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朽愣了下,不等他開口,我立刻掛斷。
【郁朽】:靠,大號不理我,小號也不理?我現在是狗不理?
【郁朽】:你再不理我,我就餓死我自己。
我:……
我是真的想翻白眼,直接合上電腦了。
餓死你這個傻叉。
21.
雖然但是,我知道郁朽干得出來這種事。
晚上睡不著。
我拿出手機想聽歌,郁朽又發來一個空間動態鏈接,我怔了兩秒,點了進去。
是我的那些畫稿,他全部粘起來了。
配文:僅你可見。
畫稿粘得歪七扭八,但是照片上的少年仍舊是熠熠生輝,破碎都抵擋不住的好看。
可能就是太過于知道自己的優勢。
郁朽的性子總是帶著幾分為所欲為,沒有靠近他之前,我覺得這是瀟灑,靠近他之后,我覺得這就是一種傲慢。
【郁朽】:怎麼樣,牛逼不,我粘了好久。
隔著屏幕。
我都能想象他一副臭屁驕傲的表情。
郁朽發了串語音:「我當時真不知道你生病,我要是知道你生病,我肯定不會大晚上叫你去自習室啊!」
我抿著唇,沒回復,他又接著發。
「再說了,你看我對哪個女朋友不好……大哥,你說這個干嘛!」
郁朽洋洋自得,一旁聽著的張遠急得大叫。
我看著火速撤回的語音,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關閉了對話框。
22.
辣條遲遲沒有上門。
室友實在饞,只能去食堂吃點麻辣香鍋緩解,整個人辣得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喝著酸梅汁。
「慢點。」
我正笑著,手機就響了起來。
室友挑著眉:「郁朽?」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吃,我拿著手機朝外走。
「誒!」
郁朽迎面過來。
我掃了他一眼,想要換個地方接電話。
郁朽:「文初曼,我叫你呢。」
我很無奈,轉頭看他:「我現在不在工作時間,沒有義務陪著你吧。」
「你能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講話?」
郁朽板著臉,一手拽過我的手腕,把我抵在墻邊,俯身看我,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映進我的瞳孔。
靠得實在太近。
「你——」
我側身想走,他卻直接雙手撐著墻,把我困在了他的臂彎里。
「喂!這邊是食堂!到處都是人!」
我無措極了,看到有人上樓還特意下樓探頭看過來,不禁想要推開郁朽。
郁朽皺眉,直接回了個頭,嚇得一群人紛紛收回目光。
我:……
「上次那事,是我不對,對不起,能不能別跟我生氣了。我這輩子就沒哄過人,真學不會怎麼哄。別為難我,行不行?」
郁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望著他,淡聲道:「我拿錢辦事,那是應該的,你沒有不對,也沒有義務哄我。」
郁朽抿著唇,巴巴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局促,想要離開,可他卻牢牢擋住我的去路:「你怎麼這麼難哄,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攥緊手機,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我沒有要求你哄我,也沒有要求你道歉。」
郁朽:「可是你在生氣。」
我一時語塞。
手機又嗡嗡作響。
我急著接電話,索性道:「我沒有生氣。」
郁朽:「張遠說了,你們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張遠 os:我謝謝你啊,賣了我。
我懶得糾纏,拿起手機,淡聲道:「我沒有生氣,我現在還有重要的電話要接,你能不能讓個道?」
郁朽撇著嘴,讓開了道:「誰的電話?」
「朋友。」
「哪個朋友。」
「上次那個朋友。」
我機械的作答,看著未接來電,準備再打回去,結果郁朽就不爽了:
「他怎麼老給你打電話?」
「我又不是你真的女朋友,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無名火上頭,學著他之前輕佻的語氣道:「怎麼?喜歡我?吃醋了?嗯?」
郁朽頓時啞口無言。
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仿佛夜色再濃稠,也在此刻消弭了,我只看得到郁朽那雙無措的眸子。
郁朽支支吾吾,半天不吭一聲。
我拿著手機就走了。
23.
走在冷風里,我自己都覺得我火氣上頭了,居然問出那種話。
「秦澤。」
「我在你學校門口。」
秦澤語氣輕柔。
我長舒一口氣,有些驚喜的朝著學校門口跑去,看著門衛大爺攔在那兒,不禁道:「我見下朋友,不出去。」
門衛大爺微微頷首,又重新坐回椅子。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我有些訝異。
秦澤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被風吹得鼓鼓囊囊,口罩下的眸子璀璨著笑意:「太久沒見到你了,等不及了,過來看看你。」
「噗。」
我忍不住笑,開始和秦澤拉拉家常。
聊了一小會兒,我就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哼聲,還有張遠無可奈何的吐槽。
「大晚上的,我陪你吹冷風?哥,晚上降溫,我穿的是老頭衫。」
「小點聲。」
郁朽低斥一聲。
我抿著唇,不自覺將目光移向了某人的背影,看著他們走遠了,心才放下,繼續和秦澤聊著,可是漸漸的,秦澤的注意力轉移了。
「曼曼,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你?」
秦澤挑著眉,發出疑惑。
我回頭瞥了一眼走過去的郁朽,不禁失笑道:
「他不可能喜歡我,你想太多了,他女朋友可多了。」
只不過現在疫情封校,他出不去,所以拿我取樂罷了。
秦澤:「可是從我們見面到現在,他一直在這兒轉圈。
」
我:?
像是怕我不信。
隔了一會兒。
秦澤朝著我揚了揚下巴,我試探性的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