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嘿,這有點寵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走著走著我就差點踩上錢大少瓦光锃亮的高定皮鞋。
他滿臉都寫著「信不信我隨時開除你」幾個大字。
「你跟著我干什麼?行李托運了嗎?登機牌換了嗎?蘇盛楠,你是去工作,不是去旅游。」
這一盆冷水澆的我,連忙點頭哈腰的道歉,又趕忙去跑手續。
出差的好處就是,我不用再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跟著老板。
陌生的城市,鶯鶯燕燕少一多半。
我的功能從保鏢退化成司機,只需要到處接送老板談生意。
出差的最后一天,我照例去一個酒會接老板回酒店。
剛到了會場門口,就看到老板站在偏廳口和一個女人說話。
這可稀奇的很,工作好幾個月,很少看到老板主動跟女人說過話。
不得不說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圍著老板轉的,打他主意的,也沒幾個不漂亮的,關鍵是這個不俗,通身氣派,有種書卷氣。
我有點摸不準,這是個女性友人呢,還是個高階綠茶呢?
可這姑娘沒給我猶豫的時間,兩句話沒說完,毫無征兆的就將一杯紅酒全潑到了老板臉上。
紅酒把老板完美的造型潑成了一坨,襯衫也染成了紫紅色。
老板懵逼,我更懵逼。
完蛋玩意兒,這我要是晚點兒來多好,老板會不會殺我滅口,會不會嫌我工作不力,沒保護好他?
姑娘這波操作莫不是在大氣層,
我趕緊過去,眼疾手快,抓住了美女作惡的小手,對老板說:「錢少你沒事兒吧,我……我來晚了。」
美女頓時垮臉,盯著我的一雙鐵鉗:「你是哪位?我和多多的事情,外人不要摻和。
」
「哦,你好,我是錢老板的保……」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錢淵扯進了懷里。
誒……?這廝不是嬌生慣養,柔弱無骨嗎,他是怎麼扯動我的?
我還來不及思考,錢少就說:「她是我的寶寶。」
寶……寶你妹,錢老板你清醒一點,不要被一杯酒沖走了腦子,我是你的保鏢啊!你可愛善良但是大只的女保鏢啊!
美女的臉色更難看了,給氣笑了:「多多,你騙誰呢?」
錢少用兩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示意我從他懷里出來。
我照做了,震驚的不敢說話。
錢少又攀上我的肩膀,很硬氣地說:「慕雅,這是我女朋友,陪我出差的。」
喲西,真是好老套的劇情,我立刻就進入了角色,白眼一翻,指著美女說:「呵,我倒還要問問你呢,你是哪位?憑什麼無緣無故潑……我們家多多一臉酒?」
慕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上下打量過我一番之后,高傲地抬起下巴:「錢淵,我承認你惡心到我了。」
10.
回酒店的路上,老板一直很沉默,臉上都是酒,也不讓人擦。
寂靜了好久,老板忽然出聲:「蘇盛楠,對不起。」
我打著哈哈:「沒關系,真要算,這也在我工作范圍之內,小事一樁。」
「對不起。」他窩在副駕駛,很大一只,但是莫名其妙給人一種很瘦小的感覺。
「哎呀老板快別說了,這多大點兒事兒啊,我以前還半夜爬起來給前任老板買過事后藥呢。」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出汗了。
他說話越來越輕,帶著濃重的尾音:「你別叫我老板了,叫我錢淵吧。」
我字斟句酌地說:「那個,錢……老板,我以前那些老板,沒你多金沒你帥,鬼混成什麼樣子,這一對比你真是個很好的老板了,你沒必要說對不起,就當我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了。
」
我說完,有點忐忑的等待老板答復。
等半天,都快到酒店了,結果老板睡著了,還他媽打鼾。
你們見過霸道總裁打鼾嗎?我算長見識了。
真就,打鼾都好看,鼾聲都婉轉……
11.
和幾個月前初見一樣,我扛著不省人事的錢老板進了酒店房間。
一路上收獲了一票驚世駭俗的目光。
費勁巴拉拿房卡開了門,費勁巴拉將他扔上床。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又被下藥了,這到底是喝多了還是睡著了?
我擦了擦汗,喘著大氣兒,癱坐在地毯上。
老板趴在大床上,睡姿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