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姐有八分像。
她享受撩撥男人的過程,卻不想負責。
我不一樣,我貪財又好色。
于是我們一拍即合。
她出國當白月光,我做替身,入賬三七分。
后來,她緊急召喚我:
「國外這個好像纏上我了,有錢有顏,速來!」
我看了照片,覺得可行。
剛想跟現任金主說拜拜,卻被他扔到床上。
笑意涼薄:「你們姐妹倆玩了仙人跳就想跑,當我死了?」
救命,玩脫了!
01
我給沈遲舟當了三年的金絲雀。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小日子別提有多美。
但是現在,他要跟別人訂婚了。
這意味著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圈子里看不起我但被捂嘴的人終于支棱了起來。
晚會上,我神情落寞的站在角落任人奚落諷刺。
「山雞是變不了鳳凰的,看清現實吧。」
我臉色逐漸蒼白,但依舊嘴賤。
「那我也當了三年的鳳凰,總比某些人一天也沒當過的強。」
她怒了:「你只不過是你姐的替身而已,得意什麼?」
聽到這兩個字,我身形一顫,脆弱得搖搖欲墜。
艱難開口:「酸黃瓜,你想替還替不上呢。」
「你!」
她拿起服務生手上的紅酒就往我臉上潑。
就在這時,一具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我。
紅酒順著他的高定西裝流了下來。
我驚呼:「顧先生,您沒事吧?」
他轉身看向我,眸色幽深晦暗,喉結滾了滾。
「安溢,只要你沒事就好。」
我感動得低下了頭,借機環顧四周。
真讓我看到了幾個蠢蠢欲動的老熟人。
這些京圈少爺都是我姐姐曾經的曖昧對象。
俗稱同一個池子里的魚。
而我姐姐,安滿,是他們共同的白月光。
至于跟她有八分像的我。
則是他們的替身預備役。
這,就是我姐給我打下的江山!
這,就是我離開沈遲舟后的底氣!
02
十二歲那年,爸媽出車禍逝世。
我和姐姐成了孤兒。
大伯一家打著照顧我們的名義鳩占鵲巢。
帶著他們的胖兒子搶走了屬于我和安滿的房間。
我們被趕到狹窄擁擠的閣樓上睡。
那一晚,我害怕極了,啜泣著問安滿:
「我們以后怎麼辦」
只比我大一歲的安滿卻異常冷靜。
她轉過身將我抱進懷里。
學著媽媽的樣子一下一下輕拍我的后背。
「小溢,別害怕,還有姐姐呢。」
「我不會讓他們搶走屬于我們的東西,相信我。」
我輕輕嗯了一聲,在她有些跑調的搖籃曲中漸漸入睡。
往后一段時間,我們吃不飽穿不暖。
還得給他們當牛做馬。
好歹他們還顧忌著臉面,沒讓我們強制輟學。
我們得以讀完九年義務教育。
初三畢業后,大伯母圖窮匕見。
「女孩子家家的讀這麼多書有什麼用?」
「我看啊,不如給你們找個好人家,以后也能在家享福!」
我心下冷笑,怪不得最近家里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總是用令人不適的眼神打量我和安滿。
原來早就做好了拿我們換彩禮的打算。
我看向正在切菜的安滿,她沒吭聲。
卻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放心。
幾天后,家里突然來了好幾個兇神惡煞的人。
把正在跟陌生男人商議彩禮的大伯和大伯母嚇了一跳。
他們想動手,但哪里打得過這幾個壯漢。
沒兩下就被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了。
我傻眼了,下意識跑出去找安滿。
卻看到她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躲在一個男孩的后面。
那個男孩身上的氣質出眾,跟這個小鎮格格不入。
他低頭安撫安滿,眉眼溫柔如水。
這一幕,在月下像極了一幅精致的畫卷。
我好像懂了什麼。
03
后來,大伯和大伯母被派出所拘留。
他們收了彩禮,想強迫我和姐姐嫁人,構成犯罪。
警察也查看了我和安滿身上的淤青,坐實了他們的虐待行為。
那天,他們罵得可難聽了,非說我們誣陷。
事實上,他們也沒說錯。
前一天,安滿突然拿竹條抽得我哇哇亂叫。
抽累了又讓我抽她。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她的用意。
大伯母打我們都不會留下痕跡。
但現在鐵證如山,誰會相信呢?
至此,安滿守住了爸媽留給我們的家。
我以為那個幫了我們的男孩會順理成章成為姐夫。
可安滿卻淡淡一笑:「他出國了。」
她不肯多說,我也不再多問。
但我總覺得這個男的傷她很深。
要不然后來她怎麼會成為海王呢?
04
我們姐妹倆出淤泥而全染。
上了大學后,她開始撩撥各種男人,還都是又帥又有錢的。
但只享受曖昧期,卻不想負責。
說得好聽點是回避型人格,說得難聽點就是花心蘿卜。
但那些有錢公子哥都被這套拿捏得死死的。
簡直先天白月光圣體。
我怕他們反應過來后報復,只能認命地替她掃尾。
「我姐姐她小時候受了很多心理創傷,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愛。」
「你對她而言肯定是特別的,但是怎麼辦呢,你家里人會同意你娶她嗎?」
「哥,你信我,我從沒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安撫久了,這些富家公子哥看我的眼神開始不對勁。
仿佛在透過我看別人。
我悟了。
原來我是先天替身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