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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顏,看到了回復我消息。】
【阿顏,注意身體,早點睡覺。】
有季尋鹿的。
【阿顏,看到了回個消息,姜茶很擔心你。】
還有宋銘涵的。
他的信息很簡短,有六條,無一例外是我的名字。
我握著手機,無力感和挫敗感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放下手機吃起包子,嘴里不僅一點味都沒有,還隱隱有些苦澀。
我又想起宋銘涵的點頭,我只覺得他騙人,怎麼會有人的愛來得這麼莫名其妙呢,可我又舍不得放開。
怎麼辦啊。
我想我媽了。
(49)
我回復了姜茶的信息,她秒回我,問我要不要出門走走散散心。
我回她說好。
第二天,我整理了情緒去見姜茶。
本身是想和她說一些事情的,沒想到剛見面我們就被綁了。
麻袋套著我的頭,眼前一片漆黑,耳邊是姜茶的哭聲和男人兇狠的罵聲。
我想起來了。
這本來是書里我派人去綁架的姜茶,那時季尋鹿在她身邊,就一起綁了。
我沒想到季尋鹿變成了我。
多可笑啊。
我的戲份一下子變成了女二。
汽車停住,我們被押著下了車,眼前再次恢復光明,我們在一家廢棄的工廠,他們把我們推進了一個屋子里關上了門。
屋子里都沒有光,我們被綁住了手,姜茶靠在我身上哭泣。
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我緩緩開口:「姜茶,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你好虛偽啊。」
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眼神全是不相信,「阿……阿顏。」
我閉上眼睛又說:「我最討厭你了。」說罷,甩開了她的手。
屋子里一片寂靜,須臾她從我身邊離開,之后她不哭不鬧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打開,兩個長相兇殘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們沒看我徑直走向姜茶,其中一個男人抬起姜茶的下巴,說道:「這就是沈嘉禾的女人?模樣不錯啊。」
「要不?」另一個男人嘴角露出了一個油膩惡心的笑容。
「行啊,沈嘉禾欠我們的那不得讓他女人補償我們。」
于是他們動手將姜茶拖到了墻角。
姜茶乞求著說不要,反倒激起了他們的欲望。
誰都沒有注意到我。
我看著這一幕不禁自嘲。
我現在應該什麼都不做,我不是最討厭姜茶的嗎?
于是我閉上眼睛,耳邊是衣服撕裂的聲音,再然后我聽到了姜茶的聲音。
「阿顏。」
姜茶,我果然最討厭你了。
我睜開眼睛,站起身向著那兩人沖了過去,那兩人一心在姜茶被我腦袋一撞,摔了個狗吃屎。
「草。」兩人站起身看著我,眼神兇狠。
我到底不是兩人的對手,一拳揮過來我就被打倒在地。
「阿顏!」姜茶焦急的聲音響起。
我咬著牙對她說:「閉嘴。」
「夠了沒?」一聲怒喝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我耳朵嗡嗡響,接下來的話也沒聽清,不過看樣子他們都在罵我,另一個矮矮瘦瘦的人離開前還唾了我一口。
我躺在地上彎著身子疼痛難忍,門關上后姜茶小心翼翼地托起了我的頭,帶著哭腔說:「阿顏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像是沒事嗎?
我心里小小吐槽了一句,然后人就昏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姜茶卻暈過去了。
我費力坐起身,發覺嘴是濕潤的,看起來她把水都給了我。
我撐著墻站起身,步伐緩慢地走到門口,敲了敲鐵欄桿,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丫頭,有什麼事啊?」他看著我面上流露出幾分驚訝。
「可……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你等會啊。」語罷,他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他拿著一杯水過來遞給了我,我接過走回去喂了姜茶后發現那男人還未離開。
「丫頭,你是被抓過來的嘛?」他說。
我點點頭,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女兒也像你們這麼大,等這單過去我回家她就高中畢業啦。」他笑嘻嘻地說。
「是嗎?」我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之后聽著他絮絮叨叨我知道了個大概,他是被工友坑進來的,說是能賺錢他就跟著一起來了,沒想到是綁架。這里的人都覺得他傻了吧唧的,不愛和他說話,他憋得慌所以才和我聊天。
意外地有些憨厚?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大叔,這里是我的一點積蓄。」
「丫頭,這……這……我不能要。」他給我推回來。
我又給他推過去說:「大叔,里面沒多少錢。我給你這個是想請你幫個忙。可以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嗎?」
「行。」他到底還是收下了,收起之后走出去沒多久就帶著紙筆回來了。
我趴在地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寫得不好又把其撕了,最后將自認為很完美的結果折了起來遞給那男人。
「大叔,你走吧,幫我把這個送到 h 市醫院宋銘涵宋醫生手上,卡里的錢就當是跑腿費了。」我說。
「丫頭,這……」
「大叔你信我,卡里的錢肯定比你這一單的錢多,偷偷走吧,再不走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女兒了。」我又說,「如果你坐牢,你女兒會恨你的。」
「……行。」他猶豫許久,收起紙條放進口袋里走了。
(50)
有些事真玄幻吶。
就比如我在這座城市都未怎麼見過山,可我現在就在不知名的山崖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