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跟著我們,一路進了臥室,汪汪直叫。
我只好俯下身,暫時把它抱出去。
再回來時,已經看到紀聽辭解開襯衫的扣子,跪坐在床邊。
他嗓音顫抖:「姐姐,求你。」
「乖。」
我熟練動作,滿意地看著他冷白的臉涌上勾人的嫣紅,清澈的眼瞳也一點點被深沉的欲望填滿。
終于,忍無可忍的紀聽辭反客為主。
燈光在我眼前晃了又晃,蕩出醉人的波光來。
他情動不已時,我微微退開一點,吻上他的眼睛:「紀聽辭,說你愛我。」
紀聽辭停在我腰上的手指頓了頓,聲音里織進去一片海洋般的深沉:「姜毓,我愛你。」
我把臉貼在他肩上,無聲地笑了起來。
對。
就是這樣。
當然沒有人會主動愛我。
但我會勾引,會魅惑,會親自去拿。
哪怕他是被欲望驅使著說出的話,我也可以當作真心。
到最后,他細細密密吻著我耳畔,哀求:「姐姐,你也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紀聽辭。」
我停頓了很久,久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涌上幾分惶恐,才繼續說道。
「我不會再離開你。」
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13
第二天早上,我剛睜眼,就看到紀聽辭那張好看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額頭上有微微濕潤的觸感。
我瞇著眼睛:「紀聽辭,你又偷親我。」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目光四下游移,忽然一把抱起從床下路過的歲歲:「是歲歲舔的!」
我扯扯唇角,十分無語:「你讓狗替你背鍋,好意思嗎紀聽辭?」
無辜背鍋的歲歲在紀聽辭手里叫了一聲,伸出舌頭來舔了舔我的手指。
大概是昨晚我的熱情主動讓紀聽辭很高興,吃早飯的時候,他一直像只饜足的貓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把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喝掉,看著他淡淡道:「說吧,你昨晚不是救宋詩瑤去了嗎?」
紀聽辭眼中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他嘴唇翕動兩下,忽然伸出手來,攥住我的指尖。
這股力道很輕,我稍稍用力就能掙脫。
是妥協和哀求的姿態。
我到底沒有收回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我跟你說過,我和宋詩瑤有過節。
這話我說得極狠,不留余地。
其實我很清楚紀聽辭心里是怎麼想的。
他善良又單純,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會去救宋詩瑤,以求無愧于心。
這是他身上最初吸引我的東西,也是我最想毀掉的部分。
紀聽辭沉默片刻,驀然湊近了我。
我看到他眼底的情緒,如浪潮翻滾,又抽出絲絲縷縷的霧氣,令我無法辨清。
「姐姐,我不是真的要去救她。」
「前天在片場,你去幫我拿外套的時候,宋詩瑤來找我了。她說你不是好人,浪蕩又惡毒,讓我離你遠一點,可是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跪坐在我腳邊,仰起臉看著我:
「姐姐,我想去救她,是想以此為籌碼,讓她不要再四處造謠生事。可我想得太簡單了,她不止想造謠,她還想害你。」
紀聽辭拿出手機,打開錄音。
里面傳來宋詩瑤醉醺醺的聲音:「怎麼是你?姜毓呢?」
「她不會來的。」
「嘖,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給她準備的大禮用不上了。」
紀聽辭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薄怒:「房間里是誰?」
「當然是男人啊,這不是她姜毓最喜歡的嗎?這個賤人,就會勾引男人,睡了霍川還不夠,現在連你也不放過。
」
大概是她湊近了的緣故,聲音忽然大了些,其中滿是惡意和怨毒。
「你怎麼跟了姜毓這麼久,還能這麼天真?她就把你保護得那麼好嗎?」她大概是醉得狠了,笑嘻嘻地說,「實話告訴你吧,紀聽辭,姜毓高中的時候沒干過什麼臟事,是我騙你的。
她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
自始至終,身邊的傅宇都沒有回應過她一個字。
紀聽辭把手機推到我面前:「姐姐,我錄了音。」
我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他。
半晌,忽地冷笑一聲。
過了這麼多年,宋詩瑤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美麗,同時也惡毒、愚蠢和輕佻。
「姐姐,我要曝光她。」
我按住紀聽辭的手,搖了搖頭:「再等等。」
宋詩瑤死有余辜,可是不能把紀聽辭牽扯進去。
他要毀,只能毀在我手里。
紀聽辭乖巧地看著我:「好,我都聽姐姐的。」
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手從他睡衣的領口滑進去,順勢把他按倒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地暖的熱氣纏繞而上,把氣氛點得更加曖昧。
紀聽辭的臉一點一點紅起來,他摟著我的脖頸,啞著嗓子在我耳畔低喃:「姐姐再疼疼我吧。」
在遇到我之前,紀聽辭毫無經驗,一身青澀。
因此,我有充足的時間調教他,把他一點點變成我理想中的樣子。
只是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
我帶著笑,一口咬在他柔軟的嘴唇上。
他分明吃痛,卻不肯躲,只用一雙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我:「姐姐,輕一點。」
接下來幾天,紀聽辭都沒有工作安排,我干脆住在了他家。
紀聽辭廚藝不錯,又包攬了全部家務,我幾乎什麼事都不用做,每天除了夜里被翻紅浪,最大的運動量竟然是遛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