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京圈佛子是死對頭,喝醉后我倆一睡泯恩仇。
可醒來我又慫了,立馬揣崽跑路。
兩年后,我連人帶娃被他堵在機場,「我的?」
我心虛低頭,「狗的。」
他篤定自己是孩子爹時,有男人搭上了我的肩。
「我是周黛的老公,免貴姓茍。」
1
我扯著陸潯的領帶,將他拽去了床上。
「什麼京圈佛子,還不是穿西裝打領帶,折騰得人模狗樣?」
陸潯:「……」
默了會,他低聲道:「談合作,商業需要。」
「閉嘴!」
「搶了我家的生意,還敢提什麼商業需要?」
越想越氣,借著酒勁,我直接跨坐在他腰上。
這人悶哼一聲。
接著,大掌落在我腰上,將我往上抬了些,陸潯咬牙,「力氣倒不小。」
「閉嘴」,我捏著他的臉不準他說話,然后親了上去。
本意是想咬他,可那唇實在是軟。
親親咬咬,溫度在這般廝磨中節節攀升。
陸潯沒回應我,喉結卻悄然滾動。
「周黛,下去。」
「不行。」
我坐在他腰間晃了晃,威脅,「把這筆生意還給我,否則……」
「否則我就睡了你!」
這人目光晦澀,沉默了好一會,而后淡淡出聲。
「不還。」
2
陸潯嘴硬。
酒勁上頭,我就真把他糟蹋了。
然而,陸潯的身子比我嘴還硬一百倍。
「乖。」
男人語調低沉,從我眉眼吻到耳垂,「我輕點。」
他的吻落在唇上,又寸寸下移。
灼人的溫度混著酒意,一點點榨干僅存的稀薄氧氣。
我攀著他的肩。
一夜沉浮。
……
天色蒙蒙亮時,我從他懷里醒來。
男人的手還搭在我腰上,略微粗糙的觸感讓我察覺——
這不是夢。
要死了。
和陸潯做了十幾年死對頭,他爸和我爸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多年來爭得頭破血流。
我倆也繼承了上一輩的意志,打小處處比著。
他體測比我快十秒,我文化課就超他十名。
他揍我的曖昧對象,我就拆他各路桃花。
然后我們就一路單身至今。
我成了旁人口中最作的大小姐,而他坐實了京圈佛子的名頭。
本以為會和他對沖一輩子,結果……
我真把他睡了?
我不死心地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不死心,又看一眼。
又又又看了一眼。
然后面紅耳赤地蓋上了被子。
3
陸潯睡得很沉。
一手牢牢摟在我腰上,另一只手隨意搭在額上,手腕處繞著一串常年佩戴的佛珠。
看見那串佛珠。
我原本躁動的心又一點點平復。
陸潯有喜歡的人了。
那串他從不離手的佛珠,聽說就是那姑娘送的,他寶貝得不得了。
然而,沒人知道陸潯的白月光是誰。
可能是怕我拆散,陸潯從不透露對方身份,只在喝醉后和人提過幾次喜歡的人。
白裙,黑發,恬靜美好。
簡直是我的反義詞。
更何況,若是讓兩邊老頭子知道我和陸潯的事,他們怕是要把天給掀了。
我嘆了口氣,準備悄悄離開。
然而,穿衣服時才知昨晚究竟有多瘋狂。
我的褲子還壓在陸潯腿下。
內衣也扔在了他頭頂。
昨晚那些羞恥的畫面一股腦的浮現。
我不敢再多留,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我頂著一身的曖昧痕跡,回家洗了澡,換了件高領的衣服。
然后找到我爸,「我要出國。」
我爸頭也不抬,「行,去最好的,學成歸來玩死陸家那臭小子!」
我:「……」
其實,昨晚是我差點被那小子玩死。
手指不自覺地攢上脖頸,那里還有些幾道吻痕……
「準備什麼時候走?」我爸突然問。
思緒被拉回,我咬咬唇:「今天。」
4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我已經出國兩年了。
兩年前,我借著酒勁撲倒了陸潯。
睡了那個出了名冷淡的佛子,然后心虛逃了。
陸潯的所有通訊全部被拉黑。
可兩年間,我總是會夢見那一晚。
清冷矜貴的男人將我圈進懷里,溫柔地將我拽入情欲織的網。
而兩年后,我爸生病住院,我買了機票回國。
帶著一歲零一個月的女兒。
走出機場,我抱著女兒出去,在人群中搜尋著司機小李的身影。
然而,視線中忽然多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陸……陸潯?
我僵了僵,轉身就跑。
還是晚了。
男人身高腿長,三兩步便追了上來,「跑什麼?」
他臉色難看得要命,彎下身,打量著我懷里的女兒,「我的?」
我心虛低頭,手指不自覺繳著女兒的裙角,「狗的。」
「狗的?」
陸潯甚至被氣笑。
「周黛,你還真是能耐了。當初對我霸王硬上弓不說,還把我家狗都拐跑了。」
提起這個,我是有些心虛。
當初為了氣陸潯,我沒少投喂他家狗,一來二去的,狗子對我比對他都親。
那天從他家落荒而逃,狗子非要跟著我走,怎麼趕都不回去。
我索性包了架私人飛機,連人帶狗一起出了國。
「狗呢?」
我老實回答,「在國外,找了個強壯的老公,生了七個狗崽子。」
陸潯咬牙,「還挺能生。」
5
我實在不想再面對陸潯,低聲道,「我爸生病了,我要去醫院。」
「嗯。」
陸潯掃我一眼,「第一醫院,我送你。」
說著,他蹲下身,看向我女兒暖暖,「吃不吃糖?」
語氣柔和了些。
女兒還小,只會零星幾個詞匯,這會舉著小手叫他,「媽媽……」
說話間。
女兒咯咯笑著,小手抓上了他手腕上的佛珠,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