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看過來，立馬站起身鼓掌喝彩，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好新穎的表演，比學校里那些千篇一律的合唱和詩朗誦優秀太多了，我作為班干部竟然不知道你們姐弟倆這麼有才華，太失職了，周一我就幫你們報名文藝匯演！」

我：？

姜沃瀧這個蠢貨被夸得暈頭撞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一般般吧，也沒有很厲害啦。」

不對！

我一巴掌拍他腦門上：「厲害你個大頭鬼！」

蘇清雅走過來語重心長地拍拍我的肩：

「姜同學，不要妄自菲薄，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你看，你們的表演也得到了班長的認可。」

她拿出正在視頻通話的手機，上面的備注赫然是賀時予。

賀時予頭埋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蘇清雅有些動容：「你看他都感動哭了，說明你們的表演真的很好。」

我咬牙切齒，他分明是在嘲笑吧？

姜沃瀧一被夸就飄，最后蘇清雅是被他禮貌熱情地送走的，甚至還塞了兩個蘋果。

人都走沒影了他還依依不舍地招手：「下次再來玩啊！」

我：「……」

姜沃瀧還朝我擠了個媚眼：

「姐，你想上文藝匯演早說啊，咱倆報名得第一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還借口說什麼霸凌，得虧是學委，換其他人還真以為咱倆是什麼很壞的小孩呢。」

我欲哭無淚，試探問系統：

「我只是把霸凌中西結合了一下，搞了點別出心裁的創新，你信嗎？」

系統很冷漠：【不信。】

你信啊！你怎麼不信呢！

6

周一周一我的頭七。

本來上學就煩，還要被迫走劇情。

我咽下最后一口小籠包，仰天長嘯：

「我命好苦啊！」

母上大人斜了我一眼：「玩手機玩的。」

「……」

出門后，我唉聲嘆氣了一路。

姜沃瀧：「你咋了姐？」

我幽幽開口：「如果錢像男人的心一樣夠花就好了。」

這個月的零花錢都買水晶了。

可惡，哪有惡毒女配是個窮光蛋的啊！

我扭頭看向姜沃瀧，他默默捂住了口袋，離我遠了點。

「姐，你天天戴水晶手串，也沒見招財啊，別迷信了！」

我冷笑兩聲：「立馬給我的水晶道歉。」

他翅膀硬了，反而嘲諷般嗤笑一聲：

「人家都說智商越低越迷信，咱班學委是智力天花板，姐你應該是地板吧哈哈哈……」

我黑著臉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大逼兜。

「我要是地板，你就是防潮層！」

「嗷！！！」

我高貴冷艷地朝他伸出手：

「借我五十，下個月還你。」

他捂著頭：「沒有！」

「這才月初，你都花哪去了？」

「……都買了手辦。」

兩人面面相覷，印堂發窮。

我扭過頭：「那你就欠我五十，下個月還我。」

姜沃瀧唯唯諾諾：「哦。」

說話間，一輛黑色的豪車從我們身邊加速而過。

看著有點熟悉。

姜沃瀧眼睛一亮：「姐，那不是班長家的車嗎，好羨慕，我也想坐豪車！」

原來是男主，真晦氣。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下次叫他載你唄。」

他嘟嘟囔囔，我沒聽清。

這傻子總不可能真干出這種事就是了。

7

月考成績下來了，我和姜沃瀧又蟬聯第一和第二。

倒數的。

我看著還在偷看漫畫傻樂的弟弟，拳頭硬了。

「你還笑得出來？要是再考這麼低，我們就該被學校勸退了！」

姜沃瀧頭也沒抬：「謝謝，我不聽勸。」

「……」

蘇清雅朝我們走過來，一臉為難。

「那個，就是文藝匯演節目已經定了，不能再加了，很抱歉。

」

啊？她還真打算幫我們報名啊！

姜沃瀧還十分可惜的模樣。

蘇清雅連忙說：「但是我覺得你們的表演很精彩，真的！」

一直冷暴力我的系統終于說話了：

【看看你們干的好事！】

我迅速補救，嚴肅地看向蘇清雅：「那根本就不是表演，你還不懂嗎？」

她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嗯嗯，我懂，那不是表演，是行為藝術。」

系統：【？？？】

椅子刺啦一聲，姜沃瀧激動地站起身，眼里全是找到知音的炙熱。

「艾瑪，學委你可真是好眼光，我和我姐小時候學了六年的雜技，當時大人都說我們會成為藝術家呢！」

他碎碎念個不停，像個炫耀糖果的孩子。

給蘇清雅整不會了。

系統痛心疾首：【你看你們有反派的樣子嗎？直接讓女主變成了關愛智障兒童的知心大姐姐！】

我也不服：「還不是你們的設定有問題！憑什麼男女主就是天才，我和我弟就是蠢貨二人組！」

系統：【主神定的劇本，你跟祂說吧。】

我閉嘴了。

系統曾說過，主神一旦發現角色偏離軌道就要重啟世界。

就算角色覺醒，也必須按照劇情走，否則將被清算。

但覺醒引起的蝴蝶效應勢必會讓劇情產生變動，所以只要人設和關鍵劇情一致就行，走完劇情就自由了。

這是系統的上司向主神爭取來的結果。

說起來，系統和它的上司似乎也很不滿意這個主神的做法。

我第一百次向水晶許愿：

希望主神明天暴斃。

8

上課后，班主任照例把我和姜沃瀧罵了一頓。

深深嘆了一口氣后，他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今天起，成立學習小組，四人一組，可以自由組隊。

」

「但是，姜楓初和姜沃瀧指定跟賀時予、蘇清雅一組，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