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看著男女主人公馬上就要親上了,立刻打斷了他,「等等,你先別說話。」
他確實住了嘴,我正要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下一秒就感覺一只手覆住了我的雙眼。
眼上溫熱的觸感和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懵了一下,下意識向他的方向偏頭。
「你干啥?」
縱然看不見,我也能感受到他是笑著的,「不能看,少兒不宜。」
我:「……」
你仿佛在逗我笑。
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連自己的小黃文都看過!
……哦天吶我想什麼不好,為什麼要想起小黃文來?
我突然就僵住了,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閃現過一些不可描述的文字。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只草草看過一遍記憶卻如此清晰?為什麼我背英語單詞的時候不這樣過目不忘?
我強忍著異樣反問:「憑啥你能看我不能?」
「我沒看,我在看你。」
「……」
他這麼一說,我瞬間感覺他的視線如有實質一般,同他的呼吸一起緊緊纏繞著我,惹得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連被他手覆住的眼睫毛都在不安分地顫動。
人家只是隨口說一句而已啊!小心臟你又在瞎跳什麼啊!
僵坐片刻后,我終于把江殊的手從我眼上拉開,他收回手,倒是有些詫異地挑眉,「你竟然還真的不看了?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把我的手扒拉開呢。」
我佯作淡定,「因為我突然發現,你說的對,這電影真沒什麼好看的,先不看了,我去趟衛生間先。」
雖然我落荒而逃的樣子真的很狼狽,但至少我果斷拋棄一部垃圾電影及時止損的樣子也真的很靚仔。
14
我不對勁。
為什麼我有時候看到他腦子里就是些不可描述的文字,搞得我自己好像個老色批一樣。
變態竟是我自己?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經完全黑了,我默默地將視線落到一旁的江殊身上。
他正看著遠處夜幕,眼眸中映出交疊的霓虹燈光,神色淡淡不辨情緒。
我在心底嘆一口氣,別開眼。
如此反復幾次后,他轉到我面前,俯身對上我的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看我很詭異?」
我說道:「有什麼詭異的?我看你幾眼怎麼了?」
他端詳我半晌,「絕對有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面不改色地扯謊,「好吧,其實是你最近又變帥了,我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他似乎不是很相信,「真的是這樣?」
我又嘆了一口氣,「好吧,其實我想問,你以后想做什麼啊?」
大概是驚詫于我的話題跳躍得這麼快,他愣了一下,隨后說:「啊,我還沒想好。」
剛剛我突然想起,在原本的未來里,江殊之后會成為一名醫生。
在一篇專注搞黃色的小說里會專門提到主角的職業,那必定不簡單。
于是在小黃文里,身為一名醫生的江殊,知曉什麼藥物可以讓人無力反抗任人擺布甚至順從迎合主動索求,也因為對人體的了解,他知道怎樣讓一個人欲罷不能潰不成軍。
呵呵,真挺會玩兒。
這不是重點,對,重點是當醫生太難了,也太累了,江殊還是換個職業比較好。
「你怎麼還沒想好,你想想,自己平常對什麼感興趣?」
他思考了一下,「……打游戲?」
我也思考了一下,「那你可以當個游戲主播?」
「我開玩笑呢,你怎麼還當真了?」他微微笑了笑,「我記得我小時候在作文里寫的夢想是,我想當個醫生。」
好吧,他還挺從一而終。
小時候寫的夢想,大多數都是些當警察當醫生當老師什麼的,實際上是因為這些職業比較好寫。
這些小孩子長大后,真正實現了當初所寫夢想的根本沒幾個。
沒想到江殊竟然算一個。
我很中肯地提出意見,「醫生挺不錯的,就是有點難,有點辛苦,還有點忙……」
「那你覺得我該做什麼?」他問。
啊這,突然問我我臨時也不知道該說哪個。
于是我微笑道:「我相信你做什麼都能做好。」
機智如我。
江殊聞言很是飄飄然,「那你將來想做什麼?」
我想了想,「做個記者吧。」
「我想去采訪形形色色的人,記錄很多人很多人的心聲,并用自己的文字和語言來讓人們更加認識和了解這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