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沒被他的臉迷住,只覺得這老板……耳朵長得真秀氣,長了個嬌滴滴的女人才有的耳垂。
「算了。」老板指著一處卡座:「看到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了嗎?」
「嗯嗯!看到了!」雖然我不知道哪里惹他不高興,但是很想將功補過。
「你是女人,你去,揍她一頓,算我的。」
「嗯……???」
老板優雅的抽出根煙,夾在細白修長的指縫:「不揍也行,但我要看到她顏面盡失,屁滾尿流的滾回家。」
我懂了,原來……我不是來做保鏢的,我是做打手的。
帶著老板艱巨的任務,我朝著那個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推杯換盞的紅裙女人走去。
那我是打還是不打呢?她身邊那麼多男人,要是打起來,怎麼收場呢?
我一步三回頭的看老板,老板隱匿在燈紅酒綠的陰影里,直勾勾地逼視著我。
完了,正式工作第一天就接了個大活兒,這要干不好搞砸了,我這天上掉餡餅的肥差也要沒了。
我咬牙走近,一手扯開一個緊貼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站到了她面前。
「你誰啊?神經病?!」男人們喘著酒氣。
我一把抓住女人膩滑的小手腕,拖過來,鎖喉,按頭,一氣呵成。
成功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將她美麗的臉蛋按進了滿是冰塊的冰桶里。
女人掙扎著尖叫,我迅速湊近在她耳邊說:「老板托我給你帶個話,想活命就滾出 Z 市,這是他最后的仁慈。」
她先是一怔,而后劇烈的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撲過來一個男人,我一只腳搞定了。
又沖過來兩個,這回我借力往后一坐,兩只腳搞定了。
等這姑娘的臉蛋冰鎮得差不多了,我將她拎起來,仔細看看。
妝花得差不多了,人也凍得夠嗆,可以了,對女孩子還是要手下留情的。
4.
上崗再就業半個月,我終于知道了。
原來我真是來做保鏢的。
每天的任務是穿上黑西裝,戴上黑墨鏡,保護貌美如花,嬌生慣養的錢大少不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剝。
每當看到他被女人圍追堵截,我都嘖嘖搖頭。
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就跟餓了半輩子的狗,遇上了香噴噴冒熱氣的屎,就差齜著牙打架了。
聽說老板能被我撿到,就是因為上次那個女人在酒局上膽大包天給他下了藥。
這不我坐在車里,看著隔壁一家高檔咖啡館。
每次老板跟女人談生意,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很久之后,兩人出來了,我連忙泊車靠近。
那個女公關喝的七葷八素,整個往老板身上靠,一邊靠還一邊蹭。
老板頂著一張便秘的俊臉,曲線避讓。
我假裝沒看見,下車一把熟練地將貼在老板身上使勁占便宜的女人扒拉下來。
老板扯了扯嘴角:「張小姐可就喝了半杯紅酒。」
張小姐演技爆發,酡紅著臉,嬌艷欲滴,忽然推開我,伸手去摟老板的脖子。
我暗叫一聲「看招」,箭步沖上去,一個擒拿手,反鎖住女人胳膊。
女人又媚又軟的痛呼,朝著老板張望。
老板如釋重負,皺眉撣了撣袖子:「小蘇,你送張小姐回家。」
我瞬間會意,把女人塞進了車里,頂著老板催促的眼神,一個油門踩下去,把這瘟神送走了。
一上車,女人就醒了,滿臉幽怨地看著我:「你是?」
「保鏢,兼司機。」
「哼,還沒見過用這麼奇葩的方式接近錢少的,姐姐比我高明。」
等紅綠燈,我抬頭望著窗:「張小姐,我這是正經工作,年薪百萬,你有嗎?」
我從后視鏡瞟了她一眼:「而且資料說,你真實年齡可比我還大好幾歲呢。您要想借著談項目接近錢少,我看您還是歇歇吧。您要真想追求錢少呢,還是先把自己那幾個備胎處理干凈再說。你說我這話在理不?」
下個十字路口,女人憤然下車,我坐在豪車駕駛座上,搖搖頭。
身為霸道總裁私人保鏢的工作內容,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5.
老板有個微信小號,故意透露出去,專門用來迷惑追逐名利的拜金女孩兒,給老板大號打掩護。
這號是我在打理,最高紀錄,一天通過了 241 個各種各樣的美女。
這些姑娘們,個頂個的好看,一上來就語音,美照,視頻,一頓狂轟濫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