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羨莫名發慌,忙到宮內。
他就看云曦一襲白衣,手里拿著一朵白色絹花,坐在鏡子前,一遍遍的對鏡簪花。
“云曦。”
他出聲喚道。
女人這才有了反應,緩緩回首。
南羨只見她臉上身上滿是鮮血,瞳孔皺縮,“來人,傳仙醫!”
云曦卻不在乎:“神君見我如此,可還滿意?”
“你是在故意惹本君生氣嗎?”
云曦聽罷苦笑,“是……我故意裝的,堂堂神君竟連這都看不出?”
她說著話,用最后一絲仙力悄然將身上血跡掩蓋。
南羨見她身上的血色消退,面色頓沉:“云曦,你再這般瘋魔,本君定不饒你!”
“不饒我?南羨,你殺我阿爹,又殺我兄長,你還想怎麼不饒我?!”
這九天,還無人敢直呼南羨其名!
南羨周身冷的可怕,可云曦絲毫不懼,眼底含淚逼問他:“你可是天界戰神,我且問我兄長一個小仙如何傷你?我阿爹一生打理天靈族,附庸天界,從不敢逾越,又如何勾結魔族?”
南羨第一次見軟弱的云曦這般伶牙俐齒,強忍著周身戾氣:“云曦,你別忘了自己是何身份!”
云曦滿眼寒涼:“身份?我與你除了名義夫妻,有何干系?”
南羨臉色陰沉無比,將云曦甩至臥榻,嘲諷道:“所以,你是在怪本君沒能坐實這夫妻之名?好,本君這就成全你!”
云曦震驚地看著他,掙扎著反抗卻無濟于事。
她等了一千多年,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如同一條小舟飄零在大海之上,無所依靠。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方才停息
南羨看著臥榻之上,瘦如枯槁的云曦,心底莫名煩亂。
消失殿內。
云曦再次醒來,明月高懸。
她換了一身衣服,跌跌撞撞地趕往天靈族。
天靈族死去,都被供奉在了靈女廟中。
她趕到,就看到母親跪在廟中燒著香燭,小蝶紅著眼站在一旁。
“小姐。”
云母聽到小蝶說話,知是云曦來了,緩緩道:“過來給靈女娘娘磕頭,祈求她讓你兄長父親早登極樂!”
天靈族沒有往生,世代供奉的靈女也只是心中的念想。
云曦跪下,看著靈女娘娘的雕像,眼眶泛紅。
“娘娘,信女大錯特錯,若可,愿拿己之命,換天靈族和阿娘一生無憂。”
想罷,她朝著靈女像重重得磕頭!
靈女像周圍一微弱之光閃現。
云曦抬頭,又看到靈女像后擺著無數南竹。
其中兩節南竹,一個是其父,一個是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