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了一下,結果下一秒,這哥反手把 T 恤脫了,我驚兩下。
帥哥和林悅的起哄聲像猴叫一樣。
路原非的身材和他的臉一樣,都不讓我失望。
T 恤一脫,老子眼睛都看直了。
而他幾步到我面前,貼得很近,還真跳起了舞,姿態那叫一個媚女。
身邊的林悅早就識趣換座了,只有我一動不敢動,甚至呼吸都艱澀起來。
男菩薩啊,這是不給錢就能看的嗎?
「路老板親自下場做鴨啊。」
周圍有很多紛雜的調侃聲,路原非都不搭理,只看著我。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他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看向我時,眼神也是迷蒙的。
一邊跳,一邊湊到我耳邊低語,「早說你喜歡這種的啊,我還跟你裝什麼老實?」
舞跳完了,衣服穿上了,我的鼻血也流下來了。
林悅扯紙給我捂住,開懷大笑,「徐知念,你的出息呢。」
又重開一局,指尖落在手機屏幕上。
這次輪到我了。
我還沒從剛才路原非那媚女舞中緩過神,隨便選了個大冒險。
路原非眼神漆黑,笑得深不可測。
「確定選大冒險?」
「行,大冒險就是——」
「跟我回家。」
5
與路原非吻在一起,似乎全成了順其自然。
他的吻特別纏人,我被親得呼吸不暢,扭頭想躲,又被掰著下巴轉了回來。
不知道親了多久,路原非的手也開始不安分了。
他湊到我耳邊問:「念念,可以嗎?」
路原非眼神意亂情迷,臉頰和耳朵都漫上紅色。
我被迷得色令智昏,淺淺點頭。
一晚風雨飄搖,我時常覺得快被路原非的動作撞碎。
可夜色越黑,路原非反而精力愈發旺盛。
第二日,天空翻了魚肚白,我悠然轉醒。
旁邊躺著路原非,腦袋窩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還搭在我腰上。
他的睡顏固然好看,但我無暇欣賞。
昨天發生了什麼?
我和路原非雙雙暴露本性。
路原非跳脫衣舞。
我跟路原非回了家。
然后……
腦子里一團亂,喝酒果然誤事。
手機響了一下,是我愛的那個 DJ 發來的消息。
我是 DJ 請愛我:念念,昨晚上沒來嗎?
我:【看你美女做伴,就沒來找你。】
我習慣性說騷話,忘記旁邊還躺了個大男人。
菲菲公主語氣幽怨,「有我在,你還想著其他男人?」
我馬上關了手機,哄人。
「小醋王,我跟他只是聊聊,你才是我的最愛。」
菲菲公主顯然不信。
又問:「我和他,你選誰?」
「選你啊,你是我永遠的大老婆!」
「你還有其他小老婆?!」
我一時語塞,其實也沒太懂路原非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哪來的。
又哄了兩句,路原非還是氣鼓鼓的。
我有點不耐煩:「菲菲公主,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路原非瞪大了眼:「我無理取鬧?!」
「徐知念,你睡到人就翻臉不認人了?你昨晚還抱著我說只愛我一個!」
想起昨晚上旖旎的場景,我有些臉紅。
路原非氣得眼眶通紅:「徐知念,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不明白,我和路原非攏共也沒認識幾個月,怎麼到了如今這種轟轟烈烈的場景。
但我還是信誓旦旦:「當然愛啊!」
「你騙人!」
徹底耗光我的耐心:「你現在這是在干什麼?本來就是玩玩而已。」
路原非像是氣極了,胸口不斷起伏。
「徐知念,我告訴你,我不是隨便的人,你在我這從始至終都是女朋友的待遇,我對你,根本不是隨便問問。
」
說完就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跑了。
我一向不要臉,這次難得有些愧疚。
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是路原非家,怎麼他還跑出去了。
6
「你和路老板吵架了?幾天都沒聯系了?」
林悅一臉看樂子的表情。
我點頭,轉換話題,「怎麼你們都叫他路老板?」
「他是 orochi 的老板呀,他還挺有名的,之前有人拍他的視頻,在網上還火了一段時間呢。」
我想起當初相親時,路原非介紹自己是做酒水生意的。
原來是這個酒水生意啊……
「那他應該也是酒吧常客吧,長了張渣男臉,在我面前還裝得很純愛一樣。」
林悅連連搖頭:「不不不,路老板只是出資的,他平常不來 orochi 的。」
我沒接話,看著和菲菲公主的聊天界面,嘆氣。
其實之前交往過的男生,也有像路原非這樣性格別扭,愛瞎吃醋的。
不過性格使然,解釋了幾句如果還繼續跟我鬧,我就感覺,干脆隨緣吧。
男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更好的永遠都是下一個。
但這次,我覺得路原非有點不一樣。
林悅看我如此惆悵,調侃地說:「怎麼回事呢,對路老板不會是動真心了吧?」
我依舊嘴硬:「徐知念的真心可以給每一個男人。」
「對對對。」林悅翻了個白眼,「那你要不要哄哄路老板?」
「不哄,男人越哄越來勁。」
她一把摟過我:「那你別不開心啊,姐帶你玩去,你喜歡那個 DJ 還問我你怎麼沒找他呢。」
我討厭心臟那股異樣的煩躁。
于是,迎合著林悅。
我試探性地問:「那我們去 orochi?」
林悅諱莫如深地點點頭。
夜晚,orochi 人滿為患。
我依然穿得火辣,眼線依然上揚,與先前在路原非面前裝的溫柔賢淑大相徑庭。
可期望見到路原非的心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