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上次約我,問我有沒有空,我當時回了個沒空。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張家的人。
他看著我,眼睛亮晶晶地仿佛裝了星星,「姐姐,這麼說,其實我是有機會的是嗎?」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我被他直白的話震驚到,小聲和他說:「弟弟,小聲點,你的話很讓人誤解。」
他靦腆地笑,「姐姐不用害羞,南南姐和我說了的。」
我忘記南南這茬了,不知道她和人家都說了什麼,罪過。
我朝張斐慈祥地笑了下,「阿斐啊,你們這些孩子在我眼里,和我親弟弟沒有什麼兩樣。你千萬別聽南南胡說,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一愣,隨即摸了下耳朵,不好意思道:「原來我已經能和姐姐的親弟弟相提并論了啊……姐姐,我好開心。」
28.
看來對這種小孩不能太委婉,恐他再生心思,我斂起笑意,「我對你這樣的真的不感興趣。」
這時一個侍者在我們跟前停下,張斐拿起托盤上兩個高腳杯,一杯遞給了我。
張斐嘆了口氣,「那太遺憾了……姐姐,那我能做姐姐的朋友嗎?」
我接過他遞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可以。」
飲完一杯紅酒,我朝他笑了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沒有攔我,「姐姐慢走。」
我轉身離開,忽然感覺有點頭重腳輕,腦袋昏昏漲漲,漸漸變的遲鈍又麻木。
剛走出張府的大門,忽見前方立著一個人影,我使勁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那人竟是張斐。
我心里暗道糟糕,一陣恐慌漫上心頭。
我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張斐笑盈盈走到我的身邊,扶住我微微顫抖的身體,貼著我的耳朵,如蛇蝎吐信般低語,「姐姐,你要是喜歡我,就不必如此麻煩了。
」
我被他半抱著帶到一個房間,關門時他松開對我的桎梏,我瞬間無力地脫落在地上,他蹲下來看著我笑,「姐姐,我攙不動你了,要不就在地上做吧?姐姐不介意吧?」
我目眥欲裂,他瘋了,他怎麼敢。
他似是料到我的心中所想,無聲地笑了笑,「姐姐,你是個離過婚的,跟了我,你不虧。」
「我爸一直想讓張祁娶你,可是他怎麼配呢?他那個人,骯臟的很。姐姐,你還是跟著我吧。」
我躺在地上,除了顫抖的牙齒,一點動的力氣都沒有。
他脫完了外衣,伸手來解我的衣服,「姐姐,吃個藥吧,你這樣像個死魚,我也提不起興趣。」
他捏出一粒白色藥丸,塞進我的嘴里。
十六歲那年的感受和此刻重合,我整個人腦子嗡嗡的。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張斐面色不悅地接了電話,「嘖,哥,你搞什麼呢,攪和了我的好事。」
「緝毒大隊的人來了,你個傻逼在哪里快點逃出去,爸和張祁都被抓走了。」
「你說什麼?!」
那邊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張斐慌里慌張地撿起衣服穿上,奪門而去之際,被一個人重重一腳踹在地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身警服的江戎。
他脫下外套把衣衫不整的我罩起來,然后把門關上,隨即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張斐已經在哭著求饒了,也沒有停手。
門板被人敲起的時候,江戎才恢復了理智。
「悠悠……」江戎抱起我,嗓音低澀,「你嚇死我了。」
29.
我被江戎放在警車的后座。
車子在疾速行駛,我的身體漸漸恢復知覺,但漸漸燥熱起來。
江戎好像在和我說話,但我根本聽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下,而我已經出了一身的大汗,頭發濕淋淋地貼在臉上。整個人猶如淋了一場小雨。
江戎攔腰把我抱起來,我立馬緊緊纏抱住他的脖子。
江戎一言不發,在奔跑中任我吻他。
……
我被放在一張推床上,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
病床前直直坐著的人,視線與我交匯的瞬間,喜悅浮在他的眼底。
「悠然!」
竟是陸謙。
我一開口嗓子啞的不行,「江戎呢?」
他眼底的喜悅登時淡了下去,「……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他扶起我的身子,端著一個水杯,「來喝點水。」
我掙開他的懷抱,「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