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你先。」
感動,太感動了。
身后的門恰好在此時被拉開,我轉身只來得及看見一個虛影。
手臂就被一把扯了進去。
房門在我身后關上。
門外師姐們的哇哦聲響起得很一致。
「你們猜道主多久時間?」
「半日起步吧!禁欲這麼多年,這一朝升天,也不知道小師妹能不能受住。」
「受不住讓我來,我愿意做這個接盤俠!」
聽著屋外師姐們的討論,我的耳根實在有些發軟,腿也是。
顧青離拂袖,隔了個結界,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
房間里靜得針落可聞,更尷尬了……
顧青離坐在躺椅上,優哉游哉地喝著茶。
胸前衣襟微敞,露出了精致的鎖骨,我咽了咽口水。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老子喜歡了他十年,do 一下怎麼了!死就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于是,我扯掉了腰間的束帶,解開衣衫。
顧青離拿著茶盞的手一頓,看我的眼神有些費解。
「沒有前戲???」
還前戲,前個毛。
我餓狼撲食一般撲向他,出乎意料地,顧青離沒有推開我。
他長臂一展,穩穩當當把我攬入了懷里。
躺椅原本就小,如今擠了兩個人,更沒有剩余空間。
我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顧青離身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我有些發蒙,好半天出聲問道:「你不打我?」
當初在無情門,我也生撲過顧青離一次。
我在他屋里放了好些春宮圖,還給屋子點上了催情香,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紗衣。
他進門后,燒春宮圖,滅催情香,還把我打了一頓。
給我套上衣服按在椅子上抽我的屁股。
我被打得慘叫連天。
是真疼啊姐妹們。
可這次,顧青離卻破天荒地沒有推開我。
莫非,真的轉性了?那我可不客氣了啊。
我勾住他的脖子就要往上親,關鍵時刻,顧青離卻將臉轉到了一邊。
媽的,逗狗呢???
我剛想暴走,卻發現身下這人身上越來越燙,像燒紅的鐵似的。
我站起身。
顧青離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眉頭緊皺,整個人像是在極力對抗著某種不適。
而后,他身上黑氣漫出,縈滿了整間屋子。
我擦,他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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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扒開門跑,卻被身后之人一爪子抓了回去。
他緊抿著唇,雙目逐漸變得赤紅,原本清冷的氣質瞬間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我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身影已經逼至跟前。
他的手掐上我的脖子,眼里全是滔天的恨意。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他根本不會飛升失敗!」
我的喉嚨被死死掐住,呼吸變得異常困難。
我想召出我的命劍,可我悲催地發現,它親手被我斬斷在了無情門。
完了,要死了。
瀕死前,我的腦子轉得異常快。
一般來說,走火入魔之人都會有產生心魔。
看樣子,眼前這個狀態的他就是被心魔侵擾了心神,可這個心魔為什麼要怪我?
難道他飛升失敗是因為我?
我在他身邊待了十年,按理來說,是條狗都有感情了。
只是不知道這感情是些什麼。
師徒?還是男女?
而他來合歡宗找我,難道是要殺了我?
意識越來越薄弱。
我大概是要死了。
真無語啊,還沒 do 呢。
喉間的手突然松開,新鮮的空氣頓時灌了進來,我大口大口喘息著。
屋子里黑氣還是沒有消散,顧青離一手撐在椅子上,一手按著自己的頭。
「沈懷姜,跑!」他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保持著最后一絲的清醒。
而后,他的表情又變得癲狂:「只要殺了她!殺了她就能成大道!那可是無情道!」
顧青離艱難地轉動著身子:「沈懷姜,快跑,為師控制不了這兔崽子多久。」
我立即奔到門邊,這次一拉就開了。
屋外站著不明真相的師姐們。
「這麼快???」
「呃,道主好像走火入魔了。」
「媽呀跑呀!找長老呀!」
屋里,顧青離還在遏制著心魔。
如果這是言情小說,那我此刻會回頭,親上把劍奉上讓他殺了我,然后成大道。
可惜,這不是。
我轉身,跟師姐們一起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頭也沒回。
他成神得道關我毛事?為啥非得殺我。
有人殺妻證道,可我連個妻都沒混上!
這人頭我可不送,誰 tm 愛送誰送。
我這下算是知道顧青離這兔崽子為什麼來找我了。
他就是奔著殺我來的!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我連夜下山。
臨行前,我看到了小師弟被某師姐帶去了房間。
我真是悔不當初啊。
md 真是一個也吃不上!
我累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山腳時,發現大長老已經在那恭候我多時。
他笑瞇瞇地,眼神很是慈祥。
「懷姜啊,解鈴還需系鈴人。
「你也不想看著你師尊永墮地獄,萬劫不復吧?」
我眼淚汪汪:「長老,他可是想要我的命啊。」
最后,在長老的再三保證下,我還是回了宗門。
顧青離此時已經恢復正常了,但天知道他啥時候還會發瘋。
長老的意思是,讓我,去解開他的心魔。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大長老遞給我一把劍。
「這是除魔劍,我們已經在上面施了法,那心魔殺不了你,但你可以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