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被反將一軍。
我短暫愣怔了幾秒,抬眼瞧他。
本以為是只小白兔,可其實是只大灰狼。
真沒意思。
5.
我斂去笑意。
簡單坦白道:「我想起來了,早上它叼著這丑娃娃來我院子里玩,我用這丑娃娃逗它,確實是弄裂了道口子,你想怎麼解決?」
狗狗多可愛,還自個送上門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吸白不吸。
只是早上我們玩的那麼開心,我還以為我和它已經建立了深厚友誼,想不到它下午就帶家長來找我翻臉了。
傷心,渣狗騙我感情。
少年把丑娃娃遞過來說:「麻煩你洗干凈,縫好,還給慢慢。」
「我們就住在街道盡頭的第三座房子里。」
我用兩根手指把丑娃娃小心地拎過來,眉心擰成了麻繩,打從心底認為。
慢慢的審美真的很拉。
我轉身隨手把丑娃娃放在玄關柜上,「好,你過幾天來找我拿吧。」
「需要幾天?」
少年淡淡瞥我。
我卻很理直氣壯。
「不行?那我給你賠清洗費和維修費,你現在拿走。」
少年沒了意見,他拿出手機說:「聯系方式?等你弄好我來拿。」
聞言。
我轉身從放在柜子上的包里翻出一張名片遞給他,然后彎腰重重揉亂慢慢的狗毛,惡狠狠兇它。
「沒義氣,早上我還給你吃了一個火腿肉罐頭。」
這樣你都賣我。
慢慢好像被揉的很舒服,歡快地叫了兩聲,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希望我繼續。
而我沒再搭理他們,無情地關上門,回房補覺了。
等我再次醒來看手機。
有一個未接電話。
還有同一個號碼發來的短信,短短幾個字。
『我叫淮衍。
』
6.
我不記事。
那天后,我就完全把丑娃娃的事丟在了腦后。
過了幾天,我接到淮衍的電話。
他問我:「冉清,娃娃還沒處理好嗎?」
我有點心虛,決定先發制人,「沒大沒小,你怎麼可以直呼長輩的名字呢,叫姐姐。」
淮衍不改口。
「冉清,我二十一了。」
「我二十六,這聲姐姐你不虧。」
淮衍無奈地沉默了幾秒,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你要是還沒處理,等下我來接你,你帶上娃娃我們去店里洗和修。」
我想了想,這樣確實比較省事。
便答應了下來。
等淮衍來了,我套上一身寬大的休閑裝踩著運動鞋出去。
他站在黑色轎車前看我,微微蹙眉。
「快入冬了,你小心感冒。」
我把裝丑娃娃的袋子遞給他,「盼我點好吧,小屁孩。」
淮衍接過娃娃,紳士的拉開副座駕的車門。
我坐進去,車內開了暖氣,暖烘烘的。
等車子上路,我有一搭沒一搭和淮衍閑聊,「你一直住這邊嗎?我好像沒見過你。」
淮衍不動聲色地把暖氣開大了點,淡淡答。
「沒一直在這住,小時候在這片住過一段時間,這次回來,有很重要的事。」
「哦,這樣啊。」
我興趣缺缺,轉頭看車窗外蕭條的景色。
很快,車子停在一條繁華長街的露天停車場。
我下了車,溫差太大,初冬的寒風吹得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我把手整個縮進了衣袖里。
突然,我身上一重,一件寬大的長風衣披在了我身上。
我回頭看去,對上淮衍淺淡幽靜的眸子。
他說。
「披著吧,冷空氣影響,今天溫度會越來越低。」
我裹緊風衣不禁貧嘴。
「小伙子經驗豐富啊。
」
淮衍淡淡看我一眼,「走吧。」
我們并肩走過長街,經過商場門口時,有人從身后叫住了我。
「冉清,是你嗎?」
我回頭,烏泱泱一群人。
7.
我是爺爺帶大的。
一直在這城市生活。
大學才選了父母在的城市,畢業后留在了那邊工作。
這些人都是我的高中同學,想不到會在這遇見。
我笑了笑。
「好巧啊,人挺齊啊,大家這是?」
班長高奇連看了我身邊的淮衍幾眼,才熱情回應我,「真是你啊,我們好幾年沒見了吧。」
「嗐,我們小聚唄,我們留在家里發展的這七八個人,每隔幾個月就聚一次。」
「既然遇上了,冉清,一起啊?」
我笑著擺手,「不不,你們玩,我還有事。」
這時,一個滿是嘲弄的女聲響起。
「班長你就別沒眼力見了,冉清現在哪有心情跟我們玩啊。」
瞧這陰陽怪氣的調調。
原來是我的高中兼大學同學喬巧。
我沒說話,靜靜聽她想干嘛。
高奇是率直的性子,關心問:「什麼意思?冉清你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喬巧搶過話頭。
「唉,班長別問了,冉清也挺可憐的,大學時傍了個富公子,整整八年時間搭進去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富公子不做人,悔婚玩消失,把她甩了。」
「冉清,你也是,現實點吧,豪門哪有那麼好進。」
「被拋棄不是你的錯,你也別太傷心了。」
她含沙射影,短短幾句話,就給我立了個勢利拜金,自甘墮落卻不得善終的形象。
看來我和賀冶的事,已經在我們的交際圈子里鬧得人盡皆知。
連只是與我和賀冶同校的喬巧也有所聽聞。
我與喬巧關系挺一般的。
大學時她給賀冶的一個富家朋友當過舔狗,還發了私密照,被那富家公子惡劣地掛在學校表白墻上羞辱,社死了整個大學時期。
如今她故意在眾人面前揭我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