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提出再生一個孩子,謝燁求之不得,管孩子跟誰姓,總歸要叫他一聲爸爸。
而且,多跟陳七生個孩子,他才更有安全感。
不然總覺得她會突然留子去父,把他給踹了。
這樣想著,謝燁十分樂意地去效力了。
可他沒想到,陳七沒有留子去父,而是把他們都給扔了。
生完陳晨有一年,她就跑了。
謝燁一個人,從月子里就自己照顧小晨晨,親力親為,沖奶粉,換尿褲,年輕小伙熬得相當憔悴,一把屎尿地拉扯到陳晨二歲。
期間顧紅打來電話,讓他帶孩子回蓉城。
謝燁咬著牙,就是不走。
陳七那個喪良心的,我要等她回來給我個說法。
超級奶爸,帶著孩子在古鎮混了個臉熟,因為陳晨的緣故,蔡舅爺對謝燁也相當好,簡直當半個兒子待。
一派祥和,生活安逸,歲月靜好,唯獨陳七,不知所終。
古鎮開始有未婚或已婚的女人,惦記謝燁,想給陳晨當后媽。
香餑餑父女倆,正被糾纏得有點煩時,陳七這個時候回來了。
謝燁咬牙切齒,想著干脆趁這個機會給陳七一點教訓,讓她知道他謝燁也不是非她不可,也有很多女人爭著給孩子當后媽。
可是,陳七帶回來一個跟他同齡,臉面卻比他這個帶了兩年孩子的黃臉夫嫩很多的男人。
謝燁一時慌了。
等到晚上,哄睡了陳晨,陳七洗完澡神清氣爽地趴床上休息的時候,照例往他懷里鉆,臭不要臉地占他便宜,一陣亂來。
謝燁當下氣結,把這一年的怒火全都發泄出來,最后反而是陳七手足無措,連連求饒。
最后謝燁紅著眼睛,委屈地哭了。
「陳七,我現在,家務活干得特別好,菜也燒得不錯,知道你喜歡體格好的,一直堅持鍛煉,我不能讓你滿意嗎,為什麼還要貪圖新鮮找別人,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也不能沒有媽媽,你能別跑了嗎......」
陳七驚訝過后,詫異地看著他:「我沒跑,有人托蔡寶國找個保鏢,從國外接個人回來,因為事情比較急,所以我離開得比較匆忙,而且回來的過程挺曲折的,我跟你說,我這一趟還遇到國外的雇傭兵了,媽的,也就是我陳七出馬,不然真不一定能把人帶回來......」
謝燁心里一緊:「你沒事吧?」
「沒事,這不是把人帶回來了嗎,明天一早蔡寶國安排人送他回京。」
「這種事,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燁眼眶又是一紅,陳七無語地聳了下肩:「你干爹為什麼沒告訴你,你自己去問他安的什麼心。」
次日,蔡寶國拎著鳥籠子,一臉無辜:「你媳婦都不告訴你,我以為她不想讓你知道。」
謝燁憋了一肚子的火,好幾個月不帶陳晨去蔡家。
倒是蔡寶國,想陳晨的時候,教唆蔡小菜打電話哭。
陳七考慮過重振自然門,可惜她生性懶散,一拖再拖。
她還一本正經地對謝燁說,國內安保市場還有很大前景,她有打算開一家安保公司,親自培養人才。
可惜,到頭來還是在躺平,啥都沒做。
她很茫然,整日無所事事,看到不聽管教的陳晨,護犢子的謝燁,氣不打一處來,揚言要再生個孩子,她親自來練小號。
謝燁以為她只是嘴上說說,結果她當晚付出實際行動。
謝燁哭笑不得,啞著嗓子道:「別了媳婦,你這年齡,不適合生孩子了。」
陳七不滿,也不聽勸,思來想去,說蔡小菜是蔡家的,陳晨是陳家的,謝教授已逝,應該再生個姓謝的孩子。
謝燁眸光微動,吻在她耳畔,卻笑道:「不用了,有那兩個小崽子就夠了,反正都是我的孩子。」
陳七擰他的耳朵:「你是嫌累,不想再帶孩子了吧?」
謝燁直呼冤枉,陳七冷哼一聲:「都說了再生一個,我自己帶。」
一年后,謝燁熬夜給謝小三沖奶粉,換尿褲的時候,黑著眼圈,看到一旁睡得正香的陳七,突然仰天長嘆。
果不其然,陳七這樣的女人,他永遠降服不了,注定是她的獵物。
陳七自幼習武,生了三個孩子,還身強體健,保持良好的活力與身材。
反倒是他,自從跟了她陳七,沒日沒夜地奶孩子,就快從小鮮肉熬成老臘肉了。
謝燁已經預料到自己將來的生活了。
等到謝小三長大,陳七沒得折騰了,指定要開什麼武館,或者干什麼安保公司。
到時候,他這個賢內助,又有得忙了。
這都是命,謝燁又是一聲嘆息。
想起陳晨兩歲時,他抱著她去菜市場買菜,看到一個瞎眼乞丐,于是放了買菜找零的錢在他碗里。
那瞎眼乞丐當時怎麼說他來著?
說他是一等好命,甲日生于卯月,八字羊刃格。
八字羊刃格。
陳七曾說,她是傷官制殺,命里沒印星,也無羊刃,注定一無所有,四處漂泊。
如今,他們定居在昆城,兒女成群,安居樂業。
謝燁心想,老祖宗真是厲害,有些東西還真是不得不信。
哎,這都是命,老老實實地奶孩子吧。
-完-
米花