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將身上被我揉皺的襯衣脫下來,在休息室又拿了一件,準備穿上。
我靠在床邊,看著他的腹肌發呆。
「還看?」他沒好氣看我一眼。
「叔叔,你的腹肌是軟的還是硬的啊?」
我脫口而出,真的只是因為好奇。
當然自古以來無數的人向我們證實了,好奇真的會害死人。
他轉過身,神色不明地盯著我,「你要不要自己摸摸?」
「啊?真的可以嗎?」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竟然真的跑過去了。
上一秒上手,下一秒就落入虎口。
「還真是不怕死。」
他脫了襯衣,扣住我腦袋,又是一個熱吻。
最后,天花板的燈晃了幾下,我都有點記不清了。
中途秘書又來敲門,一向成熟穩重的他抬手就把床頭燈砸向了那道門。
從此那道門內安靜到只剩下我和他的心跳。
29
第二天我是在他別墅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他依舊在接電話。
他穿著合身的高定襯衣,又恢復了精英人士的模樣,誰又能把他與昨晚那個非人類聯想到一起呢?
「你再睡會兒。」一臉饜足的男人在我額頭印上一吻,拉著行李箱匆匆走了。
后來是他司機送我回學校的。
我在寢室躺了一天一夜都沒緩過來。
第二天的八百米體測,我幾乎是走完了全程,還在終點差點摔個狗吃屎。
「你這腿,廢了?」冉冉扶著我。
「何止,人也廢了。」我要哭了。
「你和他……」
「我只能這麼說,身體素質不好的談戀愛要謹慎,小說里面都是騙人的。」
「啊?何以見得?」
「我勸你別好奇。」
于是我把那天發生的事都跟冉冉說了。
她在旁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所以你真的只是想摸一下腹肌?」
「嗯啊。」
「那叔叔的腹肌是軟的還是硬的?」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燙的!」
哈哈哈,她笑得更大聲了。
20 歲這年,我終究還是為自己的貪財好色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po 文要不要。」冉冉逗我。
「免了,我今天就去出家。」
「你出家了,你叔叔怎麼辦?」
「我為我曾經的年少輕狂道歉,近期都不想叫叔叔了。」
她笑得更猖狂了。
30
周澤北出差了。
但每晚睡前,他都會給我打一個電話。
我要麼沒接到,要麼講兩句都掛了。
沒別的原因,聽到他聲音我就容易聯想。
他長得很溫和,聲音也很溫柔,但,越是溫溫柔柔地,到了晚上越是嚇人。
「怎麼了?」
「有點困了。」
「怎麼我一打電話就犯困?」
「我……我學習太累了。」
我每天找各種理由掛電話,他倒還好,沒什麼情緒。
周莉莉倒是好奇了。
「蕊蕊,你戀愛了嗎?每天晚上在跟誰煲電話粥呀?」
周莉莉爬到我上鋪問我。
「是啊,她戀愛了,她男朋友黏人得不行。」冉冉淡定地來了一句。
「哦?誰呀,怎麼都沒聽你說?」周莉莉眼里透出不一樣的光芒。
「就……家里介紹的,才幾天。」我吞吞吐吐。
「特別帥,特別有錢,我都羨慕死了。」冉冉繼續火上澆油。
「是嗎?」周莉莉臉色有些難看,「什麼時候帶出來我們認識一下啊。」
「等……以后吧。」
周莉莉下去后,冉冉躺著給我發信息。
「你看她那樣,又想跟你搶。」
「她不是跟陳嘉南都想結婚了?」
「結什麼婚,聽說這兩天陳嘉南又找了一個妹妹,跟她吵得厲害。」
「嘖,爛黃瓜。」
「嘖,爛豆芽。」
我跟冉冉聊了幾句就睡了。
兩周沒見周澤北了,我終于緩過來了。
竟然有點想他了。
想他但又怕他,就是很糾結。
「叔叔,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起我這個人了?」
這話說得,我哪里忘記過他。
「那你說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哦。」
「想吃什麼,我讓阿姨作。」
「就在外面吃吧。」
「行。」
他沒有堅持。
我突然看到他的航班,晚上八點?
「叔叔,你不能定早點的航班嗎?」
「怎麼了?」
「八點太晚了吧,回來吃了飯那不得十點了,我寢室十點就關門了。」
「關門了又怎麼了?」
「不太好,輔導員查寢很頻繁。」
他頓了一下,「你在怕我?」
「沒有,不是,怎麼可能?」
我否認三連。
他忽然壓低聲音,輕輕來了一句,「還痛?」
我:……
我想起那晚的場景,羞得滿臉通紅。
我沒說話,他也沒再繼續問。
「就在你學校附近吃,吃了送你回寢室。」
「好。」
周澤北回來那天,我們在校門口吃的。
他點了一桌子我喜歡吃的菜,自己卻只是看著我吃,都不怎麼動筷子。
「叔叔你怎麼不吃。」
「待會兒吃。」他盯著我,「先看看人。」
我:!
本來清心寡欲的我瞬間心跳爆炸。
果然在美色面前,我又行了。
「看我又不能飽。」我弱弱說了一聲。
他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不是,他這笑怎麼色里色氣的。
飯都不能好好吃了。
后來他又跟我聊了一會兒。
大多是問我在學校怎麼樣,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錢夠不夠用。
我:?
「你這樣真的好像我媽。」
「像阿姨?不是應該像你爸爸嗎?」
他半開玩笑問我。
我愣了一秒,「我沒爸爸。」
他的笑容收住,「對不起。」
「沒事。」我給自己夾了一大筷子菜,「我媽說我爸去月球打工了,他每年給我寫一封信,說我 18 歲他就回來。
「可是我 18 歲的時候他沒回來,我在我媽的房間翻到另外一些寄給 19 歲、20 歲的我的信,你說好不好笑,盒子里面還藏著我爸的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