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甄情的老主顧了,找她來做臉。”
聽到我不是正妻,甄情媽媽立刻冷了臉。
“原來是這樣啊……”
她雖然冷臉,但看我身上的名牌,還是有些忌憚,話說的總歸還有幾分客氣。
“這位夫人,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甄情的哥哥朝我捏手指,捏的咔咔作響。
對這種見利忘義的人,威脅和講道理都沒有用,必須利誘。
我拿出手機,當場給甄情轉了五萬。
甄情的手機頓時響起提示音。
甄情媽媽的臉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立馬變得諂媚。
“誒唷夫人,您這……這真是太慷慨了。”
“您是找甄情有事吧,我就不打擾了。”
她們拿到錢,吸到了血,狠狠瞪了甄情一眼后笑嘻嘻的走了。
我關上門,反鎖。
甄情低著頭,說話甕聲甕氣。
“姐,讓你看到不好的一面了。”
我替她冰敷紅腫的臉,一不小心蹭掉破皮的地方,疼得她倒吸涼氣。
“你媽媽和你哥,一直都是這麼對你的?”
她苦笑一聲,聲音中有無奈,更多的是絕望。
“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空洞、仿佛被掏空的甄情。
那個攢錢想讀書的女孩似乎只是一層假象,一個虛幻的皮囊。
她很可恨,也很可憐。
付出慘烈的代價后,我對她恨不起來,更多的是憐憫。
或許,我內心也是恨韓鑫福的,所以他我的不忠,根本對我造不成傷害。
我只是不能忍耐他的不忠禍及我的女兒。
我安慰了甄情幾句,再三斟酌,我問她。
“你想不想脫離現在的生活?”
她點頭,又搖頭。
“姐,你幫不了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摁在她嘴唇上,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
“如果這兩個人都死了呢?”
她瞪大了眼,可很快又冷靜下來。
“姐,這個計劃,真的可以嗎?”
我點點頭。
她沉默,好半晌才豁出一切捏住我的手腕,如同瀕死之人抱住浮木。
“姐,我謝謝你。”
我又給她轉了三萬,讓她在這段時間可以穩住哥哥和后媽這兩個不穩定因素,也是給他們丟下誘餌。
這兩個人,必須除掉。
魚,是沒有資格和廚師商量今晚是清蒸還是紅燒的。
他們只能選擇是否咬這口魚餌。
但——
這兩條貪婪的魚很顯然是不計后果的咬餌料。
我走之前,甄情突然叫住我。
“姐……你到底是誰?”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不會看不出來。
我側過頭,伸出一根手指。
“噓——”
“不要說出來。”
她朝我一笑,沒有繼續問。
我安排好了她,正想著該怎麼讓韓鑫福多來幾次這邊。
沒想到女兒學校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說女兒在學校醫務室吞下過量安眠藥。
我大腦一片空白,差點暈過去。
趕到學校時,班主任好說歹說才讓我冷靜下來。
今天學校醫務室來了一群高年級的男孩惡作劇,也多虧了他們臨時把安眠藥瓶子里的藥都換成了糖果。
不然,我的女兒可能真的救不回來。
我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女兒會突然想不開。
直到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我才意識到,我實在是過于高傲,輕視了敵人。
女兒抱著我,哭的稀里嘩啦:“媽媽,阿姨說爸爸不要我,因為我,也不要媽媽,要和她還有她肚子里的弟弟結婚了。”
“媽媽,是不是我死了,爸爸就不會離開你了。”
我安撫著女兒,眼神冰冷。
“不會,寶貝,爸爸不會不要媽媽,也不會不要你。”
該死的是他,還有尤霧那個惡毒的女人。
07
我把囡囡送去了我父母家中。
我父母雖然至只是工薪階層,但都是退休教師,沒有什麼重男輕女的情緒,更不會像韓鑫福的媽那樣,處處給我臉色看。
我原本想多尤霧一段時間。
但她不該碰我的底線。
我的女兒就是我的逆鱗,動她。
尤霧必須死。
帶上韓鑫福一起去死。
不是想上位當韓夫人嗎?
好。
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立刻又安排了一場姐妹茶話會,參與的人員,自然就是那幾個大嘴巴。
她們已到場,我就開始抹眼淚。
“怎麼辦啊,我聽人說,我們家老韓出軌了。”
我這句話,塑料姐妹們等了有三四年。
從我女兒出生起,他們就在等我的笑話,只是我這個韓太太做的太無懈可擊,她們一直找不到看我笑話的機會。
現在,她們怎麼會放過這個往我身上扎針的良機呢?
“嫂子別哭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兩天,那個小三挺著個大肚子上門,笑話我是個生不出蛋的母雞。”
“她說她叫尤霧,是跟了老韓五六年的女人了,我們囡囡才七歲啊。”
我故意強調尤霧的名字,為的就是讓這群塑料姐妹之后在朋友圈炫耀的時候會著重介紹她,用她來踩我一腳。
這樣,才能讓尤霧徹底碰到韓鑫福的逆鱗。
“她還說她肚子里有孩子了,以后我們母女就會被她趕出家門。”
“她還說,我要是給她下跪,她考慮讓囡囡在家里做保姆,保證不讓囡囡餓死。”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我哭的梨花帶雨,擦眼淚時打了個手勢,讓暗中觀察的黑客悄悄拍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