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的行李箱被他狠狠踹了一腳:「那天接電話的男人?黎音你膽子大了,敢綠到我頭上了是嗎?!」
我冷哼了一聲:「顧州遠,你倒倒腦子里的水吧,在法國吃咸了是吧?管起前任的事來了?」
「前任?好得很啊黎音,你別后悔!」
沈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拉著我說道:「走吧,在這說話純屬浪費時間,等會兒說他,他又得不高興。」
10
「遠哥,這次好像真的鬧大了,你不去追嗎?」
「要不這次你先服個軟吧?哄老婆嘛,不丟人的,我看嫂子好像真的生氣了,畢竟第一次跟你耗這麼久。」
「顧州遠,看來這次你得輸給我了,不過作為兄弟,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小心黎音跟別人跑了,到時候你別后悔。」
顧州遠沒好氣地說:「我看起來很缺女人嗎?不過是一個黎音而已。」
「我看她脖子上的吻痕,恐怕戰況相當激烈哦。」
晚上回到家,我被陸斯白堵在浴室門口。
他剛洗完澡,裹了條浴巾,抱著雙臂輕靠在門框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格外顯眼。
他垂眸盯著我看了許久,而后一把將我拉進他懷里。
我側臉貼上了還沾著水珠的胸肌。
「你干嗎……」
陸斯白幽幽道:「你今天見顧州遠了?」
「那只是巧合而已。」
話音剛落,他抱起我坐到床邊,一張臉埋進我的脖頸處,語氣悶悶的:「黎音,我很怕的。」
「畢竟你前……」他一頓,接著說,「你之前那麼喜歡顧州遠,我很怕你對我的感情只是一時興起,很怕哪天醒來后發現如今的一切都是一場美夢。」
說著,他蹭了蹭我:
「我大概會崩潰的。」
我捧起陸斯白的臉,發現他眼眶有些泛紅,看得我心尖一軟。
低頭碰了碰他的鼻尖,又在他唇角輕輕落下一吻:
「陸斯白,這不是夢,都是真的。」
「之前跟顧州遠,純屬是我眼瞎心盲。」
他抱著我不說話,重新把臉埋進了我胸口,有些委屈地說道:「可是你都不把我放朋友圈,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甚至語氣里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你得把我放出來遛遛啊。」
「求你了,老婆。」
11
我在朋友圈放出結婚證后,收獲了比陸斯白更多的問候。
【臥槽,所以說陸總的神秘老婆就是你啊!】
【沒點開之前,還以為你跟顧州遠領證了。】
【蹲一個喜糖。】
【我猜對了,我一看那手就知道是你,真是憋死我了。】
【我不用問都能想到,陸斯白那小子的嘴角肯定比 AK 還難壓。】
我默默轉頭瞥了一眼。
嗯,確實。
【不懂就問,那顧州遠算什麼啊?】
陸斯白秒回了一句:【算我給他上了一課。】
自從今晚之后,陸斯白和開了屏的孔雀一樣。
陸氏官博悄摸著關注了黎氏。
每天都在搞些暗戳戳的小動作。
第一天:【老板今天心情好,轉發抽十位送大獎。】
第二天轉發了黎氏的新品上市圖文。
并配文:【支持黎總,抽十位免單!】
第三天:【完全可以想象我家產品的審美,看我們老板娘的美貌就知道。】
過了好幾天風平浪靜的生活。
在我都快把顧州遠這號人物忘掉的時候,他大半夜的來電話了。
電話那頭響起嘈雜的背景音樂,應該是在酒吧。
顧州遠的聲音醉醺醺的:「黎音,你到底要怎樣啊?我錯了,我承認我錯了可以嗎?你回來接我吧……」
一旁的陸斯白示意我把電話給他。
「顧州遠,你這個點來騷擾我老婆,很影響我們夫妻生活的。」
顧州遠滿是不屑的聲音傳來:「陸斯白,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橫插一腳,見不了光的事情你真會做!」
「我的愛可比顧總見得了光。」
顧州遠沒有接他這句話,自顧自地說道:「音音,別鬧了,我心里難受。」
陸斯白嘲諷道:「等會兒我讓人給顧總介紹個看心臟病的專家,你再堅持一下,掛了,前夫哥。」
12
第二天,臨近下班的時候,顧州遠出現在我辦公室門口。
「黎音,我們能談談嗎?」
我轉身就要離開,他抓住了我的手臂:「等等,音音。」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是一枚鉆戒,很大很耀眼。
突然想看看他要怎麼表演。
顧州遠把戒指取出來:「音音,你是不是因為不滿意我送你的訂婚戒指?你看,這是我特地拍賣來的鉆石,你喜歡嗎?」
「我和夏暖已經斷干凈了,以后也不會再跟她聯系,你知道的,她不可能有機會成為顧太太,她不配。」
「上次夏暖來找你其實是因為我吃醋了,我只是想讓你在乎我,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
我靜靜等他說完,然后抬手把鉆戒盒子蓋上,哂笑道:「說完了吧?說完可以走了。」
顧州遠像是耗完了耐心,語氣凌厲地喊了我一聲:「黎音!」
又或者說,他覺得自己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跟我解釋了這麼多,我理應對他感恩戴德。
畢竟他向來就是這樣自負的人。
我瞥見不遠處走來的身影,說道:「我老公來接我了,你自便。」
陸斯白走過來摟住了我的腰:「顧總,我和音音在商量婚期了,確定下來就給你發請帖,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
誰知顧州遠跟瘋狗一樣,扯過陸斯白,狠狠地打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