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是一個游泳隊的。

昨天，他跟我提了分。

原因是說我喜歡的是他的外在，而不是他的本身自我。

原本我正懶洋洋地在衛澤旁，聞言力說……啊不是的。

在我一口一個寶的哄說之下，衛澤還是不聽，道：「姐姐還是先把手先從我這放開吧，才會有點兒說服力吧？」

我默默收回手，道：「我是覺得吧你練了一天，想幫你按按來著。」

衛澤看著我說道：「我要搬出去住了。」

「？為什麼？」

「姐姐，你要給我看一下，你喜歡的不是我的外在。」

我懂了。

就是他不讓我再碰他了嘛，以此來說我不是喜歡他的外在，而是喜歡了他的本身。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第二天，衛澤真的從我家搬了出去。

我們仍每天一起吃晚飯，看電影，衛澤還給我寫了封信。

就像我們還是在甜甜的。

一星期后，我下班回家，看他蹲在我家門口——

他想搬回來了。

1

我與衛澤，始于一個晚上。

那時候，我發現要下婚約的前一夜男友何子軒有情況，于是收東西，搬到了閨蜜莊小魚家。

在一起八年，沒想到我跟何子軒會走到這一步來。

我請了幾天假，在家待了好幾天。

瓶子堆了滿桌時，莊小魚看不下去了。

「陳黎，為了個她這樣，你知道有多不值的嗎？不僅是這個月的全勤沒了，還得扣你一千八呢。」

她瞇著跟我說，「哦，還有桌上這些，加起來得兩千了吧？別忘了你還有這房子的款要還呢。」

我低頭看看手里的瓶子。

莊小魚一把收走瓶子，把我從沙發上拉起來，往浴室走：

「今天周末。

你去洗澡，然后換衣服化妝。」

「干什麼？」

她停下腳步，轉過一笑：「帶你去，找樂子。」

然后把化好全妝的我，帶到了體育院的游泳館。

我沒想到，她說的找樂子，是看帥哥。

眾所周知，體院有帥帥的男人，而看帥哥能讓人好起來。

莊小魚的高中學弟把我們帶入了游泳館，迎面碰上一個人。

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到了身后的泳池。

那人穩穩地扶住了我，還問了一句：「姐姐，你沒事吧？」

聲音十分好聽，

我心念一動，抬眼望去，對上一張臉。

這人好高，我八厘米的高跟鞋，也堪堪只到他鼻尖，只能看到他嘴，還有順淌的水珠。

早上還浸在何子軒中，現被我拋后面。

只剩下一個想法：我要他。

我搖搖頭：「沒事。」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的牙：「那就好。」

等這小孩進了泳池，我到莊小魚身邊，問她學弟：「那是誰？」

「啊，衛澤嗎？我們校游泳隊的，最有望進省隊的成員之一。」學弟，「陳黎姐有想法的話，我把他微推給你？」

我瞇了瞇：「好啊。」

莊小魚的學弟把衛澤微推給我之后，也換了泳褲下水練去了。

我和莊小魚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看著滿室帥哥，都快忙不過來了。

而在這些人里，衛澤是最好的那一個。

我看著他在泳池游了好幾個來回后，上岸了，于是低頭申他的微好友。備註寫，恩人

衛澤很快通過了我的申請，并問：「你是？」

「剛才你在泳池邊扶了我一把。」

「啊，這個就算恩了嗎？」

我給他打字：「是啊，我不會游泳。如果我進泳池，說不定還得你幫我。」

隔著兩排長椅的桌子前，衛澤打字的手一頓，而后抬起頭，向我這邊看過來。

游泳館燈光照下來，被他身上的水珠折射。

我聽到了自己加快的小鹿聲。

莊小魚轉過頭，望著我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說：

「黎黎，看一下可以，但是你別太有心了。我學弟跟我說過，這些體育生，好多都……玩得挺花的。」

我收起：「我知道。」

作為一個已工作得我，我分得清。

2

我和莊小魚在游泳館看了一下午游泳，到傍晚時，她學弟過來叫我們：

「隊里要出去吃飯了，你們可以一起呀。」

他身后跟著的人就是衛澤。

我：「這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啊，只是小聚，幾個人一起吃頓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