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習以為常,立馬跪在地上熟稔道歉。
周一寧看著我奴性的嘴臉,周身彌漫的戾氣消下去一點,也變得興味起來。
「求得原諒也要有求得原諒的樣子!這樣,你把這個小蛋糕吃下去,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周一寧的小皮鞋狠狠踩上地上的蛋糕,來回輾轉。
「吃啊!不吃我就讓裴欲哥哥開了你!」
貼在地上的手慢慢攥緊成拳,讓我的自尊心看起來是那麼的強。
裴欲裴穆也不由得更加興奮。
看我不動作,周一寧直接起身按著我的腦袋往地上砸。
「他媽的我讓你吃!」
還真跟傳聞里的一樣,京圈的小公主真是除了外面這層皮一無是處。
我心里腹誹,然后輕飄飄推開她。
我用的力氣很小,但我不知道周一寧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動靜。
她被我推的直接向后倒去,踉蹌了些距離后跌倒,表情都是懵的。
「你他媽的,你瘋了嗎?你敢打我?」
周一寧吃痛,生理淚水都流了出來,看著我的眼神更像是淬了毒。
我卻無比無辜。
「抱歉,小姐,但我根本沒用力,如果你是想要扮柔弱來獲取少爺的關心來達成將我趕走的目的,那我確實無話可說。」
說著,我不卑不亢地起身,像是將最近積攢的所有郁氣發泄出來一般。
「我不干了!」
破天荒的,裴欲裴穆沒有管周一寧。
聽到我的話,他們挑了挑眉。
只有爆發才像正常人,如果一直低眉順眼留在這里,只會讓裴欲裴穆更加懷疑我。
我學著正常人的樣子又委屈又憤慨地扒開臉上的奶油。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保姆,但不代表我沒有人權!我也是有自尊的!這份工作我干不了,再見!」
說著我就要走,裴穆卻在這時起身攔住了我。
「保姆有什麼人權?你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還要拿我們的薪水,既然出身底層,那就要會討好人,不是嗎?」
因為這句話,我的拳頭硬了。
這場游戲里真正欲拒歡迎的人應該是我,但此刻我確實有些裝不下去了。
我想用拳頭狠狠砸在那張臉上,砸爛,砸得血肉模糊。
然后把這三個人全部肢解掉。
可就在我攥緊拳頭思考可行性的時候,裴欲也站起了身。
5.
「寧寧,給蔣黎道歉。」
周一寧瞪大了雙眼:「什麼?憑什麼!」
「確實是你不尊重人在先,給她道歉有什麼問題嗎?」
裴欲冷冷地掃了一眼周一寧。
我從沒有看過周一寧如此聽話的樣子。
外界的傳言都是這兄弟倆是周一寧忠實的舔狗。
可現實來看,周一寧更像是被這兄弟倆豢養的一只小寵物。
可以作,可以鬧,甚至可以殺人。
但是不能忤逆他們的話。
周一寧給我道歉后,裴欲的目光也落到了我的身上。
「蔣黎,留下吧,你的薪水我會再翻一倍。」
我不解:「為什麼?」
裴欲卻在這時朝我露出溫和的一個笑。
「因為我們很喜歡你,你的本職工作做得很好,抗壓能力也足夠,沒人比你更適合這個工作了。」
正常人都是見錢眼開的,我想我表現的樣子也差不多。
我選擇留下,在轉身時和周一寧對視。
那是裴欲裴穆看不見的角度,我朝周一寧露出了挑釁地笑。
周一寧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
但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仿佛我剛剛的得逞惡意只是她看花了眼。
她嬌慣跋扈,我楚楚可憐,又堅強隱忍。
「你給我等著!」
周一寧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我還是那副表情,心里盤算著什麼時候解決掉她比較合適。
裴欲裴穆跟著我的視線同時看向周一寧的背影。
「哥,我好像不太喜歡寧寧了。」
「變得好蠢,真沒意思。」
周一寧離開之后,我的日子變得好受了很多。
除了每天伺候裴欲裴穆的生活起居要多受點騷擾之外,簡直可以用順利愜意來形容。
利用職務之便,我在裴欲裴穆的房間里分別藏了微型攝像頭。
畢竟這倆的癖好變態,萬一哪天我真的會有意外之喜呢。
我想過周一寧會再過來找茬,甚至想好了怎麼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她。
但沒想到比周一寧更早來的是裴欲裴穆的父親。
這個男人我在財經報紙上看到過,長相兇神惡煞,根本不像正經的生意人。
他來別墅的陣仗很大,更像是社會大哥。
老管家拉著我躲進了廚房。
「先生來了,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話就不要出去。」
我挑眉,對裴欲裴穆的父親更加感興趣。
借著倒茶的名義,我出去站到了一邊。
裴父當著我的面,一巴掌將裴欲扇到了地上。
「混賬!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干的那些骯臟事!是想死了嗎?」
老爺子罵得很狠,裴欲卻一動不敢動,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裴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讓老大總照顧你,再在外邊犯混蛋,老子他媽的打死你!」
裴父罵著,絲毫沒注意裴欲變得更加陰沉的臉。
心里想笑,我瞥著跪在地上的裴欲,也沒出聲。
「父親,我是裴欲。」
此話一出,裴父一頓,看著裴欲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