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啊摸,我突然頓住了。
這滾燙又細膩的突起是他媽啥?
我疑惑的揉了揉,手陡然被抓住,我下意識要尖叫,江曄鶴的聲音卻在黑暗中響起,低低沉沉,還帶著剛睡醒的啞「沈桃?」
見鬼了見鬼了,我慌忙去摸到開關打開,江曄鶴下意識閉眼。
屋內燈光偏暖黃色,也給他的俊臉上渡了一層暖意,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
「你怎麼來了?」他問。
我還在剛才的驚嚇中沒回過神,忍不住吐槽「你在屋怎麼敲半天門沒動靜,剛剛嚇死我了。」
江曄鶴嗓子喑啞,「我沒聽到。」
「我媽讓你去我家吃晚飯。」
說完,看著他眉頭微蹙,不怎麼舒服的樣子,想起我媽昨晚織圍巾說的話,忍不住問「江曄鶴,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江曄鶴嗯了一聲「你去客廳茶幾下幫我拿藥來。」
我點點頭,生病不是小事,趕忙去客廳了。
拿了藥,我還貼心的在廚房燒了點熱水,端著去江曄鶴的臥室。
江曄鶴已經坐起靠在床頭,臉色有點白,額前的發絲軟軟塌下來,媽耶,看起來不要太乖。
他接過藥和水,看了我一眼「你會燒熱水?」
我噎了一下,面無表情「我看起來像是什麼都不會做的廢物嗎。」
江曄鶴勾勾唇,把藥含進嘴里,仰頭喝水。
看著他滾動的喉結,我下意識咽口水,原來剛才我就是摸了這個地方。
或許我的目光過于赤裸,江曄鶴放下碗和我對視時。
我愣住了,他的嘴唇因為沾了熱水終于有點血氣,看起來很光澤柔軟,以及……很好親。
江曄鶴忍無可忍地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聲音難得有幾分不自在「你干什麼。
」
我眨眨眼,耳朵后知后覺燙了起來,拿開他的手,強裝鎮定道「我只是覺得你生病后看起來好柔弱。」
「讓人想欺負。」
江曄鶴眉心一跳,漆黑的眼睛盯著我,朝我湊了過來,鼻尖幾乎要碰上我的鼻尖。
這要命的距離。
「你想怎麼欺負?」他低低地問。
他聲音本來就好聽,此時尾音微揚,帶了點意味不明的味道。
寬大的房間也瞬間因為面前放大的俊美五官而變得狹小起來。
我心跳加快,盯著他說不出話來,氣氛越發的不對勁。
神經病神經病,我說的欺負是把你摁在地上拳打腳踢的那種欺負,你想哪去了?
雖然我并不敢這樣做…
可是,不應該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饒是我平時再怎麼鎮定自若,現在都快要撐不住了。
而且,江曄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騷的啊,我去?
我心一橫,撐在床上的手伸出來猛地抱住江曄鶴的腦袋搖來搖去,問「你是不是感冒燒壞腦子了?」
江曄鶴沒料到我會突然發難,撐在我身側的手也下意識扶住我的腰,防止我們兩個一起摔滾下床。
他臉色冷下來,看著我一字一句道「松手。」
我訕訕收回手,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
江曄鶴低聲笑了,好聽的要命。
「沈桃。」
「你臉紅了,你不知道?」
「………」
我一愣,伸手去摸臉,確實燙燙的。
為了留住面子,我微微坐的離他遠了些,既然最近的江曄鶴這麼不正經,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瞥他一眼「我為什麼臉紅,你不知道嗎?」
江曄鶴確實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瞇了瞇眼「我為什麼會知道。
」
「還不是因為我這幾年一直眼瞎,直到最近才發現原來我從小到大的好鄰居原來長得還算是人模人樣,我是正常女生,你懂吧江曄鶴?」
我越說越激動,看著他「正常女生哪有不喜歡看帥哥的?不是我說,江曄鶴,你這長相,在古代不做面首可惜了,在現代不做鴨子……」
江曄鶴厲聲打斷我「沈桃!」
我戛然而止,才發現又越說越沒邊了,不過看江曄鶴這被我氣得狠的樣子,我算是扳回一局了吧。
「誰教你的?」
「啊?」
江曄鶴盯著我,吐字如冰,字字緩慢「我問,誰教你的這些說法?」
我一頓,是寧冉冉和我講的,但現在我總不能把她出賣,罷了,不過是一人提刀上戰場。
「我見多識廣,知道這些當然很正常。」
「行,」
江曄鶴點點頭,面色冷淡「走吧,去你家吃飯,我讓阿姨給我解惑。」
靠!忘了他還有這張王牌!
此刻我恨不得扇幾分鐘前的自己幾耳光,我一下子按住他,面色誠懇「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這樣形容你,我應該說你在古代貌若潘安,在現代神似吳彥祖。」
江曄鶴冷笑「你這張嘴說起謊來果然臉不會紅心不會跳。」
「………」
「只要你別告訴我媽,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我豁出去般的看著他。
江曄鶴抬眉,看向我,漆黑的雙眸里滿是狐疑。
我連忙保證「真的,我要是反悔你可以再找我媽呀,對吧?」
江曄鶴垂眸想了想,輕聲說「行,你說到做到。」
「絕對!」
8
假期一晃而過,路邊光禿禿的樹枝預兆著冬季的降臨。
回校當天,我站在房間門口,盯著床上的藍色蓮葉印花保暖褲,和另一條多啦 A 夢圖案的保暖褲,陷入了沉思。
「媽,我二十了,二十了!為什麼保暖褲還是這麼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