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的那個人是哥哥。
我不動聲色地落座后,甚至關好車門,悠哉地打開飯盒,表現得毫無防范,等他捂住我的嘴,我便裝作驚慌失措,極致懼怕,心里卻不斷嘲笑沈序,呵,男人。
沈序的鼻尖抵著我的鼻尖,「真是不乖。」
他默默吻掉我的眼淚,將我抱到腿上,而后狠狠地咬在我的鎖骨上,「要開始懲罰你了。」
「嘶~」我推開他的頭控訴,「是你先嚇我的。」
沈序沒有說話,又將我撈了回來,我掙扎中碰到了他的后背,全是汗。
「你很熱嗎?」
「我很怕。」他發紅的眼尾像抹了胭脂般艷麗。
我吃驚地看向他,「怕什麼?」
「怕你又不要我了。」沈序的鼻子上沾了如清露一般的薄汗,長睫毛有些濕漉漉的痕跡,清冷的臉上染了一層叫惶恐的情緒。
他擔心我在極度恐慌下再次逃跑。
我主動含上他的唇,用行動緩解他的不安。直到他身體越來越熱,沈序才放開我。
我啞著聲音問沈序,「哥哥,你怎麼來上海了?」
「擔心你被別人騙走了。」
可惜他絲毫沒想到,季川河的目標從來都只是他,沈序來上海避免不了跟季川河見面,我該怎麼阻止季川河跟他搭訕,還真是頭痛!
「你去酒店等我吧,工作結束,我就回去。」
「好。」
把沈序騙走后,我返回錄制現場,季川河皺著眉頭盯向我,「你上火了?」
「沒有啊。」
「你的嘴,怎麼腫成這樣?」
而后他像是意識到什麼,臉色一僵,「沈序來了。」
他很肯定。
我立即否認,「沒有啊。」
季川河還想見沈序,他在做夢。
節目錄制結束后,舉辦方卻邀請我們參加活動,我剛想拒絕,季川河卻答應了,我面露虞色地看向他。
真是晦氣。
我在他耳邊壓低聲音,「你干嗎替我同意,我要回去。」
「夏桑,為了我們這部戲的宣傳效果,我們要做的是配合。」
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只好去洗手間給沈序發了短信,「節目組要我們參加聚會,我結束后,給你打電話。」
發完短信后,又把地址發給了沈序。
「好。」沈序那邊很快就回了短信。
身為《蝶》的主演,我跟季川河免不了被灌酒,在我渾渾噩噩之際,連忙溜出去給沈序打了電話,「來接我……」
我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他按掉我的電話,將我摟在懷里,「為什麼你們只會看到沈序?」
我推開他,他又貼過來,吻在我的唇上,我反復掙扎,他反復沉迷。
幾分鐘后,我終于清醒了些,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他是季川河。
就在這時,沈序跑來了,他周身的氣壓又冷又野,看向季川河的眼神充滿厭惡。
用盡力氣打在季川河身上,而季川河并沒有還手,沈序似乎不夠解氣,從口袋中摸出戒指,戴上后一拳接一拳地砸在季川河身上。
我扶著柱子,慢慢移向沈序,而后在背后抱住他,「哥,我們走吧。」
沈序是頂流,他不能有負面新聞。
他冷靜之后,將我抱起,毫不猶豫地離開這里。
沈序的步子越來越沉,到了車里,他才敢倒向后座,「桑桑,別怕。」
16.
醫生說,沈序的身體狀況并不好,他指著唇色發白的沈序一臉責怪,「都是從閻王殿走過一圈的人了,還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擦干眼淚,低頭認錯,「您別說他了,我以后一定多注意。」
等醫生走后,我抱著沈序的手臂,累得不想睜開眼睛,我自詡并不是悲觀的人,可面對沈序的一切事情,都會顯得手足無措。
「你怎麼不說話?」
我側過臉仰望他,「以后要好好愛惜身體,知道嗎?」
他很乖地點頭,我咧了咧嘴,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今天好乖。」
沈序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用兩個手指勾起我的嘴角,「只要你聽話,我會一直很乖。」
沈序想回家。
「我的身體只需要好好修養,在醫院住著,會讓我覺得命不久矣。」
我氣得跳腳,只好拿著枕頭砸……自己。
「什麼命不久矣,你別瞎說。」
沈序終于抓到了我的弱點,回家的這一路,沒少欺負我。
「抱緊一點。」
我露出迷惑的小眼睛,把沈序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別以為我們全副武裝,就沒事了,這些狗仔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