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戰過后,我看到妹子在聊天框里回復打野。
【星星睡著了:不行哦】
【星星睡著了:我現實里有喜歡的人了】
【打野:QAQ】
我欣慰地點點頭,對,妹子她非常清醒,別搞網戀,不然會變得不幸。
一邊想著,一邊拍了拍旁邊言明的肩膀,言明只用了三秒就消化了妹子心有所屬的消息,隨后向我表示——沒事,哥只是想讓全世界每個女孩都感到幸福。
于是我拍他肩膀的手稍稍用了點力,把人直接拍到地上趴起。
上分的時間就是那麼快。
說好的輸一局再睡,結果到輸的時候已經一點了。回到小隊,言明說:「來不起了來不起了,明天還要早起,得睡了。」
我剛準備說啥,言明又突然在語音問道:「對了,把你充電器給我用用,我的找不到了。」
前幾把因為我媽查崗,于是我和言明各自回了房間,
我說:「滾來拿。」
「滾就滾。」
我正想著和妹子道個晚安就下線,卻聽她道:「你們住在一起?」語速有些慢,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蹦出來,莫名帶著鋒利的感覺。
我摸不著頭腦:「對啊,我們是兄妹,當然住在一起。」
她似乎受到了某種沖擊,語調拔高:「你們是兄妹??」
「啊,」我奇怪道,「不然呢?」
這時言明也打開我房間門:「搞快點,百分之三的電了,我要死了!」
我把充電器扔過去,運動細胞極差的他差點沒接住,我嘲諷:「身嬌體弱。」
他翻了個白眼:「四肢發達。」
后面那個詞還沒說出來,我把枕頭也扔了過去,他倒是預判到了我的預判,被砸之前就關上了門。
我咬牙切齒地跑去撿枕頭。
重新拿起手機,發現妹子還在小隊里,言明也充上電回來了。
奇怪的是,語音里有種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不過要下線了,也懶得再問。
「睡了睡了,」言明說,「晚安晚安。」
我說:「趕快爬。」
一片電流聲中有人開了口:「晚安。」
……等等?
我退隊的手一頓,明明是妹子的麥在閃動,為什麼出現的……是個男聲。
言明直接:「臥槽誰啊。」
那個男聲再度響起:「怎麼了哥哥。」帶著非常熟練的裝腔作勢,把一個軟妹的語氣拿捏得死死的,一聽就是練過。
言明干笑了兩聲:「是星星啊,你這個渣男音變聲器還挺自然的。」
小隊語音就這樣冷了場,只能聽到電流聲不斷入侵耳內,那人不說話了。
我只覺得可笑。
什麼渣男音變聲器,這他媽用的明明就是軟妹音變聲器,認識我們多久,就用了多久。
在現實里見面時沒往那里想,于是沒把他的聲音對上號。但今天一聽,幾乎是立馬就想到了是誰。
畢竟這個聲音,也曾在每個夜晚,對我說過「晚安」
我的手在屏幕上一點。
【星星睡著了被踢出小隊】
狗屁睡著了,是老子對你的信任睡著了。我氣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13.
國慶過后照常行課,我和言明每晚都分開回家,他高三下晚自習下得晚,而我是體育生,回家的時間并不規律。今晚也是一樣,我家到學校十分鐘的路程,我慢慢悠悠往家走。
一個剪著乖乖妹妹頭的同校女生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那個……你好,我經常在操場看到你,你跑得很快,跳得也很高,」她這個開頭開得莫名其妙,我不太聽得懂。
「啊……哦,你好你好,」我只能如此禮貌。
「實在是不好意思,能請你幫個忙嗎?」
原來是這樣,搞得像是來找我要簽名似得……不過善良的我根本不計較:「什麼忙啊,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上。」
女生有些喪氣地緩緩道來,她說今天出門忘帶鑰匙了,但家里人外出要好幾天,好在她家就住二樓,踩在下面的箱子上其實很容易能翻進去,平時她爸爸就翻過,但她剛才試了幾次實在做不到,就想請我去試一試。
只能說這下屬實是專業對口了。
我翻墻爬樹自然不在話下。
答應妹子后,我跟著她走進旁邊的小巷。
剛走進去我就意識到不對,他媽的,誰家住在這種地方會不記得鎖窗啊,是要造福整個地區的小偷嗎這家子大善人。
直覺至上的我決定先退一退觀察下情況,結果對方挺干脆的,我就進了這巷子兩步,已經被圍了。
那妹子一改剛才軟糯的樣子,找旁邊人要了根煙。
我兩手吊兒郎當地揣在褲兜里,實則摸著手機,緊急撥打了言明的電話。
也不知道到底撥通沒有。
「這些哥哥們姐姐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你們了,需要這樣找上我,」我放慢了語速,能拖延多久時間是多久。
人群之中鉆出個挺眼熟的小黃毛。
「夏林星,你他媽還真好意思問,」他嘴里氣焰囂張,卻躲得離我遠遠的,不敢上前。
「你哪位?」我實在想不起來。
又有一個女生走出來,不過還是和小黃毛一樣,都離我老遠的距離,像是怕被波及。
「夏林星,你少他媽裝傻了,」
她說。
我腦門一亮:「你是那個班花……還是什麼花?陳花花?」
她眼里快要噴出火:「我是陳安安!!」
「哦,級花小姐姐,」我想了起來,又指了指黃毛,「那你是那個底盤很不穩的級花舔狗啰,被我摔了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