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第一的清冷學神,被一個女生拉下神壇。
成績不好,但可愛黏人。
我很開心。
別誤會,我不是那個女生。
我是那個常年考第二的。
我的機會來了!
1.
「最近林晝都是和沈靜宜一起上學的。」
「不是吧,學神真被學渣拿下了?」
走廊里傳來幾個女生路過的討論聲。
我在無人的角落里,直起身體,豎起耳朵。
「真的真的!林晝最近好像上課都心不在焉的。」
我推開眼前人,冷漠地重新扎好頭發。
「干嗎?」
校霸不滿地拉住我的手,「每次都翻臉不認人是吧?」
我指了指手表:「十分鐘到了,我要回去上課。」
「不是,秦棲,」他悶聲道,「你說不公開談戀愛我也忍了,怎麼我想見你還要計時的?」
我不搭理他,起身要走人。
他攬住我的腰,小狗撒嬌:「再待一會。」
這耍賴的模樣和他平時干架的拽樣,簡直判若兩人。
然而我不吃這套。
他只是我釋放壓力的工具。
「不耽誤我學習是底線,再鬧就分手。」
他眉眼不耐,摁著我腦袋用力一親:「不許提那兩個字!」
說完低罵幾聲,卻也乖乖放手。
回教室時,迎面撞上學神林晝。
他清冽的眼神短暫地停留在我胸口幾秒,挪開了。
「扣子,」他聲線干凈,「沒扣好。」
我低頭看:「謝謝。」
再抬頭時,他已經進教室了。
話少,難追。
理科腦子,冷靜自持。
班主任曾對我說:「女生讀書比不過男生很正常,有的男生看起來沒上心學,卻一學就會。
「女生就只能刻苦學了。」
我的努力勤奮,在班主任口中變成了笨鳥必須先飛。而林晝這種人,只需稍微學一學就能超越我的努力。
所以當他的名字常年霸居在我之上時,我不服氣。
總有一天,把他拽下來。
2.
我和林晝其實是青梅竹馬。
但不是那種會發生點什麼的青梅竹馬。
只是鄰居。
比如現在,我在窗邊寫試卷,
一抬頭就能看見在林晝家門口站著的沈靜宜。
她抱著一袋手工曲奇,
乖巧地等他。
林晝很快下來,清清爽爽的。
剛洗完澡的少年,好似仲夏夜搖曳的槐樹。
招惹,卻青澀不自知。
他這副模樣,看得沈靜宜紅著臉發愣。
兩人低語了幾句。
沈靜宜把餅干遞給他。
別看林晝清冷難接近,
實則內心惡劣愛養魚。
從小光環疊加長大,特別清楚自己的優勢,
最喜歡看平凡女生為他癡迷的樣子。
我做完了兩套試卷。
沈靜宜要回家了。
揮手道別,一步三回頭。
林晝站在路燈下,遠遠目送她消失在路口。
我拿出錯題本,開始復盤。
一不小心和樓下的林晝目光接觸了。
他輕笑一聲。
好像是來興致了,
站在路燈下,拆開手工曲奇,一口一個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眼睛懶懶地盯著我看。
我避開他的眼睛,低頭復盤錯題。
夏日燥熱的晚風吹過我窗邊的文竹。
照著他的路燈余光灑落在我書桌上。
他還在看,
優哉游哉地看。
我起身,關了窗。
3.
月考的機會很快來了。
關于林晝和沈靜宜的傳聞也越來越多。
每次沈靜宜來班上找他時,同學總會起哄。
有些膽子大的男生,直接喊:「晝哥,你女朋友又來找你了。」
喊得沈靜宜一臉嬌羞,沒說幾句就走了。
而林晝也沒否認。
只是我的座位在最門口,
每次總要被迫置身吃瓜第一線。
這天下課,我忙著背單詞。
沈靜宜來了。
后面男生又起哄。
又是拍桌子又是搖椅子的,
吵得要死。
我捂住耳朵,還是聽得見。
「起什麼哄,能不能安靜點!」
我翻臉起身呵斥。
轉身就對上林晝。
周圍全被我吼得安靜了下來。
空氣凝滯。
沈靜宜像只小兔子一樣,嚇紅了眼:「對不起,吵到你學習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又不是罵她。
她怎麼還先哭起來了?
后面男生被我駁了面子,白了我一眼:「現在是下課時間,我們說會兒話怎麼了?就你愛學習,也沒見你考第一啊?」
「就是,你那麼著急干什麼?」旁邊人附和,「你該不會是喜歡晝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哈哈哈哈。」
我聞言一怔。
對上林晝清冷的目光,心里很是不爽。
為什麼?
明明是他的事情,他卻總能置身事外。
他像看戲一樣,打量著被人圍堵的我。
「你是沒見過豬跑,還是沒吃過豬肉,」我嗤笑一聲,對那男生說,「別人早戀,你那麼興奮干什麼?」
男生被我懟得臉紅,結結巴巴地說:「哪……哪有很興奮!」
我揚起眉毛:「別害羞啊,你要是喜歡,咱倆試試也行。」
他頓時耳朵紅透了,盯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林晝略皺眉,剛想說什麼時,我轉身又坐下了。
拿起單詞本,戴上耳機,接著默背。
4.
月考來了,我一連幾周做夢都在寫題。
考最后一科時,林晝提前交了試卷。
他很少提前交卷。
何況,那科數學的大題很難。
他收拾東西,離開教室時,余光落在門口的我身上。
我正奮力寫著最后兩題。
很難,
但我寫出來了。
那之后,林晝去參加物理競賽的封閉培訓了。
沈靜宜幾乎不來我們班了。
上學路上,夏季偶然雷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