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暗自思索了一番,遲疑地點頭。
我內心暗喜,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忘了又怎麼樣?我能讓他動心第一次,就能讓他動心第二次。
先把你這尊大佛送走,顧青離修不修無情道,再說。
正在我沾沾自喜時,結界開始顫抖,時間要到了。
我催促他:「快抽,沒時間了。」
只是沒想到,這逼反水了!!!
在最后關頭,他沒抽顧青離的記憶,反而抽了我的情絲。
虛無中傳來他的獰笑。
「我抽不了他的記憶,可我,能抽你的。
「沈懷姜,他修不了無情道,不如你來修!」
6,真 6。
最終還是我承受了所有。
看著近在咫尺的顧青離,我真想罵一句日了狗。
我到底圖什麼啊?男人男人沒 do 上,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撐著劍緩慢蹲下身子。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身體里被硬生生撕裂拉出,疼得我撕心裂肺的。
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緩緩伸出手,隔著一片虛無觸了觸顧青離的眉眼。
師尊,以后,我再也沒法喜歡你了。
這結果,是你要的嗎?
7
結界消散,心魔褪去,顧青離睜開了眼睛。
而我抱著除魔劍,倒在了一邊。
我被帶回了無情門。
我走的時候,師姐們都來送我,她們依依不舍地,問我能不能留下。
我冷漠地回應:「不能。」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哭的,我甚至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來這個合歡宗。
又吵又鬧的,煩得很。
回了無情門,我一門心思撲在修煉上。
功力突飛猛進。
所有人都說我變了,我卻不知為何。
而師尊更是奇怪,他會讓我替他做梨花酥。
做那東西又麻煩又費力的,我才不做呢。
可師尊威脅我:「不做就不給你修劍。」
我咬著牙,去了膳房。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斬斷自己的命劍。
那劍是師尊送我的。
當初宗門大會,我奪得第一,師尊就送了我此劍。
劍身流光璀璨,劍刃鋒利,且具有劍靈,實是一把上好的劍。
可我,居然親手斬斷了它。
現下師尊為了補好這劍,東奔西走地找材料。
而他要的報酬,是我做的梨花酥。
梨花酥實是不好做,要先采摘新鮮的梨花,浸水,曬干,再捶打成泥,添加佐料,定型,風干。
過程繁瑣,稍有不慎還會捶到自己的手。
我的手就被捶了好幾下,手指頭都腫了。
最后一氣之下,我把半成品全丟去人間喂狗了。
煩得很。
回到神山卻看到師尊已經幫我修好了劍,我從身后拿出剛在人間買的梨花酥給他。
臉不紅心不跳的:「徒兒自己做的,師尊笑納。」
他笑吟吟接過,卻在吃第一口微微蹙了眉。
「沈懷姜,你以為我吃不出嗎?」
我一溜煙跑得飛快。
「事多!都是梨花酥不就行了!」
我暗自嘀咕:我一天修煉就夠忙的了,還做這做那的。
我不給師尊做,他反而給我做起來了。
他做的梨花酥挺好吃的,入口軟糯香甜,但是我不解。
他為何要親手給我做這東西吃。
他沉了眼,有些落寞:「你當初,也是這般做給我的。」
我好像是為他做過,可我現在卻一點也不記得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我覺得心里空了好大一塊。
有些發疼。
我揉了揉胸口:「若無事,懷姜退下了。」
當夜,我的房里多出了幾本春宮圖。
我翻看了幾頁,頓覺口干舌燥,渾身燥熱。
隨后一劍將它們斬得稀碎。
「如此穢物,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帶進山門?」我暗自罵道。
師尊的嗓音在身后平靜地響起:「是我。」
我轉身,只看到他一身里衣,青絲未束,散落在身后。
我當即退后幾步,語氣結巴:「師師師尊你這是作甚?」
他揚手,床邊的香點起,我聞了一鼻子。
靠!催情香???
他解開腰間的帶子,向我更近了一步:「do 你。」
我一口老血險些噴出。
???
「顧青離!」我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你是瘋了嗎?」
他脫掉里衣,露出精瘦的腰身,我別過了通紅的臉。
「你就當我瘋了。」
他的身體滾燙,我感覺我整個理智都被燒成灰了。
可心底,居然騰升起了某種異樣的快感。
他的吻落在我唇角、耳邊,我腦海里繃著的最后一根弦。
終是斷了。
「師尊……」我顫抖著喊他,「我們修的,可是無情道。」
「這是會遭天譴的。」
他頓了頓,低聲罵道:「去 TM 的無情道。」
最后關頭,我喚出命劍,在他腰上捅了一劍。
傷口不深,但是效果很好,因為顧青離整個人都停了下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捅我?」
我梗著脖子:「是師尊你強行……我捅你一劍怎麼了?」
他神色晦暗:「我真是 cao 了,我當時在合歡宗就應該把你就地正法了!」
?
聽不懂。
我一把推開他。
「我們修的是無情道,師尊你以后不要這樣了。」
「再說了。」我站起身,「這東西講究你情我愿,可我不愿。」
「師尊還是去找愿意的師妹吧。」
別打擾我。
你不想飛升,我還想呢!
穿好衣服后,師尊還怔在原地。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可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似的。
他只是神色呆滯地望著我。
眼眸黯淡無光,有股令人窒息的空洞。
「懷姜。」他動了動唇凄然一笑,「你可還記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