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做過傅聞晝 3 年的地下情人。他訂婚那天,公開回應與我的關系:「我不會喜歡許半溪,永遠都不會,我只拿她當妹妹。」
后來,有人拍到我去寺廟祈福,一步一叩首。
我笑得坦然:「為故人求往生罷了,與傅聞晝無關。」
那位傅氏太子爺卻瘋了。
向來沉穩自持的他竟公然攔停一艘游輪,像瘋了一樣在找什麼人。
1
傅氏太子爺突然訂婚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訂婚的日子選在了我退圈前,最后一場新曲發布會這一天。
休息室的電視開著,播放的恰好是傅聞晝訂婚儀式的現場直播。
四方的電視畫面里,傅聞晝穿著西裝,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高腳杯,身影頎長。
記憶中,這雙手總是很喜歡在我耳后摩挲,動作輕柔。
就連昨夜也是。
而后,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拿走我正抽著的煙,送到自己口中。
吐出的煙霧被晚風吹散,傅聞晝啞聲開口:「許半溪,別想著逃。」
「你這輩子,只能在我身邊。」
然而此刻。
傅聞晝與未婚妻站在一起。
女孩笑容明媚,親昵地挽著他另一只手臂,中指帶著一枚碩大的鉆戒。
傅氏集團獨子與明蘭集團長公主的訂婚儀式,自然備受矚目。
不僅來了許多海城的權貴,很多記者也應邀到場。
工作人員扛著攝像機,把鏡頭對準傅聞晝與他的未婚妻,李妍。
兩個人郎才女貌,就連平日嘴毒的娛記也都不停地夸贊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突然,一個記者莫名提出了一個與訂婚儀式無關的問題:「最近網上有一個很火的爆料,不知道傅先生看了沒有?」
2
那件事鬧得很大。
連續一周,我和傅聞晝的名字都一起掛在熱搜榜上,久居不下。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為,傅氏與明蘭集團的訂婚肯定會取消,畢竟網上那些爆料中的某些字眼實在不堪入目。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前公開訂婚。
一時之間,直播畫面被快門聲充斥著。
提問的記者補充道:「就是關于您和鋼琴家許半溪的爆料,你們以前,真的有過那種關系嗎?」
「那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分開的呢?因為錢嗎?」
說完,她把麥克風舉到傅聞晝面前。
我突然很好奇,傅聞晝會如何向世人解釋我們之間并不簡單的關系。
于是我調高電視的音量。
可透過麥克風傳出的只有傅聞晝的沉默,以及未婚妻李妍的那一句:「阿晝,發什麼呆呢?」
傅聞晝像是剛回過神來。
他抬眼,越過攝影機在看向什麼人。
幾秒后,他微微躬身,湊到麥克風前回應:「這個圈子里無聊的人太多,所以才會編出那些虛假的『爆料』。」
「關于我和許半溪,我不喜歡她,也永遠都不會喜歡。」
一雙劍眉之下,傅聞晝的雙眼直視鏡頭:「因為,我和她情同兄妹,并不是網上說的那種關系,而且我們,也永遠都不會有別的關系。」
他攥緊李妍的手,側頭看了她一眼,在鏡頭中盡顯深情:「很遺憾,半溪今天沒能到場見證我們的訂婚。」
話音剛落,拍著傅聞晝的鏡頭突然虛了焦,又迅速在他的領口處對焦,把那枚胸針拍得清清楚楚。
半溪花形狀的胸針,是某一年生日,傅聞晝送給我的禮物。
又在后來的某個夜晚,被我扔到了護城河里。
可現在,胸針完好無損地別在他胸前。
全黑色的高奢西裝,襯得這一抹白色尤為顯眼。
「但我相信,半溪一定會祝福我們的。」
傅聞晝的聲音本就清冷,再開口時,又莫名帶了幾分喑啞:「畢竟,我們是兄妹。」
可沒有人知道。
就在昨天夜里,醉意上頭的他也是用這個聲音在我耳邊私語:
「許半溪,要不你和我私奔吧。」
彼時,某些被血色覆蓋的記憶在我眼前浮現。
我笑著,抬手撫上他被氣氛熏紅的耳垂:「傅聞晝。」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只是一只任仇人隨意宰割的小白兔吧?」
3
發布會間隙,我站在后臺補妝。
助理小文低頭看著手里的文稿,跟我確認這場發布會最后的流程。
「半溪姐,接下來就是記者提問的環節了,聽說這次老板為了制造熱度,特意請了圈里最毒舌的那個記者,問題可能……」
小文頓了頓。
看向我時,她的臉上帶著猶豫:「可能會很刁鉆,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也不知道是哪個碎嘴,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放出那些料。」小文站在一旁小聲嘟囔著。
……
三天前,有人匿名在社交網站上發布了一條帖子。
標題直接帶了我和傅聞晝的名字。
【真料,鋼琴家許半溪是被傅聞晝包了 3 年的地下情人。】
【我有熟人在許半溪的工作室里,她說許半溪就是傍上了傅聞晝這個大佬。】
【鋼琴彈得好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她能火,還能去選秀節目當導師。】
【用美色換資源唄,懂的都懂。】
短短幾個小時,那條帖子已經點贊過萬。
微博上有關我的詞條也從#許半溪 青年鋼琴家#變成了#許半溪 包養#、#許半溪 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