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人」,他的手撫了撫我的臉,帶著小繭的指腹摩挲著,「抱歉啊,剛剛用力過猛。」
笑意縈繞,我信你個鬼。
「呦,臉紅了」,他又捏了捏我的臉。
我慌忙從他的懷里直起身,用口罩蓋住紅彤彤的臉:「流氓!!」
「這就流氓了?」
我扭頭不理他。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跟我走。」
「干嘛?」我甩開他的胳膊。
他上上下下掃了我幾眼:「你確定明天還要穿這衣服。」
「不行嗎?」
「不行」,他搖搖頭,「毀我形象。」
「……」,我又忍不住反駁,「可是……他們都知道我不是你。」
「但是老師不知道啊,我在老師眼中的形象也不能毀。」
「你在老師眼中根本沒形象!」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你說什麼?!」江肆扭頭,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嚇了我一跳。
「沒……沒什麼。」
江肆忽然對我淡淡一笑:「你可真像只小兔子,時不時地用你那爪子扒拉一下人,話說,你什麼時候急了,咬我一口。」
「您是校霸」,我噘著嘴,「在下不敢。」
「是不敢還是我沒把你惹急呀?」江肆手閑得沒事干,時不時拍一下我的腦袋。
「你……」
我忽然就泄了氣,玩我是玩不過這位爺。
11
江肆把我帶出了校門,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小巷口,停在了一個摩托前。
我眨眨眼睛:「這是你的摩托嗎?」
「不然呢。」
「這是……BMW 寶馬?」我繞著車身走了一圈。
「你竟然知道」,江肆的眼中滿是驚訝。
「呃……就之前見過。」
「嘖嘖,有時間了哥帶你兜一圈。」
「真的嗎?」我忽略了他放在我頭上的手。
江肆勾了勾唇角:「這麼想和我出去玩?你不是很怕我嗎?」
我從他的大掌下鉆出來:「那倒也沒有。」
他從摩托車后座拿出一個外套,是淺灰色的簡單款式。
這樣看來,確實和我身上穿的鉚釘差別挺大的。
「以后就穿這個。」
其實我覺得根本沒必要,不過債主的要求再奇葩我也得聽。
江肆跨坐在摩托上:「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還沒等我答應,江肆的發動機已經發動起來了。
我看到前面的路上隱隱約約有個粉色的東西,我一摸口袋,我的發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等一下江肆!!」
可是已經晚了,摩托車已經把發卡碾碎了,江肆聽到動靜,停了下來。
「怎麼了?」
江肆下車看到了我手中碎掉的發卡:「這你的?」
「嗯」,我有些不高興。
「我說呢,感覺碾到了什麼東西」,江肆撓了撓頭,「生氣了?」
「沒有!」
「那怎麼拉了個臉,我回來再賠你一個。」
我躲過他捏向我臉蛋的手:「就是有點可惜,這是我花好長時間做的,早知道今天就不揣兜里帶出來了。」
「做的?」這好像觸到了江肆的盲區,「發卡還能做?」
「當然了,這個就是用奶油膠做的。」
「奶油?奶油不是吃的嗎?還能帶頭上,它不會化嗎?」
突然覺得校霸有點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是奶油膠!簡單來說就是一種膠。」
「哦,哦」,江肆突然有些局促,故意提高音量,「那你想讓我怎麼賠你?你可別讓我做啊,小女生的東西,我可搞不來。」
「我知道,其實不怪你,是我自己掉到地上的。」
「那你笑一個唄」,江肆突然揉揉我的臉,「你不怪我就笑一個,一直拉著一個臉怪不好看的。」
我:……
「你怎麼管這麼寬,我不怪你不代表我就很高興!」
「呀,我不會把兔子惹毛了吧?」他還扯我的耳朵,好像要專門把它揪長。
「你……我不想理你了。」
「行,那我走了,一會你自己回去,不準生氣了」,我的腦袋上又是一記重擊。
騎著摩托車的少年動作流暢,耳朵上的黑色細鉆亮眼得很。
突然覺得校霸不兇的時候有點傻。
回到宿舍,江肆突然給我發微信:你那發卡圖片發我。
我回他:不用你賠了。
江肆:發來。
我把圖片給發過去了:你是買不到的。
江肆:要你管。
……
12
接下來的幾日,我就穿著江肆的外套去水課。
他的外套比我大一圈,我還要把袖子卷起來,江肆獨有的氣息灑在上面,包裹著我,不經意中,埋在衣領里的鼻子間就滿是他的味道。
更有一次,我午休不小心把掛在床邊江肆的衣服蓋在了身上,做了一個滿是江肆味道的夢,醒來室友都以為我發燒了。
真是的,校霸不愧是校霸,逗人不光本尊上,衣服也上。
校園的風言風語一直都在,都懷疑我是江肆女朋友,連那張被他捂臉按在胸膛上的照片都被定義為江肆為了保護我而不肯讓我暴露。
我呵呵。
不過,我發現,不光江肆逃課,卷毛也逃課。
這不就意味著我也可以偷偷逃掉了。
剛開始兩天,我道德上還有點不安,但是轉眼一想,反正江肆本來就不上課,我替他逃了也無所謂。
替他逃課的日子我就去圖書館,這里大概率是遇不到江肆的。
「夢白?」
我抬頭,站在我面前的是李書澤。
「李書澤?」
「好久都沒見你了」,李書澤很自然地坐在我的旁邊。
「嗯,我最近有點事。」
「現在怎麼這麼拘謹了,你小時候還叫我書澤哥哥呢?」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淡淡地回應。
「夢白,林叔叔托我好好照顧你,你有事了一定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