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不哭哦,小祁在呢。
「小祁會一直陪著鹿鹿的。永永遠遠。」
而后來的后來啊,我才知道,祁任之所以能在那一年就回國,是他用一年的時間生生地修完了正常兩年學制的學分。并且在回國之際,拒絕了上海某家著名投行的 Offer,選擇回到杭州。
而原因,很久之后我才從他學姐那里聽到:
「小祁說啊,他心里有個女孩子。
他錯過她很多次,不能再把她弄丟了。」
17
周松在我鴿了他那次游樂園重聚后消停了一段時間。
謝天謝地。
可就在我以為他終于要放棄的時候,另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那天是祁任出差回來的日子,正好周五,我計算好時間,開完會六點半一到便立刻沖出辦公室。
周五好難打車,我正在路邊為打不到車發愁的時候,一個清麗出眾的女人找到我,開口卻是:「周松現在找的就是這麼個貨色?」
我都懵了。
這大姐誰啊?
她見我默不作聲,冷笑了一聲,本來秀美可人的杏眼成了吊稍白眼,透露著幾分刻薄:「怎麼,不敢說話了?敢做就要敢當啊,妹妹。」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杜如風,你怎麼來了!」
是周松。
我聽到這個名字,猛一抬頭。
原來,這就是賜給我噩夢般兩年的人之一。
周松那個初戀學姐。
杜如風看見周松,臉上的神情更是咬牙切齒:「我不能來?我不來怎麼知道你找了個多棒的小三兒呢。啊?我的未婚夫。」
周松拉開她扯住我的胳膊的手:「你說什麼呢。這是劉伊鹿,是我……」
杜如風的神情立刻變了,她雙手抱臂:「我說什麼呢,原來是老情人舊情復燃啊。
怎麼樣?多年未見,干柴烈火不減當年吧。」
周松聽見這話仿佛被當面扇了一巴掌,他低聲地反駁:「如風,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你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在旁邊觀看了這麼久的大戲,也該出聲了,我冷哼一聲:「打擾兩位,你們情侶恩愛交流我就不參與了,你們好好地恩愛,我先走一步。」
這倆傻逼還不值得我浪費時間,誤了接機祁任肯定要和我鬧。
「你不能走。」杜如風扯住我的包。
周松還在旁邊不自知地助火:「鹿鹿,我和她已經提了分手了。現在沒有任何關系,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地聊一下吧。」
我怒火上來了,猛一用力,包的帶子斷了,但我也掙脫出了杜如風的撕扯。
周松也亂了陣腳,他拉住我的胳膊但似乎也不敢用全力,可我也無法掙脫。
正在此時,我聽到身后一聲熟悉的大喊:「傻逼,放開老子老婆!」
祁任?
這究竟,是什麼修羅場啊。
等等!他剛才說了個啥?
18
隨著這聲大喊,只見一個斜挎包向周松襲來,「砰」的一聲,正中他的臉。
隨后我看見一道修長、瘦高的身影敏捷地越過欄桿,然后飛起一腳,再繼續正中周松的胸口。
啊忘記說了,祁任這廝曾經拿過市跆拳道少年組冠軍,黑帶四段。
我剛要下意識地反駁祁任那句話,突然腦筋一轉,這莫不是祁任想出來助我脫身的招兒?
高啊,祁哥。
我立刻配合地撲到祁任身上:「老公,他們欺負我。」
周松捂著胸口站起來,表情訝異:「鹿鹿,你結婚了?」
說著說著他看祁任的眼神清明起來,看起來應該是認出他了。
周松目光黯淡,艱難地開口發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翻了個白眼,剛要回「關你什麼事」,祁任一把摟緊我,搶先應對道:「你這垃圾滾蛋后我們就在一起了。怎麼著,有意見啊?」
杜如風一直抱臂站在旁邊作壁上觀,這會兒說起了風涼話:「周松,看來你這曾經的單純小女友,并不單純啊。」
這話含義太豐富,簡直倒打一耙。
我怒到極點,覺得三年前沒有釋放出來的那團火憋在心口,越來越旺。
可是我還是克服不了自己越著急憋屈越笨拙難開口的毛病。
正當我頭皮發麻,幾度欲張口的時候,祁任對著橫插一腳的杜如風開口:「敢問您是哪位?」
杜如風不屑地「哼」了一聲:「是你身邊這位『單純小三兒』前男友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