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好像就是撞見他被潑紅酒之后,他的態度就怪怪的。
昨天打完小混混之后,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這是打開了什麼財富密碼,是不是應該趁機獅子大開口,多漲點兒工資?
空乘送飲料過來,錢淵親自接過來遞到了我手上。
剛碰到他手指,我就會想起昨天晚上他和我十指相扣的畫面。
我猛地收回,沒能接住,飲料撒了一地。
18.
回到 z 市的日子過得四平八穩。
錢淵對我態度倒是好了很多,很正常,正常的有點不正常。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他雖然給我升職加薪,提拔我做了他的首席助理。但是我的工作本質上還是個保鏢。
我問前任首席助理小毛怎麼回事兒。
現任首席助理的助理,小毛,對我說:「楠姐,老板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你別問了吧。」
我尋思他從錢淵助理,變成了我的助理,結果還是干的以前的活兒,多少有點不痛快,不告訴我也正常。
不過錢淵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搞來搞去,變得只有我和小毛的頭銜和工資。
隔天,我問錢淵。
「錢少,那個,那啥……我現在不是你的助理嘛,你怎麼什麼事兒都沒交給我呢?我拿這麼高的工資,我于心有愧啊。」
錢淵簽完了小毛手里的文件,頷首示意他出去,轉頭略做思索,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小毛會四國語言,你會嗎?」
我有點冒冷汗。
「不會……」
「小毛是雙學位博士,你是嗎?」
「不……不是。」
我懵逼進去,懵逼出來,只得出一個結論,小毛肯定得罪過錢淵。
而且是大罪過!
這是故意借我來懲罰他呢。
在我還沒整明白錢淵和小毛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時候,那個潑了錢老板一腦袋紅酒的女人又來了。
這回好像是作為合作方過來開會洽談。
錢淵神色如常地接待了她和隨行人員,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會議室。
我等在外面,看著小毛忙進忙出,好不容易逮到空當,問他里面怎麼回事兒。
小毛說那個慕總和錢總爭執不下,合作很難談下來。
我想了想說:「我看錢少好像跟她有私怨啊,這種可不可以選擇不合作啊?」
小毛搖頭:「楠姐,兩個大企業談合作本來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兒,沒那麼簡單,可能跟個人好惡也沒啥關系。」
我于是閉嘴,這種事確實不像是我能插手的,我還是安心做我的頂級保鏢吧。
19.
這一場會從正午開到了傍晚,天都黑了,錢淵才出來。
白天里,這群人吵得面紅耳赤,各不相讓。
到了這會兒,全都笑逐顏開,握手言和了。
我看到錢淵和慕雅并排出來,俊男靚女,無與倫比的般配。
錢淵在我面前停了一下,說:「你去車庫等我。」
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我的臉,那里面有驚訝,探究,冷笑,甚至有嫉妒。
慕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角余光瞥向我,神色驚訝道:「小錢總,和頌樓都訂好了,大家一起吃頓便飯吧。」
周圍立馬有人附和。
錢淵看著慕雅,意味不明地笑笑,很謙和地說:「抱歉,家里有點事兒,就不吃了,合同的細節小毛會和你們對接。」
四周一時陷入短暫僵局,還是慕雅笑容勉強地打了個圓場,送走了一干人等。
錢淵重新走回電梯門口,敲了下我的腦袋。
他按了下眉心,語氣很疲倦:「你怎麼還在這兒?不是說車庫等我嗎?」
一直到了錢淵的私人公寓,我才緩過神來。
我心不在焉的解下安全帶,猛一抬頭,發現自己坐的副駕駛。
誒不對,不該是我開車送老板回家嗎?
我看著左邊的錢淵,他也看著我。
你看我,我看你,干瞪眼了足足兩分鐘。
錢淵揉了下額頭,嘆了口氣,忍不住說:「你眼睛不累嗎?瞪那麼大干嘛?」
我哆哆嗦嗦地說:「錢老板,我可能有個大膽的猜想……」
「哦?」
他臉上的疲倦褪去了幾分,漆黑的眼瞳亮的驚人。
「那你大膽猜猜看。」
我扣腳扣到腳趾差點兒抽筋,才顫顫巍巍的小聲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有一點兒。」
「就一點兒嗎?」我竟然有點不甘心。
「嗯。」他歪著頭望我,似笑非笑:「就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