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綜述還沒寫,你老師沒催嗎?
【郁朽】:噢,催了,但是他被隔離了,又逮不到我。
我:……
我揉了揉眉心,把文件發給了郁朽,看著他半天沒回應,又補了一句:實在不會寫論文,就請教身邊的人。
【郁朽】:我是懶,不是呆。
噗。
我真的是被他氣笑了。
11.
或許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只是懶,但是沒多久,我就在食堂看到昏昏沉沉的某人。
「誒,實在不行,你去問問文初曼唄。她專業課那麼好。」
「老子不去。」
郁朽皺著眉,一臉的不服:「老子不信自己寫不出來。」
張遠:「友情提醒,您導師的隔離期還剩三天,你初稿都沒出來。」
「淦!」
郁朽撇著嘴,氣呼呼的靠在椅子上:「那是我自己說不寫的,現在找她教我,不顯得我像舔狗嗎?老子長得這麼帥,才不當舔狗。」
張遠:……
隔著幾米遠。
我真的很想笑,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還要面子,他要面子的點,真的奇奇怪怪。
「誒,文初曼,在那兒呢!」
張遠突然嘀咕一聲。
我端著餐盤,猶豫幾秒,坐在了郁朽旁邊的那桌。
郁朽瞄我一眼,又瞄我一眼,喝了點湯,又掃我一眼,但就是不說話,仿佛在等著我去哄他。
「初曼,那個,郁朽論文不太會,你教教他唄。」
張遠試探性的出聲。
郁朽當即惱了:「去你大爺的,誰不會啊。」
這個家伙,不是一般的嘴硬。
要不是靠著他的錢過活,我真的想懟他幾句。
「剛好我論文寫完了,我在等老師批意見……下午,自習室 201 見吧。」
我自動忽略郁朽那句話,選擇給他一個臺階,如果他不下,那他就自作自受吧。
郁朽抿著唇,側目看我。
我低頭不緊不慢的喝湯,假裝沒注意到。
12.
下午一點。
陽光正盛,我撥了撥剛洗過的頭發,默默的看著窗外的暖陽。
也不知道。
這疫情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臥槽,文初曼和郁朽?」
「噓。」
門口的聲音傳來。
我愣了兩秒,下意識的轉過頭,沒想到郁朽已經來了,而且就坐在我的身旁,白色的襯衫敞開,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瞥向了我。
「看什麼看,我是來學習的。」
郁朽隨手就拿出一盒煙,動作嫻熟的要點。
我微微蹙眉,沒好意思說他,只是起身打開了窗戶,迎面而來便是一陣清風,吹得我頭發都有些凌亂起來。
等我梳理好頭發扎起來的時候,郁朽正盯著我看。
「看什麼看,學習啊。」
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胡亂的扎好頭發,坐在椅子上。
下一秒。
他把煙盒丟在一旁,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不戴眼鏡好看。」
我整理桌面的手微頓,突然明白為什麼有的女孩子會喜歡甜言蜜語,因為聽了之后,確實心情很好。
「我不需要好看。」
我全程沒有看郁朽,而是端過他的電腦,開始起草文檔,教他怎麼做文章的框架。
郁朽手肘抵著桌子,撐著下巴看我:「哪有女生不要好看的?」
我:……
我按住鼠標,不知道是不是風吹得太猛,心跳有些快,不想搭話,只是目不斜視的開始論文講解。
13.
「這個理論,你懂吧?」
我側目看郁朽。
郁朽蹙著眉,咳嗽兩聲,起身就朝著門外走:「我上個廁所。」
我:……
我嘆了口氣,沒攔著他,但是沒想到隔了幾分鐘,我的手機屏幕就亮了,提示是小號有信息。
【郁朽】:喂,這個理論,你懂嗎?
【我】:你不會百度?
【郁朽】:誒,對[已撤回]
說實話。
郁朽這波操作,屬實讓我有點哭笑不得,但是等他回來的時候,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我:「這個也懂?」
郁朽:「當然。」
不愧是百度過的男人,相當自信。
我勾了勾唇,沒想到他記憶力還挺好,這麼快就記下了理論解析。
做完前期的指導工作,剩下的只能他自己來。
我緩了會兒,坐在邊上,靜靜的打量著他,耳邊是悉悉索索的蟬鳴聲。
「要不要湊近點看?」
郁朽敲擊著鍵盤,不經意的側目,對上我的視線,頓時樂了。
他笑得太過燦爛。
我有些局促,收回了視線:「你快寫。」
郁朽哼著聲:「你可別真喜歡上我,我可不會喜歡你。」
我:……
md,傻子才喜歡你。
可能就是郁朽的樣貌過于精致,相處以后,我反而心里落差挺大的,他真就好像那二傻子。
但是傻歸傻,冥想苦思的模樣確實惹人憐惜。
14.
連著兩天,郁朽總算是拉快進度條。
馬上他就要交初稿,我只能待在自習室里陪著他,與其說陪,不如說監督,剛好自習室里就我和他,還算清靜。
【室友】:回來睡嗎?[星星眼]
【我】:當然。
【室友】:嘿嘿嘿嘿,那我洗香香等你喲~
我看著室友的話,忍不住笑了笑,看到有電話進來,不由得瞄了一眼起身離開的郁朽,瞄著他朝廁所的方向走。
我松了口氣,走到了教室外接聽電話。
「喂?」
「曼曼,是我,秦澤。」
我愣了兩秒,有些訝異:「秦澤,你回國了?」
秦澤算是我的發小,他出國求學以后,我們基本一年一見,奈何疫情突然來了,他就被困在國外了,現在才回來。
秦澤:「對啊,剛結束隔離期,你家里的事情,我聽說了,我會盡快幫你處理的。」
我鼻尖有些泛酸,低聲道:「你別參與了,我之前找過專門的人想辦法,沒用,這個資金缺口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