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好像有點不開心。
我查了下,最便宜的褲衩子,也要好幾千。
這不是要我命?
我思來想去,最后在拼夕夕給他拼了條山寨的。
九塊九一條,紅色褲衩子。
還禮盒包裝,整挺好。
送給池宴時,他很意外,感動之余,又有那麼一絲絲疑惑。
「這是?」
我認真解釋:
「他家新年款,招財,辟邪,特地給你挑的。」
他看起來很嫌棄,試都沒試。
9
我開始了無趣的金絲雀生活。
沈老七好在看守所待了幾天就出來了,怕他凍死,我將前幾天買了金鏈子給了他。
「找個地賣了換成錢,再賭勞資剁了你的手信不信!」
「沈棠你個小王八犢子,我才是你老子!」
沈老七氣得罵著我,掂了掂手里的金鏈子。
「就這點玩意?池宴沒給你個幾百萬的?」
「我他娘的是替你來抵債的,又不是他包的小蜜。」
我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吐槽,
「池宴這狗東西也真是摳搜……」
到現在一毛錢沒給我。
聽說池大佬養女人了,京圈名媛聚會還特地邀請了我。
我去參加個局,還得踩著共享單車去。
得虧買的貂皮大衣抗風。
所謂名媛聚會,說白了就是有錢圈娘們的炫富大會。
作為大佬的女人,這些人自然都給我幾分面子。
只是有個叫茶茶的,據說和池宴是青梅竹馬,有事沒事總朝我翻白眼。
「這可是限量版的愛馬仕 birkin,有些土包子沒見過吧~」
說著又白了我一眼。
嘿,我這暴脾氣!
「哎呦,咱確實不懂。」
「老妹,愛驢仕最近招柜姐呢,你這麼懂,還這麼會翻白眼,最合適不過了。」
周圍一陣竊笑,有個姐姐突然看著我的衣服說:
「哎呦沈棠,你這身上穿的好像是某大牌的限定啊,這還沒上市呢,就先穿到你身上了,池大佬可真是寵妻啊~」
隨即,引來幾聲附和之聲。
甚至有人打趣:「茶茶,你的池宴哥哥沒有送你嗎?」
我算看出來了,這個小綠茶可能平常也挺遭人膈應的。
她氣得直咬牙,斜我一眼:
「穿成這樣,指不定是想勾引哪個男人呢?」
我這人,在嘴上就沒輸過。
我撩了撩頭發,微微一笑:
「勾引你爹,給你當后媽。」
小綠茶氣得要來撕我頭發,
這些年流氓混混見得多了,我學的最多的就是防身術。
我直接一個反手擰住了她的手腕。
「跟誰擱這比比劃劃的呢?小嘴巴巴的跟抹了開塞露似得。」
小綠茶疼得吱哇亂叫。
眾人一陣爆笑,小綠茶惱羞成怒。
說著竟然戲精上身哭了起來。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沈棠,我怕了你還不行……」
我一臉無語,怪不得她遭人膈應她呢。
我擺擺手無所謂道:
「我打了狂犬疫苗了,我可不怕你。」
小綠茶氣得指著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沈棠,你……你……」
「池宴哥哥怎麼會喜歡你這種沒素質的人?」
媽呀,他給我幾個子還想要有素質的?
有素質的可是另外的價錢。
小綠茶消停了,又開始裝逼。
優雅地朝服務生招了招手。
「來一份頂級鵝肝。」
我學著她翻了個白眼:
「來份鍋包肉。」
小綠茶悠悠提醒我:
「姐姐,人這可是高檔餐廳,不做你那種平民食物。」
哎呦,我這暴脾氣又壓不住了。
「咋地,鍋包肉殺你全家了?你們這大飯店還搞歧視?」
一旁的服務員嚇得忙解釋:
「大嫂您消消氣,能做,咱能做!」
服務員再三保證。
「什麼鍋包肉、酸菜大骨頭、小雞燉蘑菇、土豆 nao 茄子,連凍梨都有。」
「池哥特地吩咐了,說嫂子就好這一口。」
名媛群里,有人突然出聲。
「艾瑪老妹兒,你東北的啊?」
我:「嗯吶……」
「我剛從東北滑雪回來,老饞鍋包肉了!」
接下來,我們幾人甩開腮幫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小綠茶默默在角落咽口水,還一邊叉著兩塊指甲蓋大小的鵝肝裝逼。
酒過三巡,名媛圈的幾個姐妹,已經開始和我稱兄道弟了。
「沈棠別聽那個小綠茶瞎巴巴,平常就愛裝逼,還說什麼和池宴是青梅竹馬,也就是他家跟池家有點交情而已,兩家想撮合,你家大佬可看不上這樣的。」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池宴是 18 歲才被接回池家的,跟她有屁的青梅竹馬關系。」
我一時震驚:「那池宴之前不在池家?」
「這你不知道吧?聽說池宴小時候跟他媽出去玩的時候被拐走了,到十八歲的時候才被找回來。」
「聽說池宴以前過得可苦了,這一回到池家可是直接繼承百億財產嘖嘖……」
原來池大佬的身世這麼曲折。
媽的百億財產,咱咋就沒這這破天富貴的命呢。
又一想,他都有百億了,一毛錢都不給我!
有個小姐妹給我出招:
「哎呀,女人會撒嬌,男人給買包包,你撒個嬌,池大佬不甩個百萬千萬的~」
我一臉懵:「咋撒嬌?」
她教我:「很簡單,你喊他哥哥。」
「夾著嗓子喊哥哥,哪個男人都受不了,你試試。」
于是,我試著喊了句「哥哥」
眾人錯愕不已:
「怎麼有種妲己被張飛附身的錯覺呢……」
「沈棠,你還是別撒嬌了,挺要命的……」
媽的,好氣,姐的夾子音不夠夾嗎!
說著說著,話題不知道咋就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