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上樓不到一分鐘,我手機響了。
我看了眼,就兩字:上來。
你說上去就上去啊?
偏不。
我慢吞吞吃完飯,還坐在飯桌上聽長輩嘮了會,才磨磨蹭蹭的上樓去。
二樓一道門開著,我心知肚明的走進去。
偌大的房間里沒有人影,浴室里有水聲。
我移到門口,禮貌的敲門:「孟小叔叔,你還好吧?」
屬實是沒那麼好心的。
還沒等我嘚瑟完,浴室的門開了,從里面探出來一只手,摟著我的腰往里拽。
天旋地轉,還沒等我看清他的臉,視線忽的暗下來,先聞見清涼的煙草味,下一秒唇被他封住。
他吻下來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狠狠的顫抖。
上一次在休息室的衣柜,他吻我時,我就想投降了。
這一回,身體服從的纏上他。
孟宴之似在報復人,粗暴的加深了這個吻。
我心跳加速,喘不過氣。
最后他猶不解氣般,收尾時還惡劣的咬了一口。
親完了,唇卻不離開,抵著我的唇低低笑,「這麼沉不住氣?」
「嗯?」我心癢難耐,軟聲應著。
「你以為我說沒耐心陪你玩是什麼意思?」孟宴之咬著我的唇,得逞地笑:「我想光明正大的玩兒。」
「你再晚來兩天,我就能直接把你弄民政局去了。」
詭計多端的男人,我又被玩兒了。
可我根本無力抵抗。
唇上氣息灼人:「新的一年了,做嗎?」
「你瘋了。」我心肝兒亂顫,矜持了一下,「樓下那麼多人。」
孟宴之喉中溢出一聲哼笑,扶著我的腦袋更深的吻上來。
他可太知道我的口是心非了。
我被吻的五葷六素,意識開始迷亂。
孟宴之暗啞的聲音里夾著壞:「你不就喜歡這一口?」
25
孟宴之番外:她過分撩人。
二十六歲的孟宴之,在巴黎。
受友人之托,去機場接回一小姑娘。
十七歲的女孩兒,如同春日里枝頭新抽出的嫩芽,纖細嬌軟,指尖都白的發光。
小姑娘拖著行李站在陰雨連綿的街頭,開口的第一句話:「你真人比照片好看。」
第一次見面,長相嬌嬌的姑娘半點不怯,眉眼彎彎將人看著。
孟宴之從她父親那里聽過些許關于她的事跡。
難管,大膽,野的沒邊。
他挺稀奇的多看了她一眼。
人果真不能被外表蒙騙了,有的人看起來乖,偏有一身逆骨。
十七歲的祝遙,完美契合這一點。
她膽子大,臉湊過來嫣然笑,「我以后該怎麼稱呼你?孟小叔叔?」
「孟小叔叔」四個字被她用舌尖挑高,別是情調。
孟宴之咬著煙,忽的就笑了。
笑意淺淺,在唇邊掠過又消失在涼風里。
小姑娘靜靜盯了他幾秒,爾后站直身體,得出了個結論。
「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后少笑點。」
孟宴之不理解小姑娘的腦回路,也沒多少心思想要去理解。
他不至于對一未成年的小姑娘有什麼心思。
只當是盡責任,把人領到家里,再多也就和他無關了。
此時的孟宴之,已經忙的分身不暇,把人往家里一放,轉頭就自個忙去了。
直到好幾天后深夜回家,小姑娘抱著枕頭窩在沙發里,剛哭過的眼睛紅紅的,眼窩兩團烏青,小臉煞白。
見了他,不好意思的別開臉,「都怪電影太感人了。」
孟宴之好笑的揉了揉眉心,嘴倒挺硬。
明是怕生幾天都沒睡好了,偏要找理由。
許是念她一小姑娘遠離父母朋友,也或許是丟下她心生愧疚。
孟宴之抱著鼓勵她的心思,和她說起了一個故事。
一個八歲的小男孩被母親帶到巴黎,母親很忙,忙著和朋友聚會,忙著開啟自己的事業,男孩兒常常的一個月半個月見不到她的人。
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晚上害怕,就躲進衣柜。
狹小的空間總讓人有莫名的安全感。
慢慢的,他不再害怕。
人的一生,孤獨是常態,陪伴才是奢求。
孟宴之漫不經心的調侃她,「怎麼,十七歲的人,還比不上一個八歲孩子勇敢?」
小姑娘卻沒理會他的調侃,只睜著雙大大的眼睛看他。
然后滿是同情地問:「孟小叔叔,你小時候這麼慘的嗎?」
孟宴之一時失語,沒法聊了。
他正要起身,就聽她小聲嘀咕:「那以后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好了。」
小姑娘是真的困了,白皙的手指勾著他的一縷衣擺,窩在沙發沉沉睡著了。
長夜寂靜,孟宴之忽然心生憐惜,沒有起身驚動她。
那晚之后,小姑娘果真履行自己說陪著他的話。
白天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他的微信就沒安靜過。
看了什麼電影,她得和他說,看了什麼書,她要和他分享。
到時間了,提醒他回家一起吃飯。
晚上他出門跑步,她有模有樣的買了一堆裝備,跟著他一起出去。
只是人沒跑幾步就跑不動了,偏又理直氣壯:「我在這等你,你跑回來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一開始孟宴之挺頭疼,但念著她在巴黎舉目無親,能說話的人也就他,所以雖然不自在,還是忍了。
他去上班,她就求人:「你帶我去公司,我保證安安靜靜不打擾你。」
孟宴之哭笑不得,明知她是無聊,要跟他出去找樂子,他還是把人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