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很漂亮,但她是個瞎子。
所以她被盯上,成為那群上流變態的玩物。
我也很漂亮,但我是個瘋子。
妹妹被害死的那天,是我剛好逃出瘋人院的那天……
1.
妹妹出車禍死亡之后,我剛好逃出瘋人院,扮作正常人的模樣去認領了妹妹的尸體。
妹妹是被撞死的。
但我知道,不是意外,是人為。
有人故意為之,然后肇事逃逸。
我花了些日子,才查到京圈小公主周一寧的身上。
「姐,這周一寧咱們惹不起。」
發小孫杰在我身旁抽著煙,試圖勸慰正在磨刀的我。
周一寧,周氏財閥的二女兒,奢靡任性,刁蠻跋扈。
但身份如此,她有跋扈的資本。
我在意的是,我妹妹這樣的小人物,怎麼能和周一寧有關系。
「之前有一富二代追蔓蔓,說是只要蔓蔓跟了他,就能給蔓蔓治眼睛,你也知道蔓蔓單純,只覺得這男人對她好,就全身心撲進去了。我本來想勸勸,但找不到蔓蔓了,這才給你傳信兒讓你怎麼著都出來一趟。可我也沒想到……蔓蔓竟然直接死了!」
利落將磨好的刀裝好,我冷眼掃向孫杰。
「名字。」
孫杰:「什麼?」
「那個富二代,叫什麼?」
「王君成。」
去找王君成的那天,這座毫無人情味的城市罕見下了場雪。
雪落在地上,積了一層。
我就將王君成按在雪地里打,鮮血流了數米,玷污了那層干凈的厚雪。
倒是糟蹋了。
王君成牙被打掉了一顆,他在我的身下又哭又嚎。
「你他媽的!知道老子是誰嗎!賤人!你敢打我!明天我就——啊!」
話還沒說完,我的一拳再度掄了上去。
而我,面無表情。
「吵死了。」
包里的刀還沒拿出來,王君成就被打暈了。
于是我拖著他殘破的身體,來到了半個月前剛租下的一處倉庫。
等他醒來的時間很漫長,我一寸一寸撫摸著妹妹的照片。
真是奇怪,雖然和正常人不同,但妹妹死后,我仍舊沒流一滴淚。
我察覺不到難過,全身上下只不斷地發燙。
我想復仇,想把這群畜生的頭直接插在妹妹的墳前。
我清楚,我夠瘋,也完全有實力去那麼做。
可我大抵不能。
妹妹說過,雖然我瘋,但不希望我做犯法的事。
她讓我好好活著。
好,如她所愿。
王君成醒了,剛醒又直接對我破口大罵。
在看清我的臉之后,又有一瞬間的恍惚。
忘說一嘴,我和妹妹長得很是相似。
只不過我是下三白,光是那雙眼睛,戾氣就足夠把人活活嚇死。
王君成終于開始害怕。
我掏出刀,抵在他的喉間,一手薅起他的頭發就往墻上撞。
「認識薛蔓嗎?」
我朝他的臉上啐了一口。
就這副德行,也配勾搭我妹妹。
王君成:「你你你……你是誰!別殺我!好商量!真的!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
下一秒,我的刀尖輕輕在他的脖子上刮出一道血痕。
「別!不是我啊!我只是玩玩薛蔓!是周一寧殺的她啊!他們對蔓蔓感興趣!就把她帶走了,我也沒想到她會死啊!」
眉頭一跳,我一腳踹翻王君成,踩上了他的脖子,鞋底蹭著他的喉結來回碾著。
「除了周一寧,還有誰?」
「裴欲裴穆!」
2.
我將王君成好好折磨了一頓,鎖在了倉庫。
直到我大仇得報,都不會有人過來給他送一口食物。
我聽妹妹的話,沒親手殺了他。
而他,生死有命吧。
上網搜了搜,裴欲裴穆原來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京圈首富的雙生子,那可是正兒八經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
據說和周一寧是青梅竹馬的情分。
也是周一寧犯罪行為的掩蓋者和共犯。
先玩弄周一寧的話,太沒勁了。
不如直接玩把大的,連著裴大裴二一起,丟進地獄。
只要是我想干的事,往往都很順利。
所以當我站在裴家別墅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用詫異見鬼的眼神看我。
沙發上的裴欲裴穆坐在一起,上下打量我的眼神像是相中了一只嶄新的獵物。
「你來應聘保姆?」
裴欲玩味的聲音響起,我配合著轉了個圈。
「不明顯嗎?」
輕佻,大膽,且迷人。
裴穆朝我吹了聲口哨。
「騷倒騷得很,哥,留下吧,好久沒樂子了。」
說罷,裴穆起身,離開。
只剩裴欲還坐在原地蹺著二郎腿瞇著眼看我。
「你叫……薛黎?」
我坦然點頭,對上裴欲試探的眼神。
「家里還有親人嗎?你看著和我的一個故人很像。」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掩飾自己的身份。
所以我說:「還有一個妹妹,叫薛蔓,前幾個月剛出車禍,沒了。」
裴欲看向我的眼神更加興奮。
「你看起來并不傷心。」
「是嗎?因為我從小和妹妹不生活在一起,沒有感情。」
「不生活在一起?」
「嗯,我在瘋人院長大。」
裴欲突然嗤笑出聲,將我偽造出來的簡歷隨手一揚。
「這個笑話不錯。」
紙張洋洋灑灑落下,我隔著這場「雪」和裴欲對視。
「你妹妹的死是意外吧?」
留下我之前,裴欲又問了這麼一句。
我裝傻搖頭。
「應該吧,車禍。」
裴欲起身:「你為什麼會找到這里?」
我聳肩,相當理所應當。
「我窮困潦倒,需要一個工作,你有錢,并且愿意給我一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