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天知道我在法院門口看到厲策延滿臉不相信的表情時有多想笑,簡直是我下半輩子的快樂源泉。
估計習慣用金錢解決事情的厲總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傳召到法院。
我因為「傷心過度」,只用坐在原告席安安靜靜當個傷透心的怨婦,由厲策淮給我安排的律師發言。
雖然厲策延那邊的律師看起來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但畢竟他們是過錯方,且厲策淮請來的這個律師夠牛。
當最后判定厲策延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的事實情況成立,我可以盡可能多得到財產分割的結果時,厲策延那個臉色,都快黑得滴出墨來。我就差點沒繃著我這個傷心絕望的怨婦形象大笑三聲。
和厲策延的事兒結了之后,和蘇蓮芙之間也該算算清楚。
聽到「被告某某醫生依據職務便利,替被告蘇蓮芙偽造腎臟衰竭」時,我瞄了一眼厲策延,他還沒什麼反應。
直到法庭提到「被告蘇蓮芙涉嫌敲詐勒索」,拿出西餐廳的視頻錄像時,厲策延的臉色才有了變化。
由于視頻視角是在當時我和蘇蓮芙的側面,所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手都沒伸,蘇蓮芙自己一屁股墩地上了。
看到蘇蓮芙面色一僵,以及厲策延變幻不定的表情,我一下子沒忍住,笑倒在桌上趴著聳肩頭。
讓我更高興的事還在后面,回到家后,我收到了厲策淮發來的信息,還有一個文件夾,里面是蘇蓮芙與那名醫生的開房記錄,以及準確的懷孕周期,時間恰恰都對得上。
我看到信息上還說,這些文件也同樣發給了厲策延,他應該已經收到了。
我簡直快笑倒在床上厥過去,厲策淮又給我發了信息,只有三個字「看熱搜」。
我連忙爬起來摸手機打開 App:「厲氏總裁婚內出軌后,發現小三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這一系列瓜已經占據了熱搜,評論區一水的綠色表情,我快笑到劈叉。
又從頭到尾吃完整篇瓜,我笑完平靜下來之后,突然想起什麼,給厲策淮打了個電話。
「你說,我們這個合作,感覺都是你在幫我,我都沒幫你干什麼。」
「要不是有成小姐的參與,哪會那麼順利,況且,」厲策延緩緩地說:「我說過讓厲策延找不到你,不也疏忽了嗎。」
厲策淮這番話還是讓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可能聽懂了我沉默的含義,厲策淮聲音清朗:「最后一步,還是需要成小姐幫助。」
「好啊,只要你說。」我一聽還有戲,頓時提了興趣:「啊,對了,別老成小姐成小姐叫我,多生疏啊。」
「也對,那叫你什麼呢?」厲策淮低低沉沉地淺淺笑了一聲:「歡兒,嗯?」
尾音略略上挑,清清淺淺的一個音節跟過電一樣,酥得我全身麻了一下,我剛要說話就被口水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我調整完呼吸,剛一開口:「這樣是不是……」太親密了?
沒等我說完,厲策淮就打斷了我的話:「很好聽,那就這樣決定了。」
「那我們見一面,地點稍后我發到你的手機上。」
「帶上當初厲策延給你的那個戒指。」
21
「戒指我帶來了。」我把紅色的小盒子丟在桌上,整個戒指盒都散發著一股敷衍的氣息:「你想怎麼用這玩意兒啊。
」
厲策淮打開盒子,看著厲策延敷衍買的戒指,嫌棄地撇了撇嘴:「還給他。」
「別吧,厲策延沒讓我還他,把這戒指賣了稱兩斤排骨做糖醋,它不香嗎。」我對著陽光看了看,倒有點舍不得:「而且,其實這樣看看,還是挺好看的,可以掰直了穿根線做條項鏈。」
「吧嗒。」
我抬頭,厲策淮把盒子從我手里拿過來合上:「不許留著,我替你丟。」
「哎哎,等等等等!」我伸手去夠,沒想到厲策淮往后仰著身體,就是不讓我拿到:「行嘛行嘛,我去還給他就是了。」
「不行,我改變主意了,還是扔了比較好,一勞永逸,省得看著心煩。」厲策淮壞心眼地沖我晃晃戒指盒,就是不給我。
「不……不是,哎呀,」我就是搶不到盒子,只能撒氣地拍了一下他:「你想啊,我要是不還給厲策延,說不定那個自作多情的還以為我對他余情未了,留著個戒指當念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