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關系。」
郁朽瞥我一眼,挑眉:「你把那本書給我,當道歉了。」
我:……
我咬著唇,拿出書,打算抽走里面的畫稿,卻不想郁朽直接拽住了書的一角。
「書里有點其他東西。」
「有什麼?」
郁朽挑眉。
我張了張嘴,想要拽回書,我不想讓郁朽知道,我暗戀他,尤其是在他明確說過,我可不會喜歡你。
這讓我覺得,很丟人。
拉扯之間,我拗不過郁朽,只能看著他,小聲道:「別鬧了,好不好。」
郁朽挑唇:「你求我。」
我垂著眸,胃里又是一陣翻涌,不由得用力抓住書,仿佛能緩解疼痛一樣。
「求你。」
郁朽笑了聲,像是開心了,冷不丁松開手,我踉蹌了一下,書一下子就摔在地上,里面的畫稿也落了出來。
我忍著疼,想要去撿起畫稿,可是郁朽偏偏先了我一步。
「嘖。這是我?」
郁朽嘴角上揚,明顯的譏笑。
話音一落。
門口觀望的人不禁都笑起來,窸窸窣窣的說些什麼,我聽不清,只依稀聽到癡心妄想四個字。
那一刻。
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剝光了衣服,難堪至極,這樣的笑,像是針一樣,扎在心口。
「文初曼。」
郁朽又笑著發問,語氣相當輕佻:「你喜歡我啊?嗯?」
我眼眶有些酸澀,避開他的視線,拽過他手里的畫稿,沒什麼猶豫,直接撕掉了,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喂,你干什麼!」
郁朽有些惱。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難堪,還是因為胃疼,眼淚忽然繃不住:「你是不是覺得耍我,挺好玩的。」
郁朽愣住。
我仰頭看他,任由眼淚滑落,勉強的笑了笑:「可以耍我,但是下次能不能別碰我的東西。」
「誒,我,我只是逗逗你。
」
郁朽手足無措。
我胃疼的厲害,忍不住捂住腹部,難受的蹲在地上。
18.
「我怎麼知道她生病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放鴿子總是故意的吧?這陰雨連綿的,她天天按時跑去找你,你人呢?」
門外吵嚷不斷。
我坐起身,有些艱難的叫室友。
郁朽站在門口,蹙眉看著我:「你胃病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胃就能不疼了?」
郁朽:……
倒吸一口冷氣,我抬眼看向郁朽,淡聲道:「這個月你給的錢,我退你一半,我可能要休息半個月。沒辦法隨叫隨到。」
「誰要錢了。你不舒服就休息。」
郁朽撇著嘴。
我:「謝謝郁老板。」
郁朽:……
話雖如此,但我回到宿舍休養一陣子,還是把錢退給了郁朽。
【郁朽】:你干嘛啊,我都說了,不要錢。
【我】:賬算清楚一點,比較好。
郁朽沒回我,隔了許久問了句:你胃還疼嗎?
見我沒回,郁朽發個不停。
我瞥了一眼,索性關上了手機,想要閉眼睡一會兒,可是一想到他當時那副輕慢的笑,心里難受極了。
只能告訴自己,他本就是這樣的人,沒什麼好難過的,習慣就好。
19.
隔了一陣子。
疫情管控越發嚴格,外賣已經完全進不來,學校店鋪里的零食頓時被瘋狂掃走。
「啊,又沒有零食了。」
室友是典型的沒有零食活不下去,可找了好幾個女生宿舍的小賣鋪,都顯示缺貨,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狂躁。
「就當減肥吧。」
我手托著腮,其實也很饞零食了,但是真的買不到,只能一邊寫公眾號,一邊和室友閑聊。
室友鼓著腮幫,瞄向了我:「我聽說,張遠和郁朽他們存貨特別多,經常在男生宿舍開 party……」
「啊?」
我有點懵。
室友噘嘴:「我上次罵了郁朽,肯定買不到貨了,可是我真的好想吃辣條啊……」
我:……
我抿著唇,用小號去找了張遠。
【張遠】:不賣。刪了,別煩我。
我:……
室友看著屏幕,眼巴巴的看我:「我也試過小號了,沒用的……嗚嗚嗚。寶,救救我這個饞鬼吧。」
我嘆了口氣,直接上了大號,卻沒有想到彈出的對話框全是郁朽的消息,我只能點擊忽略全部,當沒看見。
【我】:張遠,能不能賣我幾包辣條?
【張遠】:你在哪個宿舍,我請人送過去。
我隨手打出數字,卻不想張遠有些疑惑的發了句:誒,剛才找我買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室友啊。
我腦子嗡了下,才想起來我小號加他的時候,一開始就說了宿舍號以及買辣條的需求。
【張遠】:我不知道那是你室友,把她刪了。
【我】:沒事,你能請人快點送過來嗎?
【張遠】:我給你發消息為什麼不回?[撤回]——
郁朽給你發信息,你怎麼不回?
我:……
我一眼就瞧出發信息的是郁朽,利索的轉了錢,退了賬號。
「寶!我愛你!」
室友高呼萬歲。
我笑了笑,繼續寫公眾號。
20.
因為一直都是用小號郵箱投稿,我寫完便想發給編輯,卻沒有想到一上線就遭到了某人狂轟濫炸的信息。
【郁朽】:你是她室友?
【郁朽】:她怎麼不回我信息?
……
【郁朽】:讓她回我消息,憑什麼不回我消息,不回我的消息,辣條我不賣了。
我蹙著眉,回復了一串:……
【郁朽】:我關心她,她都不理我,什麼意思啊。
【我】:她很好,謝謝關心。
隨后,郁朽的界面出現了一串正在輸入的字樣,我懶得廢話,自顧自的開始點郵箱投稿,等到投發完成,才點開他的信息。
但是,我真沒想到,這個混蛋點的是視頻通話,我沒反應過來,就點開了。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