒即將辦這個,我希望我和小晚也能緊隨其后,盡早辦了。」
這回不只是五雙眼睛看向他了,而是滿屋的人都看向他。
靳忍擰眉問:「你在說什麼屁話?」
我也干笑著朝容楓擺手。
「我就不跟你湊這個熱鬧了哈,你自己辦吧。」
容楓白了靳忍一眼,然后扭頭不解地問我:
「我自己哪能辦?你得和我一起啊。
「你想象一下,我們穿著定制的服裝,流程結束后,在親友含著眼淚的注視下被送進只屬于我們的空間,從此再也不分開了,難道不好嗎?」
我:「……」
我寧愿相信他是變態,都不相信他是臥底。
這描述得也太有畫面了,我 tm 都快聽見嗩吶聲了!
爭論半天。
這回是導演看不下去了,公布了正確答案。
「容楓是臥底,詞匯『婚禮』,其他人詞匯是『葬禮』。好,下一輪……」
14
游戲玩了很久,結束時所有人都笑得腿直哆嗦,直呼這節目來得值。
小組排名不出意料,我和容楓墊底,比分和第一名的靳忍顧青川相差十萬八千里。
可以說是毫無默契可言了。
導演馬后炮,這才說最后一組有懲罰。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什…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