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有著一個幸福的家庭的,我只記得媽媽長得很美,爸爸很愛他,萬事都順著她。
可就是突然有一天,她丟下我們,和一個有錢人跑了。
自此以后,我爸一個極老實的人受了刺激,日日酗酒,又學會了賭。
我也變成了沒媽的野孩子。
「棠棠,我是媽媽啊,我終于找到你了。」
她眼里溢滿了淚。
我望著她,苦笑一聲。
「所以這些年,你去了哪里?」
「棠棠,媽媽當年找過你的,只是你和沈期早就搬走了……」
她抹了把眼淚,又忙對一旁的人說,
「溫恒,這……這是我們的女兒啊。」
她緊緊抓著我的手,打量著我,
「棠棠,這是你親生父親……」
我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久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從未想過會再遇到她,更從未想過,我不是沈期的親生女兒。
這些年,他就算再混,也沒有丟下過我。
日子再難,他也將我供到了大學。
我怎麼會不是他的女兒呢……
池宴找人查了很多當年的事,最后告訴我。
原來,我的媽媽當年與我的父親私定了終身,可溫家看不上她,硬是拆散了二人。
可她卻懷上了我,那時,沈期這個戀愛腦,自愿當了接盤俠。
二人日子過得平淡卻安穩,可我的媽媽卻心比天高。
在我十多歲的時候遇到一個富商,扔下了我便跟人跑了。
可那個富商卻是有家室的,跟了人家沒兩年便也散了。
她一個人混了幾年,兜兜轉轉遇到了我的親生父親,那時我的親生父親的妻子剛離世不久。
兩個人結了婚,又生了一個兒子。
多可笑,我自始至終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19
「沈棠,溫家想認回你。」
「我只有一個爸爸。」
我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只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池宴將我抱在懷里。
「沈棠,你爸爸來了。」
他說的爸爸,自然是沈老七。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直接跟我說:
「沈棠,正好你也找到你的親媽親爸了,你就回自己家吧。」
「你說什麼?」
我不可置信看著他。
「老子也替他們養了這麼多年孩子,他們給了我一百萬。」
說著,他又扔給我一張紙,
「這是斷絕父女關系的說明,你簽個字,以后你也別姓沈了。」
「沈老七!」
我再也忍不住,朝他吼了出來。
「爸!」
「你……你不要我了……」
他面無表情轉過身去。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沈棠,過你的好日子去吧,老子也要過自己的好日子去了。」
任憑我如何哭鬧,他還是走了。
我望著那張斷絕父母關系的紙,苦笑一聲。
我還真是沒人要的孩子了……
20
這幾天,我拒絕了所有溫家來訪的人。
沈老七把我拉黑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更令我措不及防的是,我的大姨媽遲遲不來。
我望著驗孕棒兩道杠,人都傻了。
先不說池宴接不接受這個孩子,就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和他有結果。
思索再三,我決定還是帶球跑路。
養孩子燒錢,不得不提前做準備。
幸好池宴給的卡錢多,我套了不少出來,又買了不少金子。
又訂了南下的機票,準備去南方闖一闖。
只是,我剛到機場,就被逮了回來。
「沈棠,我說沒說過,你跑哪我都能給你逮回來。」
他按著我,氣得不行。
「要帶著我的孩子去哪?」
「去給孩子找個后爹。」我嘴硬反駁他。
「膽子越來越大。」
他直接給我塞到了車里,吩咐司機盡快出發。
我看著走的路線不大對。
「怎麼不是回家的路?要……要去哪?」
「把你賣了。」他冷哼一聲。
直到車停在了民政局門口,我才明白他要做什麼。
「池宴,你……什麼意思?」
他目光一沉,看向我。
「沈棠,我說過我會護著你,以前是,現在也是。」
腦子里驀然想起多年前,學校梧桐樹下那個小混混對我說的那句話:
「小孩,喊聲哥哥,以后我護著你。」
我終于反應了過來:
「你……你就是小武哥!」
他無奈笑笑:「想到了還不敢認,笨。」
「那你為什麼……」
我腦子里一堆的問號。
他卻直接扯起我的手腕,揚了揚手里的證件。
里面竟然還有我的戶口本。
「先進去把正事辦了再說。」
「我……我還沒考慮清楚……」
我腳步后退著,他直接用力將我扯到了身前。
「天天睡我的人、花我的錢,還把我氣個半死。」
「現在孩子都有了,我還不能有個名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給我壓了進去。
十分鐘后,他滿意地拿著兩個小紅本,笑得一臉滿足。
「池宴,是不是你一早設計好的?」
「你是不是很早就暗戀我?」
某人心滿意足了,自然也坦白從寬了。
「嗯,容我慢慢跟你講……」
21
該從何講起呢,可能是十八歲的那場啼笑皆非的相遇吧。
我紅著臉,將那件帶著體香的內衣,放回了原位。
后來夢里,總是出現那件內衣的主人。
校門口的相遇,也是我故意在等你。
你問我為什麼總是低著轉打火機啊。
因為緊張、焦慮啊……
哥看著不好惹,其實內心也很羞澀。
不知道如何跟喜歡的女孩搭訕。
后來,聽說有人欺負你。
猶豫好久,跟你開了個玩笑。
你卻狠心地拒絕了我。
我就經常放學遠遠跟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